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的玩笑话柴洲一点都不觉得和自己有关,只当这是他们神界特有的什么秘密宝贝,不想告诉他罢了。
一接过那颗平平无奇珠子他便觉得整个魂魄都充满了力量,所以一点都没敢小看它。
到了蓝家,蓝老夫人很快就将青妤要去711基地的事提上了议程,只是她有点担心在外十几年的曾孙女柔柔弱弱的能不能抗下去。
蓝新对蓝老夫人的提议没什么意见,要说有,那也是心疼她可能不能抗揍。
青妤完全不知道二人的打算。
蓝老夫人这边和蓝新正商讨着大事。
“这孩子的心思让我看不透,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
听蓝老夫人这么说,蓝新心神一动正有此想法,这孩子的奇奇怪怪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担忧不已。
二人商量完就让人即刻来看青妤的病情了。
各路专业心理医生来的时候都想能在蓝老夫人面前露一手,那以后可就是平步青云不为过。
“你们去的时候不要以医生的身份去看我曾孙女。就以一个来蓝家做客的客人,到时候会我们会安排你们不经意的相遇。”
蓝老夫人这么说明显就是给大家提了个醒,这蓝家大小姐深得蓝老夫人的心,就连看病都这么小心翼翼的。
可见啊,他们更得用以十二万分的用心来对待。
这日,青妤正在梧桐院里兜着袄袄玩,树影婆娑,阳光正好,躺椅上的女孩子漫不经心的舞着手里的逗猫棒。
柴洲在一旁连连嘴角抽搐。“上神,这是狐狸不是猫吧。”
话音刚落下,袄袄便对着柴洲嗷呜了一声,不喜欢他多管闲事。
“……”见状,柴洲当即弯下身点了点他的毛茸茸脑袋道“小家伙,挺没良心的,上神的神宠就这么没逼格?”
逼格是什么玩意,袄袄翻了个白眼。
这是它和主人之间的乐趣,小小凡人怎么会懂。
柴洲旋身坐在青妤的一旁,梧桐院子里摆了两张的躺椅,另一张无人的椅子上微微晃动着,让人只觉得是风过而动。
梧桐苑外的人闲散的走过,高谈阔论。
声音渐行渐远,又由远及近的走来,越发的靠近了梧桐苑。
“这里的风景好像秋意正浓的时节,烈焰红枫,美极了。”
“对啊,听闻这是蓝月小姐一手打造的,我们在这赏一会儿景再走,这名贵的红舞姬枫果真与众不同啊。”
“如此一说,更想看看里面的景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别致了。”
几人的说话声并没有压低,反而以院内足以能听见的声调在说话,然而说了几句都没什么反应之后。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道“正常人不是应该来开门邀请我们进去了么?”
“也不是,要是正常也不用我们来了。”
“说的也是。”
于是,几位医生只能山不就来,我就山的说道“蓝老夫人不是让我等尽兴的玩么,我们就且看看吧,这么美的景色若是错过了那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说罢,梧桐苑外的人窸窸窣窣的正想推开门进去。
手才举起来,门便已开了,正在他们以为是蓝家大小姐开门之时,脚边一白团子忽然跑开了。
几位医生懵了一会儿才踏进梧桐苑。
躺椅上的女孩纹丝不动的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过了一会儿,他们见她忽然对着一旁的空椅弯唇道“你觉得你爸现在会不会特别害怕你给他托梦。”
柴洲突然被cut,虽然不知道上神的用意是什么,但仍撇了下嘴道“我爸?他不会的。”
“这么肯定?也许你爸现在正惊慌失措,急着跳脚也不准。”
他爸惊不惊慌,跳不跳脚,柴洲不知道,但是刚进梧桐苑的这些人倒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也浑身冒着寒意。
看着一个眉如远黛,目若星辰的女孩唇瓣一张一合的旁若无人的和不明之物聊的有来有回的,他们就从头凉到了脚。
这种封闭在自我世界的病例实在是太常见了,但他们却从这女孩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病况来,反而真觉得她旁边有个他们看不见的‘人’。
这才是最恐怖的。
来之前,一群名医都信誓旦旦能治好蓝家大小姐的病,来了之后他们却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果然设想挺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一众医生当中首当其冲的打破了僵局道“蓝大小姐打扰了,我们被你院里枫叶迷了眼,这才想进来看看。”
话音落下,她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却瞧不出一点表情。
尔后,青妤招了招手,让她过来,享誉医学界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半弯着腰与其平视,像是以朋友的姿态和她放在平等的位置。
“你过来些,我有些悄悄话想和你说。”
突然被点名的女医生顶着后面炙热的目光凑过去,只听青妤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她当即就脸色大变。
“蓝大小姐,你如何知晓的?”顿了顿,女医生才惊觉这女生的可怕之处,兴许在他们来之前,她就已经查过这里的所有人。
她比蓝老夫人和蓝先生想象中的要厉害。
女医生还在震惊慌乱之中,柴洲看了一眼问青妤“上神,你和她说什么了把她吓成这样。”
“没什么啊,我就是给她指一条明路。”青妤状似无故的耸耸肩说道。
柴洲“……”
不明情况的柴洲只能当她也许有读心术,也许能未卜先知。
若是青妤此时知晓柴洲的想法,定当笑翻了天。
然,这时,女医生被青妤往下拽了一把,女医生下意识的就要挣脱便听她小声的说道“想不想变好。”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女医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待她下一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摇头已经迟了。
青妤按住她不让女医生动弹,也不管她信不信,就对着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串话。
尔后,青妤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信不信由你哦。”
信和不信只在一念之间。
女医生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对她呼喊,信她,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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