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走了月余,这才慢慢悠悠的到了秋山书院的下脚地。
一路上行走而过的人,头戴白色的包领,一袭简单大方的服饰一丝花纹也无,唯一略有不同的是领边蓝白相间的颜色有些不同。
他们一同向宽宏的青石梯上走去。
两侧的延绵向上生长的参天大树,远远的向上看去,仅能看到威严的石狮子矗立在顶端,不愧是皇家御批的秋山书院。
“要在秋山书院能学上三年,若是再被世家鸿儒推荐便可在朝为官,这可是祖上蒙荫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太难了。”
“无妨,若是不能我们还能去科考。”
……
身侧人声鼎沸。
路过的人声音里都是殷殷期盼的宏大志向。
“公子,我们去哪里安顿?”福安在身后激动的问道。
身无分文!
时锦窘迫的摸着腰侧的玉带。
随后。
时锦跟着青妤沿道走过长街,去到秋山书院不远处的幽静的小院落里,侧靠着秋山书院,背靠着小山丘。
竹林间沙沙沙的清脆声,涤荡在耳边悦耳动听。
风很轻,云很白。
身边的人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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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在秋山书院里,连连被秋山书院的鸿儒大家谢老先生连连称赞,就连世家望族都频频找人来打听时锦。
等时锦和青妤在收到元城的消息之时。
时间已经转瞬而过三载。
在元城无人不知时昌和时茂为了时家的家财闹得沸沸扬扬,兄友弟恭的关系因此破裂,或者说时茂并没有像他表现出的简单。
只是稍稍被人点拨了一下,时茂的野心便被激发出来。
羊长瞥了那在侧如风玉骨的人,小心翼翼的对着青妤说道“大当家,还有就是……”
青妤循着那视线转过头。
桌上堆积着一封封求才的信件。
面前的人早就褪去了瘦弱书生的模样,自成气势。那长身挺拔的人手捻书信的专注,谁也打搅不了他。
“说。”
羊长再看了一眼时锦,答道“时老爷又抬了几个姨娘,不过桃姨娘为时家添了一男丁。”
青妤瞧着时锦行云如水的看完一封又一封的信,面色沉静。
“嗯。”
经过长年的相处,羊长再无往日对时锦不敬,反而替时锦愤愤不平的道“这时老爷真是薄情,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还有时茂还让我们带来封信给……”
青妤抬手阻止羊长继续说下去。
羊长从怀里抽出两封信件,上前递给青妤。
一封是让时锦定要护佑时家蒸蒸日上,半点无提及关切之意。另一封别无二致,言语间装模作样的陈述了些荣辱与共的话,让时锦加官进爵后别忘记了照拂亲大哥。
这都比不上桌上的任何一封来的情真意切。
时锦拿过梨花桌上的茶盏,瞥见被茶壶扣在底下的两封信件,微露出一角边沿的锦字。
时锦端着茶盏抿着唇,神色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青妤在一旁绷着脸说道“无妨,这些不必再理会,更不必再让人去打听时家之事。”
羊长应声道“是,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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