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资料,李潇潇的父母都在外地,她是在本地的大学舞蹈系上学,没有什么朋友,在当夜便因为恐慌直接选择了报警。
紧跟着面对这样不可思议的案件,唯物局很快接入接手,所有有关人员都被要求保密。
这半个多月来,局里一直不敢让她离开那间教室,生怕引起什么不可控的后果,这期间,她一直保持着正常的心理状态,没有产生任何被污染的痕迹。
交流、饮食、排泄等机能均无异常。
包括在三天前,因为火锅店的事件造成了夜蓝的重伤,负责案件的j被优先派去确认火锅店的情况。
当夜又连续出现月亮回转、月色变红的事件后,她的身上都没有出现什么恶化的倾向
看完了资料,辛难就愣了。
“还有这样的事?她去舞蹈学校练习的时候,自己的镜像活了,然后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可根据资料她还没有跨入超凡啊,如果她连零阶都没有,影子又怎么能跑掉,这是明显的超凡事件了吧?真是怪事”
院长笑眯眯的道“你看看事件发生的时间?”
辛难没有去看文件,经过院长提醒后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刚刚已然记住的日期。
“7月11日?”
7月12日,美洲发生了那场血腥祭祀,那是月亮转面的第二天。
那么7月11日,自然是月亮转面的当晚!
在这种异常的时间点,的确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原来如此。”
辛难紧跟着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院长,如果说李潇潇会因为月亮转面产生这样的异变,那么是不是也有其他人同样因为月亮而出事呢?”
“没错,月亮转面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走向疯狂,在失控和崩溃中触摸到了要素,未来,这样的事情也许会越来越多,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危险。”
辛难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那么作为唯物局的成员,我们的家属是不是可以获得特别的照顾和保护呢?”
“你还说你不是妹控?我们的确是有这样的福利的,不过小男孩,我们能提供的照顾和保护,最多就是让他们住到唯物局的内部,但如果他们因此意识到超凡的世界,意味着污染也开始倾泻了,好奇心将会成为致命的毒素,让他们无法抑制的过多窥探我们所在的世界。”
“所以所谓的保护,有时候也许弊大于利,最后得到的结果,反而会与你的初衷完全背离。”
辛难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觉得外界太危险
“我想知道更多”
“下次吧,你可以慢慢了解这些知识,食堂到了,我先带你认识一下队友们。。”
说着,院长推开了食堂的大门,露出了这间特别干净,干净到地面的金属地板都在反光的特别餐厅。
所见一切都是金属制作,充满了刚硬的感觉。
“什么啊,今天只有三个人在吗?”
在餐厅中,其实坐着四个人,只不过其中一个是辛难本就认识的宴雨。
所以女院长口中的只有三个人指的是唯物局中他不认识的其他成员。
其中一个,是辛难见过的灰西装青年,从女院长的口中,他得知了其代号,夜蓝。
依旧穿着一身灰西装的他病恹恹的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吃着一个馒头。
让辛难惊讶的是,此刻他在那夜被囫囵咬断的手臂竟已经恢复如初!
这样的重伤,这才三天啊。
这样的超强愈合能力,是他本身具有,还是所有超凡者都具有,或是因为唯物局有什么特殊的治疗手段?
辛难本能的开始观察,分析,整理。
此刻见到辛难,夜蓝只是懒洋洋的看了一眼,便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吃完了馒头,起身就走。
“喂喂!我说过多少次了,吃掉的盘子自己拿走啊!”
厨房里的第二个人,是一个带着厨师帽的男人,他身材矮小魁梧,有着标准的国字脸。
辛难看到他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头颅,遮住了头颅脸庞的无数火红的长发从这颗头颅的头顶瀑布般淌下,一边流动,一边在彼此绞杀。
很明显,这个厨师也是一个超凡者。
眼看夜蓝和他错身而过,辛难认真的道
“多谢。”
“不用谢,是你救了她的命。”
夜蓝少见的挤了个笑容,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道
“希望你不要因为超凡变得丑恶。”
说完,无视了同伴的呵斥,夜蓝头都没回,懒得理那位厨师的离开。
厨师顿时气的跳脚。
“你这个懒鬼,以后别想我再给你炼制魔药!”
而一个在厨房打下手的机器人,则从厨房里走出,开始整理夜蓝留下的盘子。
这种没有在市面上见过的和谐动作,和无需吩咐就自我合理行动的能力,让辛难忍不住多看了它几眼。
女院长指着厨师介绍道“代号“厨师长”,唯物局羊城分部的大管家。”
厨师此时没有好心情,微微对辛难点了点头之后,便低下头继续做菜,仿佛看不到就站在辛难旁边的女院长一样。
这让辛难对女院长的看法又多了一层。
“呀呀,真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大家庭啊,小男孩你需要慢慢习惯这些冷淡的家伙。”
听到这句话,厨师长和房间中另外一个唯物局成员,吃饭都抱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齐齐古怪扯了扯嘴角。
“这位是秘书,他很喜欢处理文字工作,目前负责带你的老同学,另外,她的代号是夜猫,你也必须要想想自己的代号了,就小男孩怎么样?听起来很可爱啊。”
坐在那里不住擦着冷汗的中年人对辛难挤出了一个有些畏惧的笑容,在他旁边,坐着的正是宴雨,此刻她正对辛难投来一个幽怨甚至带着些许恼怒的眼神。
辛难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交谈的全程中,院长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而他目前接触的所有超凡者,都只有代号。
他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院长,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起代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