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试在即,屈长生忧心忡忡,每天都带着方布衣练习阵法运用的诀窍。
方布衣白天跟着屈长生练习两个时辰,回到石室,就拿出吴鹏飞给他的秘笈相互对照,发现跟屈长生所讲的,几乎完全相同,从此更无疑心。
而且他还发现,吴鹏飞所给的秘笈,有的正文旁边,还有一些红色的批注。
这些批注所讲的道理,虽然不比屈长生所说的更为高深,但却似乎是专门为空灵根准备的,非常能发挥出方布衣自身的特点。
方布衣将批注中所记的内容,融汇到阵法当中,在屈长生面前练习了一遍,连屈长生都吓了一跳。
方布衣的练习,就像自然而然地从空灵根中演绎出来的,因此屈长生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心想“这小子果然很适合修炼器阵之术,总是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将书中的诀窍,结合自身空灵根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方布衣自己却大感奇怪,这批注的作者,就像是对空灵根和器阵术有多年的研究一般。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要说是吴鹏飞,却又不太像。
毕竟吴鹏飞在方布衣眼中,一直是以草包的形象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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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方布衣见这几天的修炼,进展十分顺利,对吴鹏飞那本书也越来越感兴趣,便花了一个晚上,囫囵吞枣地将它看完了。
他惊喜地发现,秘笈的后半部,系统地记载了大量的初级法术。
其中包括火球术,冰锥术,风刃术,雷击术,金箭术,飞叶术等二十余种攻击性法术。金木水火土风雷暗等所有属性,应有尽有。
更有土墙术,金盾术,木盾术,敛息术,隐踪术等十余种辅助性法术。
他有了《九鼎诀》的基础,只看了一遍,就将这些小法术的原理完全弄懂了,不过修炼起来却完全没有效果。
例如,他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将火球术修炼到了第十三层。
但当他捏起法决,在手掌中凝聚起一个庞大的火球时,却发现那火球只不过徒有其形,完全没有实质的温度,打出去也不会对任何东西造成伤害,就像一团空气一样。
不过当他偷偷向江柳儿打出一个一丈方圆的大火球时,倒把江柳儿吓了一大跳。
那火球声势浩大,轰地一声,击中江柳儿的脑袋,随即灵力消散,刮起一阵微风,吹得江柳儿头发飘扬,有如春风拂面。
江柳儿吓得惊声尖叫,以为自己要被烧成光头,谁知道毫无影响,不由嗔道“哼,居然敢偷袭我,好不要脸,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但过不多久,又好奇地看着方布衣演练其他的法术。
这些法术虽然极耗灵力,但方布衣的储物箱里,有一大堆灵石,可以供他挥霍。
这使得他能够长时间地保持灵力的充沛,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各种法术。
他灵力容量惊人,每一个法术使将出来,看起来都是惊天动地,威力极大,但一旦命中目标,俱都化作一阵微风,对目标毫无影响,就是连轻微的痕迹都不会留下,当真和一阵轻风没什么区别。
他不由心想“那屈老儿说过,空灵根不能修炼任何攻击性的法术,果然不错。其实倒也不是不能修练,而是即使练了,也没什么意义,除了消耗灵力,没有丝毫用处。”
他倒也无所谓,只是刚接触到这些法术,心中好奇,一时童心大发,就算学来玩耍,也很开心。
江柳儿见他法决翻飞,掌下风火雷电大作,玩得好不热闹,心中觉得有趣,便道“把那秘笈给我,让我也学学看。”
方布衣将那秘笈扔给江柳儿。江柳儿看了一会儿,便拈起法决,在空中演示起来。
只见她周身劲风簌簌,右手掌心之中,一个赤红的火球凝聚成形,渐渐膨胀到六尺大小,这才停止。
她脸露微笑,向方布衣说道“暗施偷袭的小贼,吃本姑娘一记火球之术!”手掌一扬,那火球在空中呼呼作响,向方布衣打来。
方布衣明知这火球没有威力,却还是吓了一跳。好在火球打在他身上,也是是化作一阵微风,吹得方布衣头发飘飘。
方布衣笑道“凉快,凉快!求布衣姐姐再来一记火球术,以消炎热!”
当下两人双掌翻飞,互相攻击,玩了个不亦乐乎,但见石室之内,忽而火球乱撞,忽而狂风呼啸,忽而电闪雷鸣,就像一场炫目的光影表演。
两人玩了一阵,都有些气喘吁吁,便停下来打坐休息。两人的法术虽然都没有攻击力,但是灵力的消耗,却是实打实的。
江柳儿还不尽兴,翻了翻那秘笈,又学起了新的招式。
只见她举起右手,掌心周围灵力涌现,青光暴涨,跟着狂风四起,千万片闪着青光的树叶在她手掌周围凝聚成形。
那些树叶显得极为厚重,飞舞回旋之时,发出金属破风之声,边缘显得十分锋利。
千万片树叶飞舞回旋,力道原来越大,她渐渐感到难以控制。
她轻叱一声“去!”右手一挥,千万片树叶向石室里面的墙壁飞去,就像一股树叶的洪流。
只听得“铮铮”之声不绝于耳,树叶的洪流不断击中石壁上的禁制,顿时火花四溅,将整个石室映照得耀眼之极。
这一下,方布衣和江柳儿二人都吓得呆了。
方布衣道“柳儿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法术,怎的如此厉害?”
江柳儿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心想还好察觉到这法术的力道太强,有些不太对劲,否则将它打向方布衣,只怕要将他万箭穿心。
江柳儿道“这是木系法术,我有一半的木灵根,看来却是可以习练,而且威力也自不小。”
方布衣道“还好没人,要是被人发现咱们会法术,那就麻烦了。”
二人玩了一个多时辰,本来有些疲累,这时又受了惊吓,便不再说话玩闹,各自闭目打坐。只是心中激动,情绪实在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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