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秘仪学大师,因此陨落了?
除了并不算了解超凡体系的王硕外,辛难、爱德,和藏在辛难黑暗遮蔽中的宴雨此刻都是心头一震。
奈亚拉托提普,这是他们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个演讲家,那个黝黑瘦长的怪客,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何要制作木牌,和黄衣修道士又有什么关系?
大量的疑问接连出现,可是却无法得到相应的解答。
但毫无疑问,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已经无法想象。
沉默,笼罩了会场,许久后,凌彻才道
“关于那个白棺和这位奈亚,神树大人您是不是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在神树的福音中,新出现了白棺中的恶魔,这直接导致了那场骚乱,也是黄衣修道士现身的源头,凌彻自然已经通过鱼水他们知晓了。
“吾已说过,吾并非全知,更非全能”
这句话,让凌彻似有所悟,然后道
“我们已经找到了进入神树的方法,只等对方来进行交易。”
黑暗中的辛难笑道“那么,汝等现在就可以交易了。”
凌彻的目光一顿,然后看向了那个没见过的新人,通过情绪沉淀,和见过一次的熟悉感,他自然可以判断出谁是祭祀。
“你是面具人?”
爱德摇头道“我是他的同伴,您可以叫我侍从,我们需要的魔药秘方是,侍从之光,已经相应的要素。”
短暂的回忆了一下这个魔药,凌彻摇头道
“如果是这个魔药,那么要素太珍贵了,单凭护符,恐怕不够。”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辛难三人,还是凌彻,都有清晰的认识。
爱德笑道“如果我说,愿意用一个消息来换呢?”
凌彻不由好奇道“那就要看是什么消息了,你可以先告诉我与什么有关。”
爱德敲击了一下长桌后道“当然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商谈一下魔药秘方的价值,你们想换多少护符?”
“五十!”
“不可能,最多二十块。”
“但是现在不只是你们拥有护符。”
“可你们也无法去寻找奈亚拉托提普,我们给出的东西,至少比他们的要安全,是你们可以理解的手段。”
凌彻沉默了,双方又讨价还价一番,最终在三十块护符上成交。
这甚至要低于辛难的心理价格,也算是省下了自己的血。
“那么这位侍从先生,现在,你可以说说那个消息了吧。”
“当然,但是我要先请神树,屏蔽这位祭祀才行,这是不该有普通人听到的秘密,麻烦您了,神树大人。”
黑暗中,辛难轻轻颔首,然后黑暗笼罩了王硕,确保他不会听到接下来的话。
这让凌彻更加好奇了起来,而当他听到爱德的话后,直接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个消息,和一位也许苏醒过来的原初有关。”
这就是辛难他们用来交换魔药材料的东西,一位苏醒的真神,这绝对让人无法作视。
毕竟上一位神明苏醒过来的后果,可还历历在目,残酷至极!
凌彻此刻,果然无法平静,失态的追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会获知这样的隐秘?”
说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看向了神树。
之前,他们就疑惑为何位格不高的面具人他们能够制作可以进入神树的护符,他们对于神树似乎格外了解,此刻,再加上这个也许凡人根本就无法探究的秘密
莫非,他们是神树的眷者?
这样的话,那个疑惑似乎就有了解释!
凌彻收回了惊讶,缓缓坐下。
“我同意了,唯物局所有的三阶魔药,都是有相关储备的,你可以放心,说吧。”
爱德倒也没有怀疑他们的诚信,毕竟唯物局还想要在神树治下建立文明,若是在神树面前进行的交易,都反悔的话,他们的格局就太小了些。
那些要素,即便珍贵,也还不至于。
爱德酝酿了一下语言后,深深的道“在星球之外,出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没了?
凌彻皱起眉头,但是很快又释然了,因为能够获知跟其有关的情报,本身就是奇迹。
“一个神树日内,依旧是那个交易的位置,我们会把要素给你的。”
神树旋转一圈是十二小时,一个神树日便是一圈。
爱德还能够坚持,于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话题,爱德询问道
“你们是否知道那白棺代表什么,又怎么祛除?”
凌彻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案,直接回答道
“关于白棺,我们的人在吞噬了黄衣修道士的记忆后,发现了一些线索,他们之所以将之安放在内圈,就是因为这白棺本身没有什么自主力量,要依靠神树内圈范围内的污染来保护。”
“所以真正的问题就是神树大人内圈的污染太过严重,我们目前有两个方案,一是让神树大人的圣者,帮我们安放仪轨绳索,依靠蛮力,硬生生把它拉出来。”
“二是先建立起文明,然后依靠文明吸收神树大人的污染,再借用文明的力量,强行进入内圈,用场域收容后,再清除它。”
说着,凌彻向这位神树可能的眷者表达善意的道
“考虑到你的魔药晋级仪式,我建议可以采用第一种方式。”
说着,凌彻开始口述起了晋级仪式的内容。
爱德听完后,心中有些意动,但是这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事情,所以沉默不语。
黑暗中的辛难,开口了。
“白棺似乎在侵蚀吾,汝等尽快吧。”
虽然辛难没有直说,但是凌彻心头越加确定了这个侍从就是神树的眷者,此刻躬身道
“谨遵您的意志。”
这次集会到这里便准备结束了。
王硕重新自黑暗中出现。
辛难对着三人深深的道“吾希望此处成为秩序之所,孕育文明,汝等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辛难便挥了挥羽翼,于是三人灵性掉落,先后重回了物质之中。
王硕的额头,出现了豆大的冷汗。
他被叫去了一场与自己勉强可以说是无关的会议,却全程没有任何发言的机会。
加上神树最后的提醒。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被神明所警告了一样。
接下来几天,他都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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