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淡风轻的姿态。
时锦看着眼前的人呐呐的张了张唇,怀里已经空落,这人的反应总是出乎意料,时锦忽而就低下头勾着唇痴痴的笑了起来。
院子外的人已经等了许久。
缭绕蒸腾的雾气,有渐渐消弭下落的趋势。
青妤接过羊长手里的端盘,没等羊长发问,哐当一声,一脚踢上了房门,羊长往里探头的姿势差点一脑门砸上。
羊长“……”
-
时锦每日都喝着青妤端来的药。
那药又苦又涩,忽然便觉得蕨菜变得可爱了许多。
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药。
有时刚喝完药,他就会吐出一口黑血。
随着日子的推移,汤药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时锦没有觉得青妤在害他,因为每次吐血后,他都会察觉到沉闷的身体,有些舒缓。
只有一旁的福安,每天在担惊受怕。
深怕时锦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
地上一滩的污血。
福安紧张的问道“公子,这药真的没毒吗?”
时锦摆摆手,放下手里的药碗,并未回答。
他想的是另一回事。
这些日子,都是青妤亲自端着药来找他。
只是,今日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这药是福安端来的,时锦看了看他抿紧了发白的唇。
望月山寨里出奇的安静,平日里土匪们每天都不见踪影的忙着干活,再也没有下山打家劫舍过。
虽说安静却也不像此时,偌大的望月山寨除了他和福安,空无一人。时锦在山寨里都见不着人便提声道。
“福安,你去找找阿妤。”
“……”福安听见时锦嘴里吐露出的称呼,眼皮又是一跳。
时锦见福安纹丝未动的站着,冷了声道“还不快去!”
“是,公子。”
福安揖了揖身,转身出了门。
时锦盯着空落落的碗,心里有些不安。
总觉得是青妤瞒着他做了什么。
或者说他沉疴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时锦琢磨不出。
在望月山寨里居住的地方,并没有多大的范围,福安转了一圈,没多久,便回来了。
福安站定在时锦的面前,汇报道“公子,没见到年大当家的人。”
闻言,时锦的面色渐渐转阴。
“山寨里的其他人呢?”
冷冽的声,让福安有些恍惚。
一向寡言的公子,似乎沾染上了年大当家的匪气,听着让人有些哆嗦。
听见梨花桌上的轻叩声。
福安快速的答道“公子,山寨里的人大概像往常一样去山中干活了。”
福安答完,顿感哪里不对。
他便见着时锦起了身。
福安条件反射的拦在时锦的面前,说道“公子,您身体不适,还是躺下好好休息。”
“……”时锦睨了他一眼,问道“福安,你跟着我多久了。”
“我,我……福安自幼便在公子身边。”
福安磕磕绊绊的说完,时锦抬步就要往外走去,看着拦在他面前的福安,时锦冷下脸。
“让开。”
“公子不可啊。”刚说完,福安及时的补救道“公子,您身子骨不好,年大当家不让您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