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届的十宗试炼,至少对于黔灵圣地来说,都是圣子圣女带队,二十个最优秀的新入门弟子组成。
而这一次,则是由苏离和木流进行带队。
最优秀的二十个新入门弟子中,有萧柴,还有那个重瞳、以及寒芒峰那个小师弟。
总而言之,这二十个入门弟子,基本上就是新血比武名次靠前的人了。
而且其中有不少都是银铃的手下败将。
本来银铃也是该参加的。
但是现在银铃只能够隐匿自己身上的鳞片和龙爪。
她身后的尾巴和脑袋上那晶莹的龙角依旧是没办法掩盖。
现在的银铃还不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要不然是会出事的。
所以苏离就以“银铃在闭关”为缘由,将银铃给排出在外了。
对于木流来说,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已经是被内定为圣子了。
这一次的十宗试炼,只不过是刷一下资历而已。
等木流回来后,就会举行大典,让木流继任圣主之位。
对于自己要成为圣子。
木流觉得自己如果是男子的话,会很乐意。
因为当上圣子,就代表了自己可以得到圣地更多资源的倾斜。
而自己的境界也就会提升的越快,距离自己的目标,也就会越近!
可是,自己是女扮男装。
不管如何,自己终究是女儿身,怎么能成为圣子呢?
所以一开始,木流感觉有些许的别扭,也进行了几次的推辞。
但是在周无情的几次挽留之后,木流最终还是接受了。
木流知道自己的女儿身的身份是不可能瞒得住周无情这个大能的。
只不过对方没有明说而已。
既然圣主不反对,那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能够成为黔灵圣地的圣子,有了更多的资源,自己就能够尽快的将母亲给解救出来。
不过,当木流再听说,其实一开始圣子的人选是苏离,但是苏离推荐自己当圣子的时候,木流微微陷入了沉默。
如今,木流看向身边的苏离,总感觉自己欠他什么
但是木流也不是那一种矫情的人。
对于苏离的推荐,自己坦然接受,日后报答便是。
但为什么,自己总感觉欠他越来越多了呢?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走吧,不知木兄有何建议?”
苏离对着木流作揖一礼,询问着她的意思。
苏离的做法很简单。
那就是自己虽然是领队,但是尽量的当一个隐形人。
然后风头让木流出,这样一来的话,木流肯定得领自己的情,好感度又会上升。
如果是男女,那好感度上升,可能会不太妙。
但是自己和木流是“兄弟”,好感度上升,那就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
到时候,就算是木流褪下了男装,恢复了女儿身,难道还能够上演“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老公”的桥段不成?
不存在的。
“没问题,我们出发吧。”
木流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苏离想要让自己做最后的决定,一点点加深在弟子中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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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能与你道法双修,你们或许可以共证大道,看一看那失传的传说二境,度过此劫。”
忘蝶摇了摇头:“他拒绝了。”
清月道人转过身,看着越发出落地动人心弦的弟子:
“你说他好色,他还会拒绝你?你可有与他说你是‘清梦之体’,可双修证道。”
“未曾。”
“为何?”
“因为弟子觉得,就算是弟子说了,他依旧是不会来。”
“可你说他好色。”
“可他也不好色。”
清月道人先是一愣,随即一笑,转过了身子,再次坐下:
“去闭关吧,现在的你,无需再压抑自己的境界了。
一个月后,是拂尘洲与黔灵洲两洲弟子的交流大会。
此次交流大会的地点定在了漯河镇。
你去负责主持吧。”
“是。”忘蝶作揖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忘蝶。”
忘蝶走出还没两步,背后,师父的声音再次传来。
“大道是否真的无情?”
“道法因人,人若有情,道法有情。”
“何为太上忘情?”
“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
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那你可知情?”
“请问,生与死,是否是相反的?”忘蝶缓缓开口。
甄德晓:“是!”
忘蝶:“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
甄德晓:“不错!”
忘蝶:“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甄德晓:“姑娘何须问,这肯定在黄昏之时。”
忘蝶摇头:“可惜,错了。”
甄德晓语气带着些许的激动:“错了?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啊!”
忘蝶平静道:“太阳在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地朝西方靠近。”
甄德晓:“这”
忘蝶:“所以。太阳从日出的时候就开始日落,不是吗?那么,人的生与死的变化是否也是如此呢”
甄德晓:“未知生,焉知死。”
忘蝶:“世间生灵都逃不开一个死字,每多活一刻就是在向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认同?”
甄德晓:“认同。”
忘蝶:“所以,当人类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死亡了,是否?”
甄德晓:“那又怎样?”
忘蝶:“你刚才也同意,日出之后太阳就开始日落,出生之后人类就开始走向死亡。
那么,这场与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收场,是否同意?”
甄德晓:“这这”
甄德晓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是冒出。
他紧咬着牙齿,极力想着辩解,可是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周无情摇了摇头:“第一问,忘蝶胜,忘蝶继续第二问吧。”
听着周无情的宣布,忘蝶含首轻点。
忘蝶:“请问两位,是否知道善行与恶行?”
甄德晓紧紧抓着大腿上衣服,生怕再次掉入陷阱:“当然知道。”
忘蝶看向另一桌的江凝芷:“江道友呢?”
江凝芷摇了摇头:“善恶之分,凝芷,不敢妄言。”
听着江凝芷的回答,忘蝶心中微微一喜。
忘蝶高兴的,是终于有一个清醒的人。
而不是像甄德晓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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