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说,时机快到。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机会在前头不远等着。
秦二接了秦语给他的任务,开始筹备酒坊的事儿。
秦语也没叫他一个人抓瞎。
“你不懂的地方就请教尼撒。他在整个若羌都有门道。”秦语给他引荐了苏萨家的大管事尼撒。
尼撒现在已经不管苏萨家中小事了。
秦语和他合作的车行,他经营有方,已经开遍了若羌,甚至销往邻邦。
而且尼撒这个人很有头脑。
秦语先前还和小医商量,蒸汽机都有了,直接造汽车吧?
小医没同意。
但尼撒已经请了工匠师父,钻研此事。
尼撒如今的工作重心都在利用“蒸汽机”造“小火车”上,他也向苏萨国相陈明此事。
所以就把家中的事儿,交给他儿子管了。
“神医还会酿酒啊?”尼撒听说她要开酒坊,很是惊异,“有什么是神医您不会的吗?”
秦语嘿嘿一笑,她不会,但小医会呀。她绑定了小医,自然什么都会。
“大夏人爱饮酒,我在大夏就有酒坊。酿酒是老本行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喜欢药酒,所以打我小时候,就跟着他老人家酿酒。”秦语解释说。
尼撒点点头,眼底是深深地羡慕钦佩。
“不白叫您帮忙,这酒坊做好了是大利,我给您一成的利。”秦语说。
尼撒连连摆手,“不用,那倒不用。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就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推辞。您也是我的老东家了,给您帮忙,那不是分内之事吗?”
秦语道,“听闻管家在研究小型车。需要资金不少吧?”
尼撒笑笑,没说话。
“多一项收入,这研究的成本就多一个保证啊。”秦语道。
尼撒犹豫起来。
秦二则有些不解地看着秦语。
“谢神医好意,我回去想想。”尼撒应道。
他走了以后,秦二问道“主子,他既不要这钱,您为何非要给呢?一成的利啊!那也不少呢!”
虽然酒坊还没建起来,但根据主子其他营生,例如香坊,玻璃厂,都是火爆得很。
他相信,酒坊也不会差的。
“没有他帮忙,我大不了多费些力气,多跑跑腿,多找人……”秦二蹙眉道,“主子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秦语摇摇头,“不给他一成利,人家愿意帮忙,我们就要感激,也欠了人情。若给他一成利,那么做好此事,就和他休戚相关。他帮我们,就是帮自己,不存在人情债。”
秦二还是不太认同。
秦语笑起来,“他是谁?”
“尼撒大管家呀。”秦二说。
“他背后是谁?”
“苏萨大相国啊。”秦二有些明白了。
秦语点点头,“所以,有他帮忙,我们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这少走的弯路,更快的投产,更少的麻烦,岂不把那一成利都给赚回来了吗?而且还叫我们有了更牢固的人脉关系。”
“有什么关系,是比共同利益更牢固的吗?”
秦二猛地一拍额头,“难怪大哥一直跟我强调,说主子高瞻远瞩,您的目光和远见,叫我好好学着些,多听主子说话!还真是!”
秦语笑起来,“你不差,踏实肯干且好学,这种人,进步是最快的。”
“真的?!”秦二眼都亮了,兴奋的差点原地跳起来。
秦语深深点头,“比真金还真。”
秦二欢欢喜喜地找尼撒去了,他下定决心劝说尼撒接受这一成利。
这年过到下半年的时候,酒坊也初具规模了。
且秦语已经和好几条铁路线都谈好了。
她租用了已经开通的几条铁路线,把她的香水,玻璃,通过铁路以较低的成本,非常快的速度,运到广大未被开发的市场上。
可想而知,那个效果,如深水炸弹一般。
一下子就炸开了花。
先是隆城的贵族,他们见到玻璃时那种狂热程度。
“早就听说京都有玻璃房!我去尼格布大人家里参加宴席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我的府上也能盖一个玻璃房?”
“不说像尼格布大人家里的那么大了,就小小的,像个稍间那么小,能叫我在冬季里坐在暖暖和和的玻璃房里看个雪景,就成了!”
一旁的人笑道,“你说的那个,是京都刚有玻璃的时候,大家都效仿武王,争相在家里盖玻璃房。图个新鲜。你知道现在玻璃怎么用吗?”
“还记得王都来隆城的火车客车吗?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的窗,换成玻璃窗,做个窗框就能换了!这样又保暖,又明亮,而且需要的玻璃少,造价低廉!这才是新时尚!”
此人说的新时尚,已经被王都百姓普遍接受了。
因为纯玻璃房造价高,而且……华而不实。
这个时候的玻璃房,其保暖效果如何能同土木石墙相比?
但给屋里换几个大玻璃窗,只要不是穷苦人家,省吃俭用几个月,都换得起。
又漂亮,又实用的大玻璃窗,很快就风靡王都百姓家中。
离王都近,且通车方便的隆城,很快就被此风气吹遍了。
秦大负责的玻璃厂,就没有愁没生意的时候。
他甚至已经考虑,在别的地方开分厂,只待他提拔了可以信任的“骨干”,他就可以脱身去忙活此事。
香水运输更为方便,远比玻璃运输成本低廉。
只是香水本身造价昂贵,所以它有其特定的消费群体。
随着运输的便利,若羌的有钱人也越来越多。所以,香水虽贵,却也不用愁销路问题。
就在秦语各项生意遍地开花的时候……
突然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武王急召夫人入宫。”雯雯来说,“阿飞将军似乎也被急召去面见武王了。”
秦语皱了皱眉,“你同我一起入宫,我这左眼皮老是跳,跳一天了。”
“左眼跳是财啊。”雯雯说。
“我们老家说,左眼跳灾。”秦语道。
“呸呸,夫人老家说的不准。”雯雯扶着她,快步上了马车。
秦语赶到王宫,果然见朝九在殿外等着。
朝九跟着楚延年,可见楚延年正在殿中。
“知道是什么事儿吗?”秦语还未被宣进殿,她低声问朝九。
“鞑儿汗国进犯,铁路被破坏,那段铁路花费重金,是武王最看重的铁路。”朝九也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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