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黑衣人大喝一声。
囊婴听到这声音,脸色微微一变,他停止对眉间尺的施虐。
眉间尺趁此机会,连忙跳开,躲在黑衣蒙面男子的身后。
"你是谁?"囊婴沉声问。
"杀你的人!"黑衣人淡漠地回了一声。
"好狂妄的口气!"囊婴说。
"废话少说,接招!"黑衣人冷哼道。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向囊婴发起进攻。
一杆黑色的长枪带着一道森冷的杀机径直向着囊婴刺去。
囊婴脸上闪过一抹惊异。
只见囊婴伸手抓住黑枪,用力地往回一扯,同时右脚踢向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被囊婴这一腿踢中腹部,整个人顿时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十几米远。
黑衣人迅速调整身形,稳稳落地。
囊婴竟然能够轻易破掉他的招式!
黑衣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囊婴实在太强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黑衣人却并不害怕,他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阴狠地笑容。
只见他猛然向前冲去,手中的长枪带起一股劲风刺向囊婴的胸膛。
囊婴脸色一凛,连忙闪避,不过他的闪避依旧慢了一点,肩膀还是被长枪划伤,血流了出来。
"哼,找死!"囊婴发出一声怒吼。
他伸出右手,在空中一划,他的身体周围,顿时出现了数十道火焰组成的符咒。
这些符咒一出,便向着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冷哼一声,长枪一扫,一道黑色的火龙飞射而出,将这些符咒统统击散。
"砰砰砰~~~!"
数十道火焰符咒在空中爆炸,迸射出强烈的能量,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慑了整个街道。
黑衣人毫无惧意,双眸射出两道凌厉的精光,再次向着囊婴杀去。
囊婴心中大骇,他连忙再次挥舞右手,又是一批数十道火焰符咒,向着黑衣男子袭去。
黑衣男子眼神冰冷,他的右手扬起,长枪再向火焰符咒刺去。
轰轰轰~~~!!!
轰轰轰~~~!!!
长枪飞射出一串黑色火龙,火焰符咒与黑色火龙相遇,轰然爆炸,炸起阵阵强劲的能量波浪,向四周扩散。
"噗~~~!!!"
一口鲜血从囊婴嘴里喷吐而出,他的眼睛瞪得浑圆,眼睛里布满惊骇之色,不敢置信地望着黑衣人。
囊婴的心里涌出万般疑惑,实在难以相信这件事。
自己的火焰符咒,威力可谓巨大,就算是一般的武尊高阶的高手,也难以抵挡自己的火焰符咒,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竟然将自己的火焰符咒尽数摧毁!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眼神之中露出深深的震撼。
这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囊婴双眸圆睁,满眼不敢置信之色,自己堂堂一代楚国武士,竟然能败在一个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黑衣人的手下!
囊婴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他的左手一挥,一股红色光芒从他袖袍中喷涌而出,那一道红色光芒在空中化为一条红色巨蛇。
巨蛇吐着信子,张牙舞爪,狰狞无比。
"吼~~~!!!"
巨蛇仰天咆哮,声势浩荡。
那股庞大的气息,让在场所有楚国武士为之胆寒。
"好强的气息!!!"
"不愧是凝元境六重境界的高手!"
那些楚国武士纷纷惊叹道,脸色露出惊骇之色。
"这就是凝元境六重境界的高手吗?"黑衣人也是心中微惊。
这种强大的力量,确实非常令人震撼,就像是面对一座高山,令人产生一种渺小之感。
这种高手,实在是太过危险了!黑衣人已经知晓囊婴的实力,不敢恋战。
"死吧!"囊婴脸色一凝,再次挥舞右手。
"快跑!”黑衣人拉起眉间尺,向着远处疾奔。
"想跑?没那么容易!!!"
囊婴冷笑一声,身影一晃,便向着两人追击而去。
"嗖嗖嗖~~"
囊婴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转瞬之间,便追上黑衣男子和眉间尺。
"你们两个,都给我留下!!!"
囊婴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剑猛烈一砍,一道强烈地刀刃之风,带着呼啸的狂风,向着黑衣人的后背砍去。
黑衣人脸色大骇,他连忙转身,长枪横架在后背,硬抗囊婴这一击。
砰!!!
长枪应声而断。
黑衣人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出。
囊婴紧跟而上,他握住剑柄,向前一送,剑锋一抖,向着黑衣人刺去,一剑快似一剑。
黑衣人一边遮护眉间尺,一边躲闪。
他的速度虽快,但囊婴的速度更快。
"你给我滚!"黑衣人怒喝一声,一个侧翻,便躲避过囊婴的一记劈斩,他手中长枪猛然掷出。
一道枪花闪过,射向囊婴的咽喉之处。
囊婴眼瞳骤缩,他连忙收剑,向旁闪避,躲过了这一击。
他脸上露出震骇之色。
他心中暗暗思索,如果不将此人除去,将来必成大患!!!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向着黑衣人扑杀而去。
黑衣人身法极快,一眨眼功夫,便和眉间尺逃出数百米。
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这一战,从黑衣人开始攻击直至结束,只发生在短短的半柱香的功夫内。但是这半柱香时间,却改变了几个人后来的命运。
据云中镇的幸存者传说,楚国武士在返回郢都的官道上,遇到一场诡异的飓风。
这次的飓风来势汹汹,仿佛要吞噬天地,刮起漫天沙尘,遮天遮日。
这一次飓风,不仅仅阻挡住了楚国武士的行军速度,而且阻碍了他们的视线。
楚国武士们看不清楚方向。
他们走错了路,一头扎入了那场飓风当中。
这场飓风的力量实在太大,楚国武士们在这场飓风面前,犹如蝼蚁一般。
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卷起,被撕裂,在飓风之中化作一团血肉模糊的碎片,被抛入湍急的河水中。
很多武士,连尸骨都未曾剩下。
这场风暴,持续了一夜。
翌日清晨。
当太阳初升之际,一切终于恢复平静,风停雨歇。
这时,一个武士从河边缓缓爬上来。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的皮肤,皮肤上布满了一条条血淋漓的伤疤,鲜血不停地滴答而下,将他身下的泥土染成一片猩红。
他喘着粗气,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晃晃,艰难地站起身来。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郢都的方向移动。
这个人正是囊婴。
他是这次灾难的唯一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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