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再算上方才从死亡边缘擦肩而过,说什么都要带走时锦,望月山寨一刻也待不下去,语气不客气的道“时某人相信年大当家分的清其中的利害关系,时锦我就带走了。”
见青妤懒洋洋的倚躺在大树下,不应声,转头时老爷冷了脸对着时锦高声说道“时锦,你下不下山。”
“不下。”
“我是你爹!!!”
这话听着爹大过天,你就该听我的霸道。闻言,时锦面色平淡且直接否认了时老爷的话“至今日起,你便不是了。”
这称呼他不稀罕了。
时老爷指着手,一脸阴沉的还想说话。
青妤摸出匕首,投掷而出。
话音随着刀子的寒光闪过眼帘,穿过耳迹,闷钝一声落在地上。
“吵死了。”
半晌之后。
时老爷僵着身子,才察觉到耳边有些疼,抬手摸了一把血下来,盯着掌上的腥红的血,他顿觉的眼晕。
青妤坐在树底下慢悠悠的道“时老爷开口前,务必三思而后行,想想方才。”
时老爷“……”
时老爷听着那意味深长的话,不是说成亲了吗?时老爷心里却清晰的回荡起方才女土匪手起刀快杀人的样子,以及毫不留情面的伤了他。
这可完全没将自己当成时锦的爹!
思及此,时老爷抖着身子,古怪的睨了一眼时锦和青妤,缄口三分。
尔后,时老爷只能期望的看着树冠下置身事外的少年,时锦对那殷切的眼神无动于衷,再次自然的接过青妤切好的果子。
等了许久,青妤挥手叫来羊长催促时老爷下山,时老爷毫无办法的看着不肯走的时锦,加之边上还横亘了一个凶横的女土匪。
他带来的人,打也没打过。
现在还赔了一笔银子。
此时,再留下,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时老爷满脸满心的恐慌。
羊长和羊角带着人在时老爷的面前站了一排,摆出大佬的姿态,要将时老爷丢出望月山寨。
时老爷只能灰溜溜的带着尸体和打手下山。
时老爷走前弱弱的瞥了一眼青妤,还向时锦留了一句话,说是要查清暗害他的人,再来接他下山。
闻言,时锦冷嘲般笑了笑,未答。
时老爷只能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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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渐沉。
山寨里的土匪们,全都陆陆续续的从林间回来。
他们一把把的扛着锄具,本是吆喝的高声,待看见寨子里刚长出的花苗,倒了一片。
霎时,土匪们惊慌的丢下手里的锄具,变了脸,向院子里奔去。
还没靠近青妤的院落,就被羊长和羊角拦在外头。
土匪们从羊长这得山寨里发生的事后,便安静的退出了青妤的院子,在外头收拾这一片狼藉,纷纷打定主意要是再碰上时老爷,一定不让他不好过。
这就算是时锦的爹也不行。
时老爷走后。
青妤便和时锦回了院子里。
现在的屋子不再只是一张简单的床榻和一张配备不全的圆桌。
屋子里的陈设,重新布置过后,换上了梨花桌和崭新的床榻,床榻上的布幔变成红纱幔,窗外的风一动,红纱幔随着轻轻的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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