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除了校长和蓝新等人压根不知道那摞纸上写了什么。
但接过a4纸的宁峰扫了一眼白纸黑字上内容之后,脸色就黑了下来。
事无巨细的记录了青妤在校期间的一举一动,要不是亲眼阅览过,他还不知道这孩子在校受了这么多欺负。
能够积累成一塌纸这么多,拿在手里都有了重量。
这几乎是每天都在承受校园欺凌,甚至是连一天好几次,纸张上描写的时间、地点、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但却没有写是谁做的。
但直指的始作俑者却透露的明明白白的。
“这是真的?”宁峰不可思议的抬眸看向黑衣保镖。
黑衣保镖点了点头,退回到蓝新一侧去。
宁夫人不知道宁峰看了什么,脸色如此不对劲,往过瞅了一眼没看清就被他反手盖住了。
宁夫人……
校长看到宁峰这态度一时之间没摸着头脑,就没开口说话。
而方老师的话还响彻在耳,他却是信了。
半晌他都没说话,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尔后,他突然站了起来对校长说道“这件事就是我两女儿吵架造成的,也不用写检讨书了,我们的家务事我会自行处理。”
宁峰说完转身站在茶几面前俯视着青妤道“回家在说。”
宁峰三言两语的就将事情解决了。
当然,这是他认为的解决。
所有的人都被他简单的处理方式弄的震在原地,一起打架斗殴的时间就这么轻易的翻篇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即便这是两姐妹之间起的纠纷。
大家都不傻,显然是想到一件事,宁夫人对待青妤的态度显然不是像一个妈妈的态度。
这其中的复杂也不是他们能捋清楚的。
蓝新也被宁峰的话给惊到了,大小姐是他女儿?
蓝月在外和别的女人争宠?
蓝新上下打量一眼处处不如蓝月的女人,不止是一点的嫌弃。再看一眼宁峰,这人虽说是宁氏集团的掌权人但也不至于蓝月做到如此吧。
蓝新头疼的看了一眼青妤,这么短的时间他只查了青妤在校的事情。
他完全不敢相信蓝月会为了一个男人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这不是她的性格。
蓝新使劲的摇了摇头,但一看到宁峰脸就皱到了一起。
他站了起来挡在青妤的面前对宁峰说道“宁先生,她不能和你回家,我看这位夫人和你的感情不错,你们还是去医院看看你们的女儿为好。”
说罢,他也不知道蓝月在这里面究竟是充当了什么身份头疼了一下问道“蓝月在哪里,宁先生可否告知一声。”
宁峰……
他知道这人是谁,而且从进校长办公室开始他就留意到了,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维护蓝月的孩子。
而且……
宁峰垂眸看了一眼坐在那安静的完全不出声的青妤后,抬首试探的问道“不知蓝月和您是什么关系?”
为了知道蓝月的消息,蓝新也耐着性子回答“蓝月是我姐姐。”
宁峰……
这怎么可能,他从来没听蓝月提起过。
宁峰正瞪着眸子道“您是不是弄错了。”
众人瞧着宁峰对蓝新颇为有礼的语气,全都懵住了,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而宁夫人更是气疯了。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这男人不就是个装腔作势带着保镖来狐假虎威的蓝月的姘头,怎么会让堂堂一个宁氏集团的掌权人这么和气对待。
这时候似乎都没人在关心宁萱的伤势了。
“没错,蓝月就是我的姐姐,她是蓝家的大小姐。”蓝新掷地有声的指着青妤说道,这种蓝家特有的通讯设备除了蓝家人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即便是蓝月离家多年,她也不可能向外人透露蓝家的事情。
宁峰听到后垂在身侧的手都紧张的出了汗。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敢对他说出蓝月已经不在世的实情了。
蓝新显然也看出点不对劲的苗头了,他绕过茶几站定在宁峰的面前问道“蓝月是不是出事了。”
“呵。”
忽的一声笑声突兀的响起,蓝新朝宁夫人看过去,“这位宁夫人,我想您有必要去上一下礼仪课。”
刷的一下宁夫人脸就白了,但想到即将要说的话,他就得意了几分。
“你不是想知道蓝月的消息吗?那我就告诉你……”
“不要说!”
宁峰大声的阻止道。
然,宁夫人瞥了他一眼之后压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说道“蓝月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话音落下,宁峰当即就瞪了一眼宁夫人,宁夫人故作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蓝新眼前一黑身体就晃了晃,保镖急忙上前扶住他。
蓝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蓝月怎么会去世,她只是离家了。”
看到形势不太对劲,宁峰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蓝新被保镖扶着坐下,“先生您先休息会儿。”蓝新坐下之后看到青妤那张与蓝月长了眉骨和气质都像极了蓝月的样子,不经悲痛异常。
蓝月这样性子刚烈的人,从小就练功夫的人怎么会早早的去世。
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和面前这个毫无素养的女人一定是分不开。
蓝新唰的一下睁开锐利的眸子看向这个女人道“要是让我知道这里面有你的手笔,我蓝家定是不会放过你。”
威胁完人,蓝新转头看向青妤,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校被人欺负的这么惨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原来是蓝月不在了。
“大小姐,在外受苦了。”
青妤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而一旁的宁夫人显然是被蓝新威胁的话给震慑到了,往宁峰身后站了站,好似这样就能躲掉他的威胁。
然而宁峰这会儿也不满宁夫人擅自告知的真相,没给他一点时间去捋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柴洲没想到上神随便附身的一个女孩的背景都这么的复杂。
他突然就对要重新做人的热情消减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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