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
司诺诚振臂高呼,下一秒他就被砸进了三米深的大坑,头朝下,却还是坚挺地伸出了手指朝着半空中的陆瑶竖起了大拇指!
他徒儿就是厉害啊!
这才几天就已经能把他按在地上捶了,作为师父他很骄傲!
陆瑶默默地收了剑,眉头微蹙,今天晚上恐怕别想睡觉了!
别墅的花园被犁了几遍早就变得惨不忍睹,前来汇报军务的左重阳带着他的副官在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前目睹了这一幕目瞪口呆!
副官“统领,我觉得,我们今天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换个时间再来?
左重阳还吊着个膀子,闻言抖了抖僵硬的唇角,“说得对!”他也觉得不是时候。
外界都传陆统领宠司家这位宠得人神共愤无法无天,可他们却亲眼目睹了一场堪称神级的家暴。
普通版的夫妻两人打架小打小闹,凶一点的煽耳光抓头发,再凶一点拳打脚踢,而眼前的这一对,干架真刀真枪,一点不虚!
左重阳有点担心今天看到这一幕可能会被灭口,心惊胆战地悄悄跑路!
他跟副官两人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就要准备告辞,被进来的林峤叫住,“要走了?你们不是找陆统领有事的吗?”
林峤说着朝花园里看了一眼,“他们应该打完了,你们再等一会儿就好!”
左重阳如坐针毡但同时又因为林峤不以为然的语气而震惊!
“林,林助理,你们少爷他……”
你作为助理,难道没看到你们少爷被锤进坑里了吗?
虽然面对绝对强大的陆瑶,下面的人是没办法抵抗的,可作为下属,就这样消极抵抗是不是太没心了?
林峤“啊?”了一声,看左重阳欲言又止,有些疑惑,“我们少爷怎么了?他这几天都在教陆小姐练剑啊,天天都这样的!”
左重阳眼睛凸显了一大圈。
是司少爷教陆统领练剑?还是陆统领爆锤司少爷?
他们在这里看了这么久,都是陆统领在锤啊!
是他们眼瞎了吗?
这边陆瑶在深坑旁边看着下面的人,司诺诚正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坑里,灰头土脸的脸上却带着笑,陆瑶伸手,“师父,起来吧!”
司诺诚“等我缓一会儿,我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陆瑶闻言眉头一皱,就要跳下去被司诺诚制止,“哎哎哎,没事儿,剑修打架断胳膊断腿断肋骨都正常的一件事儿啊,让我躺一会儿就好啦,明天一早照样能爬起来跟你打!”
陆瑶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去,蹲在了他的身边,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但眸底却划过一抹深谙。
“师父,明天不练了!”
司诺诚“啊?”了一声,脱口而出,“为什么?”他说着就要坐起来,但胸口的疼痛让他脸色一白,不过这种痛他还承受得了,这不每天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他的体质是一如既往的好!
“追求武学境界的提升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徒儿,你这样不行啊?”
陆瑶“我不行?”
司诺诚愣了一下,咦,怎么感觉这话有点不对?
但下一秒陆瑶就拉过他的手将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揽着后背也腰身的手一用力,司诺诚身体一轻,一个失重感应,陆瑶抱着他从深坑一跃而出。
司诺诚“!!!”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恍若被雷击!
他被徒儿抱起来了?
公主抱?
司诺诚大脑空白,表情空白,语言更是空白,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置身在一片死寂般的虚空之中,四周的一切他都感应不到了!
这种空白一直持续到他被陆瑶抱着回了别墅,当着那么多的人将他放置在了柔软的大沙发上,整个过程他都呆呆的,眼瞳里有着三观尽毁的震惊和茫然。
归玄看到被放下来的主子浑身僵硬得像僵尸,顿时忍不住想笑,走过来问,“需要叫医生吗?”
陆瑶点头,“他肋骨断了三根!”
叫医生吧,这几天都是陆瑶在晚上的时候替他疗伤,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体机能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起初陆瑶是不想让他疼,因为晚上疼得哭唧唧的司诺诚实怎么哄都哄不好,可一听到明天他还要继续时,陆瑶就改变了注意。
还是得让他疼一下,否则他还真以为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刀枪不入,真的是睡一觉就痊愈呢?
司诺诚这才回了神,“啊?”了一声,僵硬如他却依然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幸好被归玄按住。
“主子,你肋骨断了!”
司诺诚表情还是茫然的,“啊,我知道啊!”肋骨断了,断了就断了,是肋骨断了又不是腿断了,他能走能跑能飞,不用她抱的啊!
归玄看他如此不以为意,看了看那边坐着的陆瑶,低声对司诺诚道,“主子,您疼吗?”
司诺诚脑子还没有恢复正常运转,如实道,“疼的!”但又飞快摇头,“不疼!”也就那么一点点啦,剑修要是怕疼,还打什么架啊?
归玄继续,“您是不疼了,可陆小姐觉得疼了,怎么办?”
司诺诚表情有些懵“?”他没伤到徒儿啊,他确定呢!
归玄循序渐进,压低嗓音,“陆小姐真的疼了,这里!”说完他伸手在自己的心口处拍了拍。
司诺诚“?”
归玄看他表情依然呆呆的,内心叹了一口气,他尽力了!
有着剑修之魂的主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剑,怕是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他这话的意思。
难怪修真界都在说剑修是最没脑子的,当然陆瑶除外,面前这一个就是典型的范本!
司诺诚被要求躺着不能动,这要是以前他早就爬起来上蹿下跳了,可今天被陆瑶抱回来后离奇般地安静了。
这期间,左重阳和副手来到大厅,就在旁边跟陆瑶谈事情,他都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
左重阳和副手无法忽视那边躺着的伤患,还特意过来打了招呼表示关心,而司诺诚则躺着表情空白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在他们谈事间,司诺诚诡异的安静,连神识内的尖叫今天都神奇般地没出现,于是空荡荡的神识里只响起了司诺诚的木讷的声音。
“她抱我了,她没抱我,她抱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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