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去上药,实则回到厢竹院内,去找了江夫人。见江音匆匆地赶来,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温声问道“阿音,你这是碰到什么事了?”
江音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入肚“娘,借我几个人,我手里的人不够。”
也没有多问,江夫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在了茶桌上“拿着这个,去玄机楼,你想杀谁都行?”
从茶桌上拿起那个令牌,江音蹙眉道“娘,你给我这个干吗?”
“你不是说要借人吗?”江夫人答道。
江音浅笑了几声,“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让您借我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去帮我盯着个人。”
说完,江音又将令牌还了回去。
要是不借人,她都不知道她娘这么厉害,手中还有玄机楼的令牌。
江夫人也没有收,“这令牌你拿着吧,用来防身。我身边的人你随便用,不用跟我说。”
“行,那我就先离开了。”
从江夫人这边挑了几个人,小声交代了几句,江音就又回了前厅。
见一人束冠,着灰袍的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江音按照规矩,行了个礼“参见陈大人。”
陈青天微微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青荷,严声问道“你去温梅院做什么?”
“找人。”青荷如实告知。
“找什么人?”
青荷抿唇没有作答,看向了江音,江音咳了声,道“陈大人,是我让青荷去找人的,具体找什么人……这个我不方便说。”
这确实不方便说,万一这陈大人和萧怀晏交好,她这计划岂不是要泄露了?那还换什么钱啊!
陈青天并没有就此罢休,不依不饶“江小姐,你的所言所见,在公堂上都是证据。”
话外之意,就是让江音说出来,要不然青荷的罪名就摘不掉了。
“一个比较老实的家奴,帮我跑一趟当铺。”江音硬着头皮回答。
陈青天不解地看向了江音,“为何不在自己的院内找?”
缓了一口气,江音答“找了,不行。”
生怕陈青天继续问下去,江音又补充了句“陈大人,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私事了,跟您审讯的案子无关。”
陈青天也没继续往下问,转眼看向了江妤歌,问“你为何认识臂环是被她偷了,而不是别人。”
江妤歌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说完还看了看前厅,见没有穗穗的身影,纳闷道“这都去了多久了,穗穗怎么还没回来?”
突然,几个丫鬟绑着一个女人,走入了前厅。那个女人越来越近,江妤歌定睛一看,这不是穗穗吗?
抬头看着那几个丫鬟“你们绑她作甚?”
其中一个丫鬟上前一对,对陈青天鞠躬,客客气气“大人,我们几个在后院洒扫的时候,见她鬼鬼祟祟的,走近一看,她手里握着个包袱。”
说完,她将那个包袱送上前。
陈青天将那个包袱打开了,里面是一个臂环,臂环由三段弧形的白玉衔接而成,衔接处用金合页连接。
两两相接之处,都嵌着一朵银色的莲花,熠熠生辉。
江音悠闲地靠在椅子上,这么快就发现了?
看着那个臂环,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模样“这不正是妤歌所丢的鎏金银莲玉臂环吗?”
有了江音的这话,江妤歌这才扭头,看着那个玉臂环,她甚是惊讶“这……穗穗,这事您偷的?”
惊讶秒成愤怒,江妤歌上前一步,不顾形象地抽了穗穗一巴掌。
陈青天用力拍了下桌子,沉声道“为何偷窃臂环?”
穗穗见瞒不住了,将一切都招来,“家里来了信,说我奶奶病入膏肓,没钱治不了。鬼迷心窍之下,这才偷走了表小姐的臂环。而恰巧青荷来了,我不想被表小姐给打死,就让青荷做了替罪羔羊。”
听完这一切的江音,心中不满,偷东西就偷东西,凭什么让她家青荷背这个锅?
一旁的陈青天听到这些以后,不由地嗤笑了声,就这种小案子,还需要让他过来跑一趟?
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口,收回了刚才那副面孔,陈青天神情漠然“既然这真相已水落石出,本官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事,相信老夫人自有决断,本官也不好插手过多。”
说完,陈青天对老夫人作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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