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没跑啊!我只是在追人!”
孙大江满脸无奈。
“追人?追谁啊!”慕容懿痞里痞气道。
“就是追人啊!”孙大江坚持。
“我告诉你孙大江,别跟我玩花样!我们越喊你,你跑的越快!越喊跑的越快!你今儿要是不说出一个人名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懿面色严厉,与平时中二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我……”孙大江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人来。
就在慕容懿要拍桌子作势的时候,寇扪到了。
“什么情况?”
寇扪瞟了一眼被铐住的孙大江,侧头问向孟逸。
“我们来盛高中学调查于丽的情况,刚到于丽平时用来个人创作的画室附近,就看见这小子往外跑,一喊他,跑得更快了。我们就把他摁住了。”孟逸如实回答。
字里行间,都是赞同慕容懿的说辞。
寇扪摆摆手,搬了把椅子,坐在正对着孙大江的位置上,
“你是孙大江?”
“是!是!”
“我是江城市刑警大队的刑侦支队长寇扪。你跟我说说,你为何一见到我的同事就跑么?”寇扪身体前倾,直视着孙大江的眼睛。
“我……我不是一见到警察就跑,而是我一直在跑,你们在后面追我!”孙大江苍白无力的解释着。
寇扪眉毛一挑,
“听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就在追个什么人,但是我的同事来喊你停下,你也没停,所以才被按住了。是这意思吧?”
“对!对!就是这意思!还是领导聪明,一说就明白。”孙大江连连点头,
“他们两个非说我要逃跑!我又没做亏心事,我跑什么呀!”
寇扪听的直皱眉,
“你的意思是说,你原本就是追人?你追的是谁?”
“这……”孙大江瞟了一眼寇扪身后的慕容懿等人,动了动嘴,没有说。
“慕容、孟逸,你们几个到附近看看。”
打发走其他人之后,寇扪望向孙大江,“现在可以说了吧!”
孙大江看了看寇扪身后的粟问,终于开口说道,
“我是来看我女儿的!她这两天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我在家里怎么问她都不说。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才来学校打听打听,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
寇扪点头,示意孙大江继续说。
孙大江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从媛媛同学的口中得知,她最近时常来这边旧校区的美术教室,就一路跟人打听,过来看看。可还没等我靠近美术教室,远远看到有一个很像媛媛的身影跑走了,我就一路追。”
“就在我快要追到人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人个把我按住了!哦,就是你那两个同事!他们非说我是嫌疑犯。警官你说说,我做了什么就变成嫌疑犯了?难道还有谁死了不成!”
孙大江抚了把斑白的两鬓,声音中,满是无奈。
寇扪摩挲着下巴,道,
“你是说,你在追那个人是你女儿?”
“这片旧校区平日也没谁会来,又是个穿校服的,不是我女儿是谁啊!”
他也很无奈啊!
自从作生意破产之后,他的生活一落千丈。从前巴结他的人立马转脸不认人了,就连他包养多年的情人也卷走了他最后的财产,与他从前的司机跑路了。
他如今只剩下一个因为应酬长年忽略的女儿,以及空荡荡的银行账户。
沉重的打击让他一夜白了头。
不过这也让他看清了世态炎凉。
痛定思痛之后,他而终于振作起来,开始跑起了货车,为了他的女儿,他也要撑起这个家。
谁知,就在他想做一个好爸爸的时候,女儿这边就出了事。
如今居然还被当成犯人给抓住了。
试问还有谁能有他衰啊!
“我问的是,你确定你追的人就是你女儿么?你有看到她有脸么?”
“这……”孙大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并没看到正脸……不过除了媛媛,还能有谁没事跑到这儿来呢!”
寇扪转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粟问,眼中写着询问,见粟问摇头,便打开了孙大江的手铐,道,
“我们需要你指认一下你是在哪里看到像你女儿的身影的,还请你配合!”
孙大江带着寇扪与粟问等人来到一处位于旧校区一栋宿舍楼后面靠近荒地的一处平房附近。
“就是这了!”
孙大江指着最北面的一处间屋子道。
寇扪朝李飞等人点头示意。
李飞与孟逸警戒在门的两旁,寇扪一个飞腿踹开了屋子的门。
房中没有任何人。
这间屋子应该是个画室。地面没有太多的灰尘,看样子像是经常有人打扫。
画室的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各式画作。不画作中的模特却是同一个女人。
在房间的正中,是一个架起来的画架。画架上是一副未完成的女画。
“哎!这不是于丽么!”慕容懿指着那画架上的女人道。
慕容懿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那幅未完成的画上。
当粟问的目光落在于丽脚上的鞋时,瞳孔紧缩。
“这里很有可能是于丽消失前所在的地方。大家注意脚下,保护现场!”
粟问的提醒,使得大家在找寻线索时都时刻注意轻拿轻放。
画架上的格局,是对着北面的墙角的一处桌子。看样子,于丽当时应该是侧卧在桌子上,扮作人体模特。
粟问戴好手套,在铺着白色毛毯的桌子上仔细查看着。
“慕容!证物袋!”
粟问忽然叫了一声慕容懿,将从毛毯上找到的发丝装了进去。
又从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套内衣裤。只不过内衣已经变形了。
“寇队,这应该就是杀死于丽的凶器了!”
粟问左手拿着内衣,朝寇扪道。
“不是小粟问,内衣也能杀死人么?”慕容懿看着粟问手中的东西,脸上明显的不相信。
粟问瞥了一眼慕容懿,道,
“为了凸显女性的姣好身材,所以一般女性的内衣大多是带钢圈的。你看这个内衣,钢圈已经严重变形突出,而且,这个内衣已经没有弹性了,这证明它曾经被暴力对待。像这样!”
粟问试着双手拉住内衣的双侧,做出向后勒的架势。
而后又指了指被毛毯掩盖的墙面,“这里,应该就是于丽挣扎时留下的痕迹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作画之人,就有重大嫌疑了!”
慕容懿双手一拍,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