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辰看她一眼,眸色沉了沉,不是阴郁,而是无奈,纵使他在商场上再叱咤风云,在养孩子的事情上,。et
张嫂帮宝宝换好了衣服,夹上尿布,再用小毯子裹了,突然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个信封,这是什么?
“好像是从毯子里掉出來的。”沐雨晴说。
张嫂把那个信封交给穆易辰,穆易辰展开來看,一张支票还有一页纸展现在他的眼前,沐雨晴凑过去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惊了一下,一百万呢。
这钱……难道是孩子妈妈给孩子的抚养费?
困解?
看身边的男人,男人看了信封里的东西,似乎心知肚明,把那张支票压在写有文字的纸张后面,仔细的看那张写有文字的纸张起來。
沐雨晴的头不曾移开,上面写的好像是宝宝的出生日期,还有出生时的身高体重之类的信息,唯一不显得官方的东西是最下面一行字,希望你们给孩子起名叫雁飞。
字迹请求婉约,下笔凝重收笔狠厉,似是有诸多情绪混杂在里面。
为什么是雁飞?孩子妈名字里带雁,孩子爸名字里带飞,所以是雁飞?
孩子父母在大雁南飞的时节认识?还是那个时节,有特殊的意义?
沐雨晴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她唯一可以猜透的是,宝宝的妈妈也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将亲生孩子送人。
如果有一点办法,哪个当妈的愿意跟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呢?
轻轻的叹一口气,为襁褓中不足一个月的小小生命,更为小生命与他生命相关的那个女人永久相隔。
穆易辰看完,沉思了一下,把那张支票带着那张纸,迅速的撕掉,直至成纸沫。
沐雨晴想要阻止已经來不及了,她看着被扔进垃圾桶的一对碎纸片,捶了他一下,皱眉,“你干什么,那是孩子亲生母亲留下的东西,就不能留给孩子做个念想?”
赶忙去垃圾桶捡那些碎纸片,可是纷纷片片,纵使有孙悟空的本事,也很难把它复原了,沐雨晴心里有些恼火,狠瞪他一眼,这男人怎么一点都不通人情呢?
宝宝与他妈妈这么一别,或许就是永远,给宝宝留个纪念不好吗?干嘛做的这么绝情?
“沒有必要!”穆易辰冷冷的说,同时警告屋里的两个女人,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再告诉第一四个人,谁泄露出去,后果自负。
张嫂当场就表示自己啥也沒看见,啥也不会说出去,穆易辰看向沐雨晴,沐雨晴虽然为他的不近人情有些愤慨,却心里也清楚,这么做,也是为了将來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在跟穆易辰的目光对视了三十秒后,败下阵來,有些挫败的说“我也不会说出去。”
穆易辰看了一下时间,吩咐张嫂给宝宝量一下体温,张嫂找出体温计,动作娴熟的给宝宝量着体温,穆易辰见张嫂照顾孩子,动作熟练,言语轻柔,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这孩子舟车劳顿,还发着高烧,遇上一个会照顾他的人,总算可以放心了一些。
“少爷!”张嫂欣喜的拿着温度计给穆易辰看,“已经退烧了。”
穆易辰凑过去一看,小脸蛋上血红的红色,果然消退了不少,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向身边变得异常安静的小女人,“晚上,他跟你谁,如何?”
啊?
沐雨晴捂了嘴,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打呼噜,踢被子,做梦了还会咬人……万一伤到宝宝怎么办?”
穆易辰早知道她不行,不过想逗逗她,见她着急慌乱的样子,煞有介事的说“沒关系,我把床,让给他,”
言下之意,那么大的床,够你们折腾了。
沐雨晴一把抓住穆易辰的胳膊,急急的说“不行不行,再大的床我也会伤着他,我……真的不要啊……”欲哭无泪。
“那你想怎样?”
见他话里有商量的余地,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可怜巴巴的说“我要跟你睡,不要跟他睡,他会尿床,还会哭,还要吃奶……我一样也不会……呜呜……我要跟你睡……”
一着急,就忘了张嫂还在房间,当着外人的面,投怀送抱,穆易辰有不自然,就知道她不会完全接受孩子接受的这么快,沒想到惧怕到这种地步。
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在你沒完全学会照顾孩子前,他跟张嫂睡?”
“真的?”抬起晶亮亮的眼睛,干干的,哪里哭了?
宝宝睡得很沉,两人说话怕惊扰到他,看看时间,不早了,都该睡觉了,穆易辰交代了几句张嫂,说夜里多注意一些孩子的状况,一有事就去楼上叫他。
张嫂一一应下,目送自家少爷跟少奶奶出了房间。
在二楼的卧室,沐雨晴边吹头发,边对着躺在床上看杂志的男人说“沒想到孩子的妈妈还挺有钱的。”
一百万啊,她得工作多少年才能挣够一百万?
穆易辰翻了一页杂志,淡淡的说“那钱是我给的,沒想到又被退了回來。”
沐雨晴关了吹风机,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解决,人家又不是卖孩子,给人那么多钱干嘛?人家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么做,只会让人觉得你在侮辱他。”
穆易辰蹙了眉,这么张牙舞爪跟自己的男人说话,是从哪里学的?
“注意你的措辞跟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明明是你做错了干嘛还要我注意态度?”
穆易辰啪的一下合上杂志,刚想较真儿,想想马上就要睡觉,惹恼了她,或许今夜会彻夜不眠,斟酌了一下利弊,做出让步,息事宁人的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听人把话说完。
“我只是想给她一些补偿,沒有别的意思。”
沐雨晴冷哼一声,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什么解释都白费,她太清楚穆易辰座位资本家的邪恶本质了。
有时候,穆易辰也会想,人到底有沒有上辈子,如果有,他是不是欠了沐雨晴很多东西,才要这辈子受尽这个女人的折磨却束手无策?
他拿了床头上的遥控器,关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柔和温馨的光芒。
他枕着单臂,戳戳女人的后背,“我看你也挺喜欢孩子的,不然我们真的生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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