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较想看陈涞接下来会怎么做——成败在此一举了。
陈涞听见姜茴这样夸景耀,身侧的拳头收得越来越紧。
虽然他知道姜茴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心底那股醋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陈涞直接将姜茴抱起来扛到肩膀上,一鼓作气走出了餐厅,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突然被抱起来,姜茴吓坏了,但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偷偷笑了起来,还抱住了陈涞的脖子。
很快,两人来到了卧室。
陈涞关上门之后便将姜茴压在了床上,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下午也是跟景耀出去逛街吃饭的?”
这个问题憋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憋住。
姜茴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陈涞用这种怨气十足的的语气问她问题了。
这段时间他都太理智了,突然看见他这样,姜茴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她想了一会儿,故意道“是啊,我跟景耀一起的,他很有意思,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陈涞“……”
果然,这话一出,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姜茴有点儿小得意,她继续道“怎么了,你吃醋了吗?”
陈涞皱眉,隐约觉得姜茴这话不太对劲儿。
他沉默着,没接话。
姜茴“可是你以什么立场吃醋呢,我和你又不是男女朋友,我一个单身的人,跟别的喜欢我的男人一起吃饭也没问题吧,而且景耀也不介意壹壹,下次我要带壹壹跟他一起玩儿——”
“你故意的。”
如果说刚才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听完姜茴的这后半段话,陈涞什么都明白了。
打从那天在餐厅碰见姜茴和景耀之后,后面的事情都姜茴设计好的。
她故意不解释,故意不去那边看壹壹,故意不联系他,就是为了等他绷不住来找她。
前阵子姜茴对他太热情了,虽然会耍一些小心机,但都是很明显的那种套路,导致陈涞逐渐对她放下了警惕。
他竟然忘记了,姜茴是一个多么擅长引诱猎物上钩的人。
现在的情况,多么像他十八岁的时候——
欲擒故纵,忽冷忽热。
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热情之后,突然很长时间不去联系他,勾得他抓心挠肝,只要一有时间就忍不住去想,她究竟是怎么了。
十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会有点儿进步。
没想到,在姜茴面前,他永远都不可能是那个真正的赢家。
“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被拆穿之后,姜茴仍然嘴硬不肯承认。
撕拉——
陈涞直接扯开了她身上的裙子,低头就去咬她的锁骨。
忍了半个多月,他现在只想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姜茴能清楚感受到陈涞的失控,她偷偷扬起了嘴角,过了一会儿,又拉下脸来挣扎。
姜茴一边推拒着陈涞,一边说“你干什么,你别碰我,咱俩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吃什么醋啊?唔……”
姜茴的话音还未落下,陈涞已经堵上了她的嘴巴。
姜茴能感觉到,陈涞是真的被她激怒了,因为他的动作比平时失控得多。
还有,他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在她的卧室里做。
以往陈涞来到这边的时候都是很克制的,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巴不得保持一米安全距离那种克制。
今天突然这样子,想来是被刺激得够呛。
………
陈涞本身就有十来天的时间没碰过姜茴了,之前他们两个人回兰市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在做,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日子。
突然这么长时间碰不到他,他浑身难受。
再加上今天情绪加持,陈涞比平时更加亢奋。
姜茴夜里是被陈涞做到昏睡过去的。
她只记得自己浑身发软,小腿不停地抽筋儿,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陈涞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没听清楚。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姜茴睁开眼睛的时候,人还被陈涞抱在怀里。
陈涞看样子已经醒来挺久的了。
姜茴浑身酸痛,靠在他怀里伸了个拦腰,拳头正好砸中了他的下巴。
陈涞捏住姜茴的手放到一边,仍然不肯松开她。
姜茴有点儿好奇,他俩现在这算什么?
陈涞难道还不打算跟她把话说明白吗?
姜茴正盘算着这个事儿的时候,陈涞突然说“你赢了。”
姜茴“……什么?”
陈涞“你说呢?”
姜茴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笑容“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结婚?今天行不行?周日民政局也上班。”
陈涞见姜茴这么着急,有点儿无奈“先安排你妈妈跟奶奶和我爸妈见一面。”
姜茴“领完证再见面也一样的吧?”
陈涞“……我爸妈可能会把我逐出家门。”
姜茴听完之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也对。
张芳和陈塑都是那种传统的人,结婚之前肯定需要双方父母见个面的。
虽然姜茴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儿,但她还是决定尊重张芳和陈塑的想法。
毕竟,二老对她特别好。
姜茴搂住陈涞的脖子就去亲他,手又不规矩地探到了他。
陈涞赶紧伸出手来摁住她,“别闹。”
姜茴“怎么,你已经把持不住了啊?”
陈涞“我怕你下不了床。”
姜茴贴在陈涞耳边吹气,故意勾他“可是我不怕啊……”
男人在早上本来就经不起撩。
陈涞被姜茴这一吹,直接摁着她的肩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边吻她。
………
眼看着卧室里的暧昧氛围越来越浓,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虽然不高,但足以让他们两个人都听见。
陈涞听见敲门声之后立马清醒了不少,他当即松开了姜茴。
下一秒钟,就听见了杨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给你买了早饭,赶紧起来趁热吃了。”
姜茴“……”
陈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