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另一边,一道木质长廊围成了一个圈,长廊下是空着的,下面有许多奇花异草,中间是个温泉,两个神奇的姑娘准备在此泡澡。
茯苓已经裹上了浴巾,笑语迟迟不愿脱衣。
“怎么了?身上和脸上一样有疤?”茯苓直言不讳。
“嗯。”笑语看着茯苓肌肤如雪,自卑应声。
“我去拿些东西,你自己先下去,我不看。”说完茯苓就跑了。
等笑语下了泉,茯苓端来一些瓶瓶罐罐放在温泉旁,笑语脸上泛着红晕在温泉里泡着,温泉没过了笑语的脖子,差不多就剩个脑袋在外面,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像防着色狼一样。
茯苓也下了水,她舒服泡着温泉,倒腾着瓶瓶罐罐,最后做成的东西是粉色的乳液状,拿着小盏子划着水波来到笑语旁边。
她将粉色的乳液往笑语脸上涂抹。
笑语问道:“这是什么?”
茯苓解释道:“舒痕胶,你多留一日,我教你调制,不出两月,疤痕淡化,半年之后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笑语甜甜一笑:“笑语谢过姐姐。”
“这嘴真甜。”茯苓捏了捏笑语的脸蛋,突然将她提出来了些,笑语的手臂露出了水面,密密麻麻的伤疤,没有一处完肤,茯苓在惊色中将话说完:“放松…点……”
“啊!”笑语惊呼,猛的挣开,藏入水下,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往后退了几步,奈何无路可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茯苓立刻向笑语道歉。
木屋外的齐延听见动静,瞬间踹了门,穿过木屋来到后院,楚云天紧跟其后。
院中四人面面相觑,齐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楚云天率先打破尴尬,言:“殿下是想与两位姑娘共浴吗?”
齐延闻言面色铁青,扶额背对二人。
“你们这两个登徒子是不是不会敲门!”茯苓破口大骂。
楚云天看着齐延的尬态,嘴里藏着笑意,终是忍不太住,捧腹大笑。
齐延强制将人拽出,楚云天嘴里又笑又语又忍着腹部的疼痛,含糊不清:“我们…北渊…大名鼎鼎的淮王殿下……竟没看过美色!”
齐延恶狠狠地呵斥:“你闭嘴!”
楚云天道:“就不!”
一言不合,两人扭打起来,木屋里叮铃哐当的,看样子砸了不少东西。
“老哥,别打了,我肚子上还有你家丫头捅的伤!”楚云天被踢翻在地,腹部伤口渗出鲜血,他吃力地开口求饶。
齐延见状收了手,面容依旧铁青地看着他。
楚云天喘着粗气,嘴微张,笑意不减。他吃力地起来,拿了绷带与金疮药,给自己好好处理伤口,他道:“你虽然不答应帮我,但我希望你的手下不要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行。”齐延应道,又好意提醒,“林子外守株待兔的那些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楚云天实话实说:“我已经和外面的小将说好了,不过很奇怪,他与我谈下的条件就是将你逼入此地让我救你。”
“……”齐延冷眼相对,不做表示,给人的感觉就是,你就继续瞎编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而齐延内心的想法却是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信是因为林外的人并没有踏入林子半步,不信是因为楚云天似乎还不死心地想要求他帮忙。齐延猜想这其中原由,一是齐铭派了他可信之人前来围剿,二是楚云天的确有些手段。
林里小打小闹,林外无功而返,沈均与陈秉接到了撤兵的命令,一整个兵营仿佛在休明峰过了一个家家,来的快去的也快。
夜晚,又有一行人来到这里,他们无知闯入,最终成了狼群的盘中餐,楚云天依靠在一棵大树上,他拿着笛子吹起了小曲,悠长郁郁,似乎在替这些人送行,狼群闻笛音纷纷发出嚎叫声。
这里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与神秘。
不远处齐延静静地看着楚云天的所作所为,可以笃定的是楚云天暂时不会再对他做什么。
或者说,从三年前开始楚云天就已经明白威胁与控制对他无用,如果这些有用的话,他和寻常人又有什么不同,正是因为这份不同,楚云天才认定了他。
世道让我无路可走,又怎知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要造这天下势,让你主动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