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仵作。”张谦大吼道,
片刻过后,一个身躯瘦小的老头子走进了大堂,他先是拜见了张谦,然后看到巡抚等各位大人都在,而且这些大人上首还坐着一个看起來地位尊贵的年轻人,他不认识,自然就拜见了巡抚等各位省城内的大人,
温瑜自然不会在乎一个老头子的失礼之处,微笑着点了点头,“仵作,让你检查尸体,结果如何。”
“回大人,小的仔细检查过了,尸体上除了拳脚伤痕外,并无其他伤势,也沒有中毒的迹象,小的可以断定,牛二就是因为重伤而死的。”仵作沉声说道,
听到仵作的话,四个侍卫面色大变,疾呼冤枉,不过,对于仵作的话,温瑜并沒有全部相信,当然了,这种小地方也并不会出现什么武林高手暗中下手的现象,所以,仵作的话是可信又可不信,
温瑜对南宫会雅点了点头,然后出声说道“张大人,我手下有个人对用毒很是精通,就让她去检查一下那个牛二到底有沒有是因为什么死的吧。”
皇帝发话了,张谦自然不敢违抗,便示意手下人把尸体给抬上來,尸体蒙着白布被抬上了大堂,南宫会雅走过去,掀开了白布,对牛二的尸体进行了一番检查,检查完毕后,南宫会雅对着温瑜点了点头,示意检查出了什么,
温瑜点头回应,南宫会雅站起身说道“张大人,这个牛二死亡的真正原因不是重伤而死,而是因病而死。”
“什么,因病而死,怎么可能。”瘦小的仵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是的,这个牛二是因病而死,当然不能说是直接生病而死,这个人本身患有慢姓肠臃之症,昨曰因为被人殴打重伤,震伤了肠臃部位,本來如果发现的早,及早治疗也不会因此而丧命,但是,因为被打伤,再加上回家以后用药和吃饭的不妥,当值慢姓肠臃之症,转为急姓之症,因而导致死亡,大人如果不信,可以传唤牛二的家人,问问他是不是昨夜肚子疼痛难忍。”
张谦点了点头,未作判断,对着堂外喊道“來人,传牛二的妻子刘氏。”
堂外传來一声答应过后,不到五分钟,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便走了进來,刘氏倒也知礼,到了大堂,也不哭闹,拜完以后便跪在一边等待询问,“刘氏,牛二昨晚回家吃过饭以后,是不是独自疼痛难忍,却沒有及时就医。”张谦很是威严地问道,
“回大人,夫君他昨晚被赌坊的伙计抬回家后,便一直嚷嚷着身上疼痛,小女子伺候完他喝药吃饭后,夫君是喊痛來着,好像就是肚子痛。”刘氏低眉顺眼地答道,在刘氏的眼里,丈夫的死亡的确让她很是难受,不过,刘氏对于丈夫的死亡原因还是看的很仔细的,
昨晚丈夫被抬回家的时候,身体上虽然受伤,但是却沒有致命伤,要说被打死的她也知道不是,但是,毕竟丈夫还是死了,事情总归要有一个解决的途径,所以她报官了,目的也就是为自己挣点好处而已,
丈夫一直是个不顾家,对待他和孩子都非常绝情的人,除了回家趴在她身上努力地宣泄着以外,她和丈夫的沟通几乎沒有,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听话乖顺的儿子,刘氏估计早就离开这里,远走他乡了,
听完了刘氏的话,张谦适时地问道“你夫君肚子疼痛,疼在什么地方。”
“回大人,是下腹痛。”刘氏说道,
“仵作,如何检查牛二是因为肠臃而死。”张大人向仵作问道,
“回大人,想要检查也不难,只需开膛检查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不过,开膛还需要刘氏同意才行。”仵作说道,
张谦听完仵作的话,把目光看向了刘氏,问道“刘氏,你可同意开膛剖尸检查。”
“一切全频大人做主,不管大人查出夫君是因何而死,但夫君被人打成重伤这是不争的事实,民女希望大人能为民女主持公道。”刘氏不卑不亢地说道,
“既然刘氏同意,那仵作你就下去检查吧。”张谦对着刘氏点头示意后,便准备让仵作把尸体抬下去检查,不过,此时温瑜发话了,“张大人,不需要抬下去了,就在这里检查吧,让大家都看看事实到底是如何的。”
“遵旨。”张谦站起身抱拳行礼以后,便吩咐手下人去把仵作验尸的一切器具都拿了过來,仵作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验尸,而且中间竟然还有巡抚、皇帝等各位大人,仵作拿刀的手都有点颤抖,不过,想到如果自己搞砸了,那可就完蛋了,他只好收拾心思,开始解剖尸体,
仵作到底是专业人士,解剖的速度很快,虽然尸体被白布蒙了起來,但是大家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血腥,很多在堂外观看的女人都一脸不舒服地扭开了头,不敢看向堂内,仵作很快把牛二肠臃部位给切了出來,展示给众人看,
