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刚下车,阿文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连着抬了两次头看江其琛。
“女朋友的电话?”
“不,不是。是”阿文的脸色很为难,“是大少爷的。”
江其珩的电话,怎么会打给阿文?难道是又来找他了。
“给我吧。”江其琛知道,这个大哥找阿文,就是找他。
“喂,大哥。”
“其琛,给我打三十万过来!”
果然又是开口要钱了。江其琛知道这样的结果,三十万不多,可要的次数很多。
有时候江其琛都觉得奇怪,江父为什么不干脆把公司给他算了,任他挥霍也好,好好经营也好,他们家的事,自己处理得了。
“大哥,我个人没有多少钱。公司的账,也要按流程走。您要不去跟父亲要?”
“你这说什么话呢,父亲如果给我,我还找你干嘛?别忘了,是你坐了我的位置,享了我该享的福。论能力我也不差你多少。跟你要点小钱,你找个明目给走走账得了。这点小钱,还是好交待的。又不是几百万的要,没让你这么为难!”
“对不起,大哥,这次真不能给你!”
他拒绝了,这个月还没过一半,那边已经来了不下十几次电话,中间他以别的明目给了五六次。可这哪有够的时候啊。“大哥,您也知道,我虽然是管着公司,可也是每月拿工资的人。其他的权利,我真的没有。您不如去跟父亲说说,让他把每月给您的生活费提高一些。”
“算了算了。再说吧。”
呜呜呜呜
那边挂断了电话。
江其琛知道,没过几天,他还是会打来。
阿文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为江其琛开了五年的车,深知他的隐忍与压抑。开口的“少爷”是江老父让他这么叫的,其实私下里,他更喜欢称呼他为“江先生”。
“走吧。”江其琛把手机还给阿文,又看了看左手里崭新安静的那个手机,不由得叹了口气。
做人要有原则,所以,他不敢多贪江家一分钱,无论做了多大的成就,那些分红,股票,基金,债券,他连碰都不会碰。
五年的辛苦,他为自己买了一处安静的小房子。
不过,这事,江父不知道。去年,听说言家小姐要回来,江父才给他分了一套二层小居,说是给他留作婚房。平日里,他还是要每日都回到江父那里去住的。
他的压抑也在于此。现在这个“母亲”不知道实际情况,所以从来没有给他有过好脸色。
每每回到家,还要生硬的喊一声“,爸、妈”,心里也怪难受的。
言小夕躺在床上。第一天的感觉就是疼,量不大,就是疼。
她把信息改了又改,可还是没有发给男友何承宇。她知道他在忙,想求给女朋友应该要的安慰,可又不忍心让他分忧。
唉!
她捂着脸,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热水可以自己倒,红糖水可以自己配。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干嘛要等他安慰呢。
他在忙,总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请假陪着自己吧。年纪轻轻的,工作重要!
一通安慰之后,她躲在被窝里看起了手机。
可刚看了一会,又觉得,今天是不是太紧张太邋遢了。那些个人,都看到了吗?
自己身上的泥巴,他们看到了吗?
算了算了,以后不见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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