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雅一行人到了客栈。
林棋子想到自家少爷对占小雅心存爱慕,便存了点小心思,想开四个房间。
除去住在城里的柳宗业不算,占小雅四个人,正好一人一间。
只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人家是正经夫妻,成了亲,拜过堂的,怎么可能分房睡!
后来在易夏虎虎生威的暴击下,林棋子瑟缩改了口,只要了两个上等房。
谁料想,柳宗业也主动开口要了一间房。
易夏一听,朝占小雅猛使眼色。
占小雅忍无可忍,白了她一眼,“眼睛有病就去治。”
易夏:他绝对对你有意思。
占小雅:你又知道!
易夏:熟能生巧嘛!经历的多了,一个眼神就看得出。
占小雅:就你能!
易夏:那是!
占小雅:你可以滚了。
易夏:不嘛不嘛,我要坐看好戏。
占小雅直接不理她。
易夏嘿嘿贱笑。
林棋子也是一怔,然后想想,柳大夫可是他家主子亲自请来的。如今老爷和夫人还住在人家医馆呢,哪里能让客人自己花钱住宿。
便一同付了银两,开了三间上房。
白四郎夫妇一间。
白二郎夫妇一间。
剩下的一间给柳宗业。
客栈到柳府其实只有两条街的距离,驾车过去也只需半盏茶的功夫,林棋子望了望表家大少爷,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有家不回,偏要住在这客栈做甚。
外面哪有家里住的舒服。
但他不敢问。
这里哪哪一个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柳宗业身份尊贵,而那俩女人则太过暴力。
他就是个赶马车的。
惹不起,惹不起。
徒弟去拿药,还没过来,林棋子便充当起柳宗业的临时随从。很有眼力劲的,抱上刻有‘悬壶堂’三个红字的行医箱,跟着掌柜,将一行人往房间领。
房子临街,坐北朝南方位。
外面一栋是酒楼,一楼散客,二三楼包间。
正值用餐的时间,大厅坐满了客人。
生意不错。
过了大厅往里,走过天井,里面一栋便是住所。
也是直直的一排。
易夏要了二楼最边上一间,说房间有两个窗户,透气。
开窗能看到镜湖,环境好。
占小雅往里瞄了两眼,瞬间了然——边上的房间有一个拐角,空间最大。
床,也最大。
想来住了几天全视角门板床,在家里没敢放肆,把这色女给憋坏了。
占小雅挑挑眉,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猥琐表情。
易夏摆摆手:你懂就行,人赶紧滚走。
白二郎被众人看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最后直至全脸通红。
“快走快走!”
她家男人都害羞了。
易夏急哄哄的赶人。
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
别打扰姐姐捡金子。
关门的档口,易夏动作停了一下,眯着双眼,别有深意地看向占小雅,咬牙说道:“别听墙角。”
一想到占小雅有可能听见全程,易夏心里就毛毛的,怕自己放不开。
占小雅耸肩,商量着问:“要不您开启震动模式?”
一墙之隔,墙壁就那么点厚,她倒是想当个聋子呢!
“……好走不送!”
“砰!”的一声。
话未落,门已关。
震动模式哪有正常模式好。
占小雅摇摇头,抬脚时,依稀还能听到易夏那婆娘撺掇着白二郎赶紧洗白白的声音。
“掌柜的,楼上还有空房吗?给我一间离这间房距离最远的。”占小雅伸手指了指背后紧闭的房门。
“有的有的。”
掌柜偷偷看了眼柳宗业,随即笑着答道。
那笑容,跟弥勒佛似的。
占小雅以为京城的服务态度都是这样好。
有种身在自家三星级酒店的感觉。
对方不会管你穿着是否精致,身份是否高尚,只要你来,就给你最好的服务。
一视同仁。
“这边请。”
最后占小雅在柳宗业的推荐下,要了一间四楼的天字一号房。
楼层高,清净。
除了上楼费力些,其他都没得说。
套间。
大小比上等房大一倍。
价格也不错,是上等房的三倍。
打完折,一晚上二两银子。
林棋子有点肉痛。
两间天字房,抵得上他一个月的月钱了。
四楼与易夏的二楼隔了一楼。
占小雅想着如果不发病的话,今晚定能清净睡个好觉。
柳宗业住她房间隔壁。
“房间的墙壁上有传音筒,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需拉扯边上的绳子,往传音筒里说话,店里的伙计便会第一时间为您送上服务。”
简易电话。
占小雅点头点,感叹着古人的智慧。
林棋子安排好柳宗业后,过来跟占小雅打了声招呼,说明日他们少爷会来,让占小雅务必等他。
占小雅非常敷衍的应了声,让林棋子走了。
白四郎一出别院便与众人分开了,此时还未回来,连占小雅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只依稀有点想法。
坐下不到两分钟,门外便传来轻微开门声,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在她房门口停住。
“叩叩!”
“……请进!”
占小雅料定他会来找她,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笑道:“坐!”
记忆深处的熟悉眉眼,陡然出现在眼前,柳宗业有些晃神。
他不曾关门,而是坦坦荡荡的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伙计端了茶水点心进来,又问是否要上饭菜。
占小雅点了两道店里的招牌菜和一碟青菜,让伙计过半个时辰再送过来。
柳宗业见她没有留饭的意思,垂头笑笑,也朝伙计说了同样的吩咐。
伙计忙点头应下。
倒了杯茶端到占小雅面前,柳宗业朝她举杯,眉目不再冷峻,轻轻笑道:“雅儿,好久不见。”
声音沉稳了许多,少了年少轻狂时的跳脱。
“好久不见!”
他们的十年,在她这里却只有短短半年。
半年时间,也可以道一声许久了吧!
“你还是老样子,容貌也不曾改变分毫。”他抬眸看着她挽起的发髻,眸色陡然暗沉下来,“我和无凡都以为你已不在人世,当初他疯了似的到处求人寻你,最后连自己……”
说到这,他有些替柳无凡憋屈,以为占小雅是因为柳无凡的残疾离开的他,苦笑道:“十年不见,无凡不在了,而你也已嫁为人妇,物是人非。”
提及旧人,柳宗业说话的语调多了抹悔恨与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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