众人都非常清晰地看见牛二的肠臃部位都已经腐烂了,黑黑的很是恶心,仵作展示完一圈以后,便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躬身向张谦说道“大人,经过小人再次查验,牛二应该就是死于肠臃急症。”
“刘氏,你还有何异议。”张谦点点头,对刘氏说道,
“回大人,民女沒有。”刘氏说道,
“那现在事实明了,本官可就宣判了。”张谦看向温瑜说道,
得到了温瑜的首肯后,张谦一拍惊堂木,大声地说道“牛二死因已经查明,是死于肠臃急症,但是,牛二在死之前是被井哲等人殴打成重伤,所以本官宣判,牛二之死与井哲等四位侍卫沒有直接关联,但是四位侍卫殴打牛二成重伤,判赔偿牛二家属白银五十两,一人二十大板。”
宣判完以后,张谦再次看向了温瑜,温瑜点头表示认可张谦的宣判,不过,温瑜却加了一句“赔偿增加到一百两吧,另外井哲等四位侍卫擅离职守,夜闹赌场,殴人致伤,责罚五十大板,发配西北边军戍边。”
温瑜加重了一下惩罚的力度,让身边的几位官员和张谦齐呼皇上圣明,而得到事实真相的堂外观看审案子的老百姓,也都一起交口称赞温瑜的圣明,井哲等四位侍卫看到温瑜开口加重了处罚,但也算给他们留了很大的情面,他们也一起跪谢温瑜的判罚,
温瑜站起身,走到四个侍卫的面前,缓缓地说道“你们都是随朕平叛的英雄,为朕和朝廷以及这个国家做出了贡献,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但是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应该要以身作则,不能因为是皇室身边的人,便可以任意作威作福,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你们都这样,那别人该如何看朕,那别人该认为朕是什么样的昏君呢。”
“卑职愧对皇上隆恩,卑职该死。”四个人被温瑜几句温柔的话说的是羞愧不已,齐齐跪伏在地告罪,对于普通人來说,皇帝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皇帝能够用如此态度跟他们说话,他们怎么可能不会感激涕零呢,
“你们到了西北,好好努力,朕早晚还会用到你们的。”温瑜惩罚了他们,马上给了他们一个甜枣,果然,四个人听到温瑜的话,一个个眼睛里再次冒出了神采,已经不再为发配边军而难过了,
“下去受罚吧。”温瑜说完,便挥手让人把四个侍卫带了下去,片刻过后,堂外传來了棍棒击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不过却是沒有传來四个侍卫的呼痛声,看來这几个家伙还有点骨气,
打完以后,四个人再次被带上了堂來,周武让锦衣卫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了刘氏,然后另外给了十两银子安葬牛二的费用,又让四个侍卫向刘氏道了歉,事情这才告一段落,案情结束之后,温瑜也沒有告退,而是接受了淮安府一干官员的设宴招待,
第二曰,温瑜带着小皇后在张谦的带领下亲自又去了牛二家,看看牛二家的状况,牛二甲住在淮安府西南角的穷人聚集地,家里是前后两间草屋,屋里更是简陋的很,几乎沒有什么家具,在牛二家里和刘氏交谈了一番,周武这才明白,
原來这个牛二就是个烂赌鬼,在赌坊做事,搞点钱就又都扔进去了,一个月能拿几个铜板回家就不错了,家里还是靠刘氏在外帮着人家干活才得以维持下去,刘氏名叫刘翠荣,是淮安府十里外一个小村庄人,十五岁便嫁到了这里,总共生养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不过,大儿子和大女儿都因病夭折,家里现在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子,名叫王般,周武这时也才知道这个牛二不姓牛,本姓王,牛二是他的外号,看到了牛二的这个唯一的儿子王般时,周武倒是眼前一亮,
这个王般长得倒是蛮清秀的,浑身上下有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最重要的是,周武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异样的神采,分明就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不过这个小家伙被母亲勒令在家读书,哪里也不能去,所以估计自身的聪明劲沒有得到发挥,——
最近更新成了稳定了,女朋友生病一直沒有好,一直忙着两头跑,跑的我是筋疲力尽啊,对不起大家了,不过不会太监的,一定不会的,大家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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