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手边更远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男人的尸体被制作成了一个矮脚桌子。
是的!
你没有看错。
那个男人腹部朝天,四肢被活生生掰成了桌子的四只脚,并用金属条固定着。
四肢并不是齐平的,所以不平的那些部分,已经被整齐的切断。
男人的头是斜着朝向上方的,他的嘴巴大张着,里面还插上了一朵花。
看样子,制作这张桌子的人,将他的嘴巴当成了一个小小的花瓶。
现在,这个男人的尸体看上去,就像是被做成了某些便态艺术家的作品一般。
虽然这样的所谓的作品,正常人都会觉得无比恶心和反胃。
视线移向右侧的墙壁。
我发现,在墙壁之上,贴着一副古怪的画。
乍一看,还没看出什么。
我眯眼仔细看了看,顿时感觉骇然无比。
因为,那是一张用人皮制作的壁画。
也许是因为那东西,是不久之前才制作出来的。
壁画下方还隐隐的渗出一些血液和油脂的混合液。
那副壁画,相当的诡异,从远处看像是什么抽象派的古怪画作,可如果再仔细看,就感觉那东西就好像是一个鬼的侧脸一样。
这个房间的地面之上,时不时能看见一些血滴的痕迹。
有一些已经变成暗红黑褐色了,而有一些看上去还很新鲜,一看就是刚滴落在地不久的。
视线不断的在仓库的各处扫视着,可是除了零零散散的一些尸体之外,就没有别的任何活人了。
直觉告诉我,也许刚刚那个袭击我的人,或者是杀掉这些人的凶手,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者先躲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当然,袭击我的人,也许就是杀掉这些人的凶手。
不过现在,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思考的重点。
刚刚的那一切,其实仅仅发生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
在这点时间里,我迅速观察完了整个仓库的环境,虽然很震惊,也很害怕,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适用这里的氛围。
不管怎么样,想办法离开才是硬道理。
可问题是,这个仓库十分的封闭。
除了左侧斜上方很高的位置处,有四五个并排的方形出气口之外,就只剩下我正对着的那扇大铁门可以出去了。
但是,用脚指头也可以想到,那人既然敢离开这里,那肯定是把铁门锁住了的。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想办法从那几个出气口逃出去。
我也想……
假如我是个小孩子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从那里爬出去。
可是,且不谈那边高度的问题,就是那么小一个口子,我就不可能出得去。
也许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因素,所以那个袭击了我的人,竟然不将我绑住,就直接把我丢在了这里。
我眼珠转了转,立即改变了想法。
既然现在无法立即逃脱,那就赶紧想办法躲起来。
如果那个袭击了我的人,回到这里来之后,发现我不见了。
他也许会在慌乱之中给我制造逃离这个房间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立即开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忍着头部的疼痛,我努力朝后看去。
现在,整个仓库里唯一能够躲藏的位置,就数后方那些不知道堆放着什么东西的大纸箱子了。
每个纸箱子大约长一米五,宽一米,高八十多厘米,它们被重叠着堆在了仓库的后方。
目测了一下,大约得有好几十只纸箱子。
当然,也有可能这些东西是仓库原本就有的。
那个袭击我的人,或者是他们,只是恰好占据了这里而已。
这些想法迅速闪过脑海。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之中,再次出现了文字内容
“你被那个怪人突然袭击,然后带到了不知名的仓库之中。你原本打算逃跑,可大门紧锁着,你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外面。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你决定a、躲藏进身后不远处的纸箱子里;b、站在原地思考其他办法。”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直接选择了a选项。
接着,我的身体像是自己站起来的,又像是按照游戏剧情决定的。
总之,我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飞快的朝着那些纸箱子跑了过去。
那些纸箱子堆了一大堆,高高低低的重叠着。
我来到那些纸箱子旁边,绕到后方,选了一个距离我最近的纸箱子打开看了看。
幸好,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尸体啊,四肢啊之类的东西。
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即使是这样,我再也不犹豫,直接挑了一个最不容易被发现,且可以透过缝隙看见外面情况的纸箱子,然后钻了进去。
迅速盖好盖子后,我才总算是感觉安全了一些。
就在我刚舒了一口气没几秒的时间,我忽然感觉全身传来了一阵难以克制的寒意。
是身体本能的在告诉我,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朝我靠近。
难道是,那个男人要回来了吗??
心底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听到门口处传来嘎吱一声金属门被打开的响声。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开始狂跳起来。
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恐惧,我透过纸盒子的缝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开始观察门口的情况。
一个戴着脏脏的深灰色渔夫帽,戴着破烂的青黑色口罩,浑身脏兮兮的,仿佛是一个流浪汉一样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他的手里那提着之前袭击过我的那根棒球棍。
最重要的是,我认出了他那双长筒靴。
这一瞬间,我顿时就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袭击我的那个男人。
可是……
我又总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这个男人既然惯用的是棒球棍,那这些精细的解剖和把人体制作成艺术品的工作,也是这个人做的吗?
为什么我感觉气质上,好像有些对不上呢??
很快,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释。
因为,外面竟然又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白大褂,他的肩膀上还扛着另外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