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这女人岂止是可恶至极,还是害死母亲的凶手,他咬紧了牙间,若不是素娘被山寨里的人不知转去哪里了,他定能将人碎尸万段。
时锦一脸凝重。
对面前的人,虽说是他生养的孩子,但是二人又极少相见。时老爷对时锦并不十分的了解,因而看见这般阴郁的气场,犹如女土匪的杀气上身,时老爷顿时被吓住了。
这番说词虽说令人动摇,时锦仍然耿耿于怀的质问道“你可有吩咐她去指摘我的母亲。”
闻言,时老爷连连摆手回道“没,没有。”
时锦拧紧了眉头,一脸怀疑的看着时老爷。
深怕时锦将这罪名放在他身上似的,时老爷再次赶忙的挥手道“爹当年在盐山外地路途遥远,怎么可能会去害我的夫人。”
时锦问道“你莫不是出发前便有所安排?”
“时元两家定下的亲事,我也是认同的。”
时老爷摇头挥着手连忙解释,气弱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元城元家便是时锦的外祖家。
若不是如此,没有元家的一心的帮扶时家,时家不可能在元城这地方成为元城第一大户。
时老爷更是不喜后宅妇人争宠,搅得家宅不安,但他不知正是因为他的偏宠才给了素娘可趁之机。
时老爷说完后,时锦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事实已无从追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和素娘分不开干系,只是这人到底被山寨里的人安排去了哪里,时锦不得而知。
即便他去问羊长和羊角,也得不到任何口风。只要是青妤发过的话,他们定然不敢不从。
时锦拧紧了眉头。
这副浑身散发着煞气的模样,时老爷又左右不安的看了看时锦,稳住心神道“锦儿,爹真的不知此事。”
虽说面前的人不知详情,但是这已然和他分不开干系。
若不是因为时老爷,素娘怎会仗着这份宠爱的底气,跑到原配的面前大放厥词。只是昔日的宠爱再和今日时老爷的薄情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可笑。
时锦听后沉默不语。
本就害怕的心情,现在更有些慌。
这刚从杀神的气场里逃出来,又被时锦吓到,时老爷心里那叫一个苦。
早知道就不该为了避开年大当家那尊煞神而和时锦单独相处了,时老爷心里忙不迭的又是一阵后悔,开口又道“我先去找年大当家。”
时锦喊住要出去的时老爷“等等。”
时老爷强装镇定的回过头问道“锦儿,还有什……什么要问的吗?”
尔后。
时锦盯着时老爷看了一瞬,摆了摆手。
时老爷这才如蒙大赦的出了大堂的门,仿佛里头散发着凶煞之气的人并不是他的儿子。
时老爷在大堂外没找见青妤的人,放宽心的拍了拍胸脯,向身后庇荫的屋子望了一眼抖了抖,还是决定站在长廊外。
这望月山寨以后说什么也不来了。
一直等到青妤出现,时老爷蹲坐在长廊外才发现过了许久。
“年大当家,您去了哪里?”
“无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