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跟崽崽们讲道理,可是实施起来才发现,根本讲不通。
他不仅没说服他们,还被他们反过来教育他不懂得分享!
司诺诚置身在幼崽们的包围圈里,眼眶红红的,满脸惶恐无措……
呜呜呜,幼崽们,好可怕啊!
祠堂外,司诺诚被崽子们声讨,祠堂内,陆瑶一出现气氛才出现了一丝和缓的松动。
章年是代表华国战部和皇室登岛的,作为一个外人,他不好参与月氏一族的内务,不过既然他被请上来了,在适当的时候也该表个态,表示一下战部和皇室的立场。
陆瑶一来,章年也隐隐松了一口气,毕竟,月氏一族的族长要等的人是她。
老族长见到陆瑶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晦暗了下去,挥挥手,“把那叛徒带过来!”
在月氏一族一众长老和决策者严肃的目光下,他们从旁边的房间里抬出了被绑得严严实实还被塞着嘴巴的月三叔。
月三叔刚想要自尽就被他们制止住了,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将人控制住。
干瘦的老头儿被绑着抬出来时,一双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坐在主位上的陆瑶。
感受到了那股恶意,陆瑶抬眸淡淡一瞥,“还差一个呢?”
她没错过月三叔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但很快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月灵被绑在外面的!”
月三叔眼瞳一震,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堵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老族长让人扯开布团,当着众人的面质问。
“月老三,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月氏一族的人?你在结界上动手脚让我们月氏一族所有人都暴露在了危险之中,你是想灭了我们整个种族吗?”
老族长声音冷厉,但眼睛里却含着悲恸,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他是跟月氏一族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族人痛下这样的杀手?
他身为族内长老,又是修复结界的主要人物,难道他不知道结界对于他们族人的重要性吗?
不,他就是太清楚了,才会选择这么做的!
月三叔喘了一口气,冷嗤,“成王败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众人震惊于他的态度,他是连辩解都懒得说了?
一位长老痛心疾首,“你,你明明就知道我们不能没有结界的庇护,没了结界,我们……”
“一个被诅咒了的种族早就该灭亡了,是你们自己没弄清楚,还在垂死挣扎,我不过是把该发生的结果提前催生出来而已!”月三叔表情狰狞。
“你胡说什么?”老族长手里的权杖在地上狠狠一撞,整座岛都颤抖了一下!
照他的意思是,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晚都要死,还不如不出生,省了中间所有的步骤!
“所以我们的结界无论如何修复每十年都会出问题,是因为你动了手脚?”长老们想清楚这一点后气得浑身直发抖。
他们不怕天罚,也不怕那些觊觎月氏一族宝物的人,但他们却被眼前的这个叛徒给彻底寒了心。
是他们哪里对不起他吗?
不,是他没有心!
他们一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座岛上,与世隔绝相互依偎,早已成了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年他们的目标就是每十年能抵抗得住一次所谓的天罚,想尽办法保护族人繁衍生息。
看看周边的人,有哪一个是不认得的?外面的那些小崽子们哪一个登岛后没有接受过族长和长老们的亲自受洗?连年龄最年长的族长都能叫出每一个小崽子的名字。
这座岛是他们整个族的心血,却没想到有人却早就开始蓄意要破坏掉它!
这是族人的奇耻大辱!
老族长捏紧了手里的权杖,突然对着祠堂的牌位那边撩开了衣袍跪了下去!
众人大惊,“族长!”
月同惊呼着也跟着跪了下去,“祖父,不是您的错!”
其他长老见状也纷纷跪下,“老族长!”
老族长伏地一拜,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我有愧!”
身为族长,没能发现族人有了异心!
被绑着的月三叔哈哈大笑,“你当然有愧,你继任族长的时候说了什么,你都忘记了吧,你说你会想办法解决掉月氏一族的天罚,可你当了快百年的族长依然没有解决!”
“你的解决方法就是避世不出,跟乌龟似得躲在海里不出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吗?你个懦夫,你不配当族长!”
“你闭嘴!”月同一拳打塌了他的鼻梁。
被鲜血呛住的月三叔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觉得这么多年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但这还不够!
“当年族里可是定了规矩的,谁找到了解决天罚的办法,谁就能当族长,如今我找到了,月无极,你还霸占这族长的位置干什么?”
一语惊骇所有人!
长老们表情震惊,“你说你找到了办法?是什么办法?”
如今他们的结界已经彻底破了,要彻底修复十年时间根本就不够!
族人的安危重于一切!
在结界彻底破碎的那一刻他们每个人都心如死灰,然而此时听到找到了办法,他们又燃起了希望。
“你们居然还信他?”月同不可置信大声道,“他要是真的在意族人的生死就绝对不会破坏掉结界,还妄图趁乱逃脱!”
月三叔流着鼻血眼神滑稽,嘲讽道,“那又如何呢?谁叫我能解决这个难题呢?”
月同差点被气疯!
他一脸急切地看向了老族长,“祖父,您说句话啊!”
他又气又急,甚至将目光投向了坐在那边一直不参与的陆瑶,但陆瑶和章年只是看着,没有要表态的意思。
他知道这是他们族内的事务,可眼下如果其他人都相信了月三叔的鬼话,要让自己的祖父交出族长权限,甚至在月三叔的授意下,族人们还有可能会疏远祖父。
祖父为了族人忙活了一辈子,不该得到这样的对待!
而老族长在此时缓慢地直起身体来,他面朝着祠堂的牌位,声音苍老,“你若是能解,我让位!”
月同震惊,“祖父!”
月三叔张嘴就要猖狂大笑,却被一道威压突然袭来压得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惶恐四顾,发现对他下手的正是一脸戏谑的少女。
“这么说,谁能解决这个天罚,谁就能当你们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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