“不爱。”
米椰心里一跳,猛地抬眼看向他。
谁知道他正看着她,她一下子就对进了他眸底!
他的眸中有什么东西,好像漩涡一样,她一进来就卷住她,让她沉溺下去,几乎无法自拔。
“你不想问一下,我爱谁吗?”他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有种奇特的蛊惑力量。
米椰魔怔了似的,不自觉的就跟着问了“那你爱谁?”
“叔叔!快来吃蛋糕!”朵儿软糯稚。嫩的声音忽然插嘴。
那深深的漩涡忽然放松了,米椰的心一下子就从那种“泥沼”中拔了出来,恢复了清醒。
“哦?朵儿你们那么能干,已经把蛋糕切好了吗?”她赶忙转开视线走到餐桌那边去了。
心里有点小小的懊恼和羞赧,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就这么把那句话问出了口!
乔泾霆也是,怎么今天跟乔渭霄一样,把“爱不爱”的事情挂在嘴边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来来来,这朵大花花的,你们给外公外婆送过去!”她故意大声对孩子们说话,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乔泾霆接过朵儿递过来的蛋糕,低头吃一口,将目光落在米椰纤细的背影上,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温柔的弧度。
“叔叔,谢谢你哦,给我们买这么好吃蛋糕!”朵儿坐在乔泾霆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凑上来“吧唧”一口。
乔泾霆眯了眯眼,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说不出的喜爱。
摸摸她柔软的发,他回答“你们喜欢的话,以后叔叔常买给你们吃。”
“那就不用啦,叔叔,妈妈说不能总是要别人的礼物。”朵儿很有礼貌地回答。
“叔叔不是别人。”
朵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瞧着他没说话,大概是一时不能理解这个“不是别人”是什么意思吧。
乔泾霆笑,使劲一揉她的小脑袋“以后没事就带着哥哥来叔叔家玩吧。”
“妈妈说,叔叔很忙的,不能随便打扰叔叔。”
“只要叔叔在家,就不忙。”
朵儿咬咬嘴唇又说“妈妈说,叔叔有女朋友,就像外公和外婆一样,你们俩需要独处的时间,我们总去打扰不好。”
“没关系,因为叔叔已经没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朵儿算是听懂了,眼睛猛的一亮“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想去就去?”
“当然是真的,”乔泾霆说着略略凑近朵儿,声音压低,“你们想去就去,带着妈妈去也行。”
朵儿立刻灿烂地笑起来。
这顿饭关家吃得十分热闹,乔泾霆的到来让孩子们都兴奋不少,叽叽喳喳的,满屋子都是欢声笑语。
等着吃完晚饭,孩子们又缠着乔泾霆玩了会,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九点半。
卓暮雨忙着过来拉孩子“孩子们,你们需要上楼洗澡睡觉了!”
然后又推米椰“沁儿,你快送送乔总。”
米椰想着还有正事要跟乔泾霆说,就陪着他出了门。
“精神病专家我已经联系到了,大概明天就能去给米月确诊和治疗。”她脸色认真地对乔泾霆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最终得到回复,敲定了这件事。
乔泾霆点点头“麻烦你了,明天我就安排专家去米月的疗养院给她看看。”
他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如果确定她的精神病不是真的,我就报警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听到这话,米椰忍不住说“乔总,你还真是狠心啊,好歹她之前是你的女友,你说报警就要报警。”
“法律是我的底线,超越了,我就不能忍,更何况——”他说着猛地顿住。
米椰没多想,自然地追问“更何况什么?”
他低头看她,声音忽然低了好几度“她伤害的是你。”
米椰一怔,心湖顿时就像接二连三地投入了许多石块,猛猛地荡漾起来。
他……什么意思?他这话说得好像她在他心里非常重要似的……
心脏“怦怦”乱跳,如小鹿乱撞一般,米椰悄悄地咽口唾沫,脸颊飞上两片红云。
故作自然地捋了捋头发,她说“没想到你这么维护朋友,做乔总的朋友可真好!”
“普通朋友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待遇。”
“那……”
“那晚我被米月下了的药,想见的人——”乔泾霆的声音微微发哑,好像大提琴一样好听。
“叮铃铃”,但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却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他蹙了下眉头,并不打算接电话,看着米椰正要继续说。
米椰却抢着说“你不看一下吗,也许是重要的事?”
他这才拿出电话看了眼,眸色顿时微沉“是米仲昆的电话。”
“接吧,大概是米月有什么情况?”米椰说。
乔泾霆看她一眼,走开两步接通电话,那边的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立刻回答“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看向米椰“米月的疗养院着火了。”
“怎么会这样?米月情况如何?”
“说是在屋里没能出来,但现在火还没灭,也进不去看不到具体情况,米仲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直在哭,我要过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米椰立刻说。
他重重点头“好。”
米椰立刻回家急匆匆换了身衣服,坐乔泾霆的车朝着疗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还没到疗养院呢,就远远的看见了火光。
“这么大的火?”米椰震惊。
如果米月真的在疗养院里的话,这种火还能活着吗?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纵火?
车子拐了个弯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停了好几辆消防车,还有很多围观的群众。
乔泾霆把车停在路边,和米椰一起步行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见疗养院的医生和病人一大堆人聚集在空旷的停车场里。
其中有几个人正围着一对哭泣的夫妻,火光明亮下,米椰一眼就认出那对夫妻是米仲昆和他的老婆杜思源。
乔泾霆也认出米仲昆来,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情况如何?”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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