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一下,便放下兵器投降了,但武威王的命令却是不收降兵,全部杀死!
一路上,五千精兵见人就杀,整个街道都是血流成河。
终于,这支装备精良、全员都由先天境组成的精锐部队杀到了江南学院的大门口。
陈善是已经收到消息迎了出来,便在大门口等着。
“见过王爷!”这位院长长长地一揖,“王爷,世子被杀,我等皆是心痛,但是,王爷亦不能屠杀无辜之民,朝廷是绝不允许的。”
武威王傲坐,俯视着这位江南学院的院长“朝廷?哈哈,本王灭了你们江南学院之后,便会剑指京城,改朝换代,便在今日!”
什么!
陈善不由全身颤抖。
他只以为武威王这番过来纯粹是为了报仇,毕竟杀子之仇、夺妻之恨,是个男人都无法忍,但是,听武威王这么一说,他才明白过来,这位王爷还有更大的野心。
哪怕没有世子被杀、王妃被夺的事情,他亦会起事,只是可能没有这么快罢了。
“你!”陈善满脸怒容,“夏长风,当今圣上对你何等厚爱,封你为亲王,放眼整个大夏,还有比你圣眷更隆的?你竟如此不知足,图谋逆反?”
武威王嗤了一声“你在对本王说教吗?”
不等陈善回答,他又道“本王的耐心有限,快给本王滚开,否则乱刀砍死!”
“江南学院的弟子听令!”陈善大吼,“武威王图谋造反,所有人与老夫一起,与逆贼死战到底!”
“是!”好多学生都是轰然答应,但亦有一些人退退缩缩,不敢上前。
武威王森然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全部杀死!”
“给本王上,血洗江南学院!”
他一挥手,五千铁血精血顿时齐齐踏前一步,杀代之气冲天。
这支军队便是武威王敢争夺皇位的底气所在,不但被严九破亲自指点过,花在他们身上的钱也多得吓人。
——他们身上的铠甲可全部是由七品珍金打造的,便是对上七品强者都能生受几下攻击,而十人联手便可结小阵,匹敌最弱的七品,百人可结大阵,可战七品中期!
千人联手呢?
绞杀七品巅峰!
而五千人组成终极大阵,便是六品都可以刚上一刚。
寻常的两军厮杀,这支军队就是绞肉机,无敌之师!
学院这些弟子?
先别说战斗经验了,光是十几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被这股铁血杀伐之气一冲就得腿软,还有一战之力?
果然,被这支精锐之师的杀气一冲,那帮学子的热血立刻降温,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不由瑟瑟发抖。
要死、要死的啊!
“院、院长,王爷要找的人是叶炎,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对,把叶炎交出去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死拼?”
好多学生都是叫道,一个个不甘之极。
陈善有苦说不出,叶炎可是四品大能,他能够指挥得了?而且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武威王是存了造反之心,正好借这个机会起事罢了。
你们怕了、让了、退了又有什么用?
除非投靠武威王,否则武威王今天会放过他们?
不可能的,这些学生加到一起也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武威王既然起事,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老巢留下如此后患?
就在这时,只见一袭青衣出现。
众人皆是看了过去,然后纷纷让开。
叶炎、出现了!
他淡定无比,双手负于身后,仿佛面对的不是五千大军,闲庭信步,让其他人看了也不由地心情安宁下来,再没有半点恐惧。
在他的身后,虎子、王晴雪、师有容、林丹烟紧随于后。
一看到林丹烟,武威王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这个贱人真得找了个男人,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用力握着腰间长剑的柄,发出卡卡卡的关节暴响声。
“贱人,还不给本王滚过来!”他大吼道。
林丹烟看着这个折磨、羞辱自己十几年的男人,名义上的丈夫,此刻却没有半点害怕,只有复仇的快意,她故意快行几步,以无比谦卑的姿态靠在叶炎身上,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
“妾身是炎少的侍妾,不是什么王妃!”
你以为我眼瞎吗?
武威王气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贱人居然敢不听他的话!
反了!反了!
他森然看着林丹烟,道“贱人,你这么做,只会把这里所有人都害死!”
他绝不允许家丑外扬!
“区区一个王爷,哪来这么大的威风?”叶炎插话道,一副不屑的模样。
武威王不可思议地看着叶炎,这小子是吃了龙心凤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居然说得出如此狂言!
王爷都不算什么的话,那还有谁能够入你之眼?
“狂妄之极,愚不可及!”他冷冷说道,“王重,给本王拿下这个狂人。”
“是,王爷。”一名白衣人有若幽灵一般浮现出来,他是严九破的四弟子王重,观神海、八重天,几乎站在了七品境的巅峰。
他看上去瘦削无比,脸也白得跟纸似的,脚好像都没有踩地,就在那飘,跟个幽灵似的。
还没有出手哩,可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却是笼罩了所有人,让人惶惶不安。
七品修神识,完全可以以意压人,让人不战而溃。
叶炎淡然看着他,伸手一指,然后勾了勾“来。”
“狂傲!”王重哼了一声,身形一飘,向着叶炎飞袭而去。
可身形才动,他却是戛然而至,只见眉心处竟是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涌出,却并没有直接喷出来,而是向着前方蔓延而去,竟是汇聚成了一把剑的形态。
然后,他轰然倒地,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堂堂七品高手,居然死得如此窝囊!
叶炎一笑,心念一动中,混沌仙金已是飞了回来,只是轻轻一抖,所沾的鲜血立刻全部洒落,它不染一丝血迹,再次恢复成了透明状,再锐利的眼睛也无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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