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虽说是时家看着不受宠的三公子,但是素娘仍然将他当做是时昌的劲敌。时昌不知素娘在担心什么,满不在乎的问道“爹怎么还不进来看我。”
“在外头问话呢!”
时昌小声嘟囔了几句,便见到勇子进来回话,说是时老爷出了府门。
“去哪儿了。”
“回夫人的话,小人不知。”
素娘怒瞪了一眼勇子,掩去眼底的沉思。
倒是一旁的时昌见素娘还有心思问这无关紧张的话,又被无知无觉的腿扰的心烦,不满的叫了起来。
“娘,这大夫怎么还没到,我的腿都疼死了。”
这一声叫唤后,时府又是一阵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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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
青妤自认为和时锦相处的相安无事。
她也将时锦的贴身侍从福安放了出来,将人打发去寨子里做事。
虽然福安每次见着她都龇牙,但是迫于身处土匪窝,除开打水端饭的时辰,一直没敢往时锦边上凑。
唯一不对劲的就是,从当日放走时昌起,时锦将她当成了透明的人。
比如此刻。
如玉般的少年,垂着睫羽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弧形的影子,修长的指尖轻压在书角上,看着自己带来的书籍《中庸》,纹风不动。
好似时锦对自己身处山寨的事,已然忘记。
说来也奇怪,望月山上的野味极少,若不然这帮土匪也不会对肉馋成没见过的样子。
山寨里的人这些日子,种树的种树,种菜的种菜,养了一片的鸡鸭。
一时之间,没有人是不忙的。
这都多亏了时昌贡献的银两。
青妤提了个竹篮筐,一片阴影投在时锦的面前。
只见少年头也不抬的侧了个身。
这……
你看吧。
青妤手挎着篮子,转身离开。
山上有一野果林。
距离当日山涧小溪的地方不远,青妤坐在凉快的树冠下,让袄袄在树上跳来跳去的摘野枣,将树上的果子向青妤投掷下。
青妤利落的伸手接住,轻咬了一口,脆汁可口,就是更酸一些。
大抵是酸酸涩涩的滋味,没什么人爱吃。
更何况这是一群眼里只有肉类的土匪,压根儿对这山间的果子不感兴趣。
青妤指挥着袄袄向树端摘。
这一片的枣子林,自由生长的很茂盛。
不到片刻的功夫。
袄袄摘了一筐满满的青枣子和鸡蛋果。
一人一狐在山中行走。
幸亏没土匪看见。
不然不知这群土匪会不会冒着狼光把袄袄抓起来,做了下酒菜。
走到山涧里,青妤将竹篮筐里的鸡蛋果一一的挑选了出来,放在溪边的石墩上。
青妤提着袄袄摘来的果子在溪边清洗,清澈的水从竹筐里穿淌而过,青枣子洗后犹如翡翠之色,看着让人垂涎。
青妤又尝了尝青枣子,没有第一个的酸涩,果大脆生,是个好的。
兴许是太久没出过琉璃镯。
袄袄在溪里扑腾的欢快,在溪里捉弄那些小鱼,用着它那小肉爪子抓起来,放回去,抓起来,放回去。
来来回回的鱼感觉在眼冒金星,不堪其扰的躲进了水草里。
等它玩够了,青妤才将袄袄收回了琉璃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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