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童侍郎眼里都透着对童哲的审视。
眼前这个一贯对她体贴服从的人,似乎也没想象中贴心。
童哲被童侍郎的目光打量得紧张,半悬在空中的手落在童侍郎的胳膊上,勉强的扯着唇角道“母亲还是起来说罢。”
然,童侍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她倒是想起来说话,但是看着大开的府门,她这只怕是起身片刻,这消息都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五殿下的府中。
以五殿下那肚量恐怕会借题发挥。
她不敢起也不能起。
思索了一会儿,童侍郎便抬起手拂开了童哲,脸色极为难看地半蹲在府门前。
见此,童哲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当着这么多人面童侍郎没给他一点台阶下,童哲阴鸷眸光落在被拂开的手上,转瞬即逝。
尔后,他偏着头,心有不虞的府中的下人呵斥了一声,“还不散了。”
闻言,府中的下人顿作鸟散。
顿时一向在人前眼里的母慈子孝,似乎在此刻分崩离析了般。
翌日。
皇城之中最热闹的街头茶馆,酒肆的说书先生都不打板唱说了,这会儿说的都是有关女皇陛下五女——商青妤的所作所为。
底下坐的食客亦是如此。
“要我说啊,这五殿下离开的这些日子,皇城中好不容易太平了,这会儿又闹得鸡飞狗跳了。”
“说的可不是吗,听说昨儿五殿下去童府发了好一通火。童大人也是可怜,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煞星。”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我家中有一远方亲戚的孩子在童府做事,殿下啊,去了童府什么事业没做,坐了一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罚了童大人,好些人偷偷的去童府外瞧,童大人那样子哟,真是可怜得……”
话语中满是同情之意,周围听到的人一片唏嘘声。
“啊……那这……殿下可不就是在以权压人。”
接着,有人附和道“可不就是如此,殿下就是仗着皇女的身份才敢这般为非作歹,那可是朝中大臣……”
“说的事,不过皇女之中也只有五殿下才这般嚣张跋扈,她若有朝一日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啊会民不聊生,百姓苦……”
那人说着话,刚做了一个指着天上的手势,倏地,眼前一阵寒光白芒闪过。
顿时声音戛然而止。
铿地一声,短剑入桌的声音穿破耳膜。
众人看着桌上寒光闪闪的利剑,剑柄的一端颤晃着,心里一阵阵抖。
过了半晌,有人才反应过来怒而拍桌而起。
“这……谁的剑?这么不长眼。”
质问的话语刚落下,旁桌的声音忽的响起道“你小爷我的剑就是这么眼,怎么的!”
霎时,众人侧目,听他这如此张狂的语气,气的直发抖。
朱启元起身往过走来,将桌上的利剑拔了下来,众人正想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便已见一言不合地便将面前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
“小爷的手也不长眼,如何?”
一干人等指着他“你,你……”
朱启元一脚踩在他们坐的椅凳上,一手抵在膝盖上撑着下颌凑近那人道“你什么你,你你你……你怎么不说了,方才的嘴巴不是说的很利索吗?”
众人被他这一副要挑事的行径弄得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一看他利落的把玩着手里的短剑,怪罪的话只悬在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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