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天晚上那黑影下手真重,现在脖子稍微一动就觉得又酸又痛,连带着头上的经络也扯着疼。
还好,她趁着挣扎的时候,从黑影怀里顺了个东西,当时天黑,也没仔细看。
南悦从衣服里摸出了东西,是一块玉佩,入手冰冰凉凉,圆盘状,质地温润细腻,一看就是好玉!上面只简简单单刻了一个字,和。
看着这起毛的结绳就能知道,这玉必定是玉主人很珍惜的东西,那肯定很值钱了!
南悦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虽然没从黑影身上摸到自己的五十两,可说不定黑影故意藏起来了,所以这块玉佩就当是那五十两买的吧!
“何大夫,请!”
“小姐,何大夫来了!”
南悦一边享受着南瓜的按摩,一边思考发财之道,要不是西瓜的声音提醒,差点忘了正事!
“咳咳,进来吧~”
南悦立马调整状态,皱着眉,怏怏的喊道。
南瓜看着自家小姐秒变脸,都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惊愕。
要不是前一秒还看见小姐盯着手里的玉佩两眼放光,她都真的以为小姐病了!
何良刚替这南府夫人把完脉准备出府,结果一个丫鬟不知道从哪蹿出来,拉着他就跑,吓得他以为是这夫人出了什么状况,结果走着走着发现不是同一条路,更慌了。
“咳咳,何大夫,自从我母亲有孕以来,一直都是你在照看,想必您的医术必定不凡,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觉得浑身乏力酸痛,所以特意请您过来看看,麻烦您了。”
大夫,我母亲应该还挺好的吧?
南悦躺在床上,有些有气无力说道。
隔着帘子看不清楚何良表情,只能靠交谈来推测。
何良把脉的手一顿,随即了然,抬手摸了摸半白的胡子,并未立马回答。
想知道夫人情况,又不好直接问,特意将自己找来,想了解情况。
但是,身为大夫病人怎可能轻易泄露,更何况夫人特意加了双倍诊金让自己保密。
收回把脉的手,何良倒没有接南悦的话,只是目不斜视,有条不紊地拿起笔开始写药方。
语气平淡道“小姐身体并无碍,想必是忧思郁结所致,我给小姐开副补气梳郁的方子,但心病难医,小姐切勿思虑过度!”
你也没什么病,就是想太多,别多想就行!
“那多谢何大夫了!身体抱恙恕不远送了!”
那送客!拜拜了您嘞!
果然越老越精,想从这老大夫身上套点话是不可能了,不过也没指望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她请何良过来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小姐,夫人听说您身子不舒服,特意给您送了只人参过来!”
柳圆圆的贴身丫鬟落烟站在门外,手里举着人参盒子,头却时不时往屋子里探,毫不掩饰打探之意。
西瓜看着落烟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突然一下火就蹿了上来,但为了小姐,只能忍着,脸色却是冷了几分。
“小姐身子不适,奴婢在这替小姐谢过夫人了!”
“咳咳!”
南悦看了一眼憋着一肚子火的西瓜,用力咳嗽了两声表示赞同。
又看向南瓜,示意让她出去接过人参。
可不敢让西瓜这副样子出去啊,不然这落烟指不定怎么做题发挥呢!
一下子倒是让落烟刚到嘴边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了,本想借此发挥,这奴婢以下犯上,没想到南悦居然默认了,果真是个没脑子的。
“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看见南瓜走出来,落烟带着鄙夷地扫了一眼屋内,将手中人参递过去,敷衍地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小姐,你看这牡丹院的人,也太过分了吧!你好歹也是尚书嫡女!”
西瓜看举着人参走了进来,知道人肯定走了,一下就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人家刚进门就有孕,说不定就是尚书嫡子,那当然气焰嚣张也是正常的。”
她请来何良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看看柳圆圆的反应,何良前脚刚走,下一秒柳圆圆的人就来了,可想而知,柳圆圆对这孩子很看重,并且对自己并不放心!
不过她现在小题大做也正常,只要不触及自己底线,嘚瑟点就嘚瑟点吧,但愿别过犹不及,毕竟看着老爹很期待这个孩子到来。
翼朝对女子约束虽然不多,但基本还是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未婚之前是不可轻易抛头露面的。
所以这也是她头疼的地方,来这也几个月了,本来昨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门,结果还被打晕又带了回来,至今也不太清楚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之前也特意去找过老爹批准自己出门,但老爹拒绝了,明里暗里的话意思是最近这皇都不太安全,但具体又不愿意透露。
也听下人们嚼舌根的时候透露了一些,好像是自己刚落水那段时间,死了一个官员,死状触目惊心的,听说凶杀是官员小妾干的。
虽然老爹的话让南悦预感会有大事发生,但还是磨灭不了南悦想出门的心,她一天到晚待在府里,真的快憋死了!
得找个契机让父亲松口才行,愁呀,愁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悦的悲伤感染了老天,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一下子乌云密布,慢慢压了过来,没一会,雨开始霹雳吧啦下了起来。
“不好了,小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西瓜冒着雨跑进屋子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有些着急。
“怎么了?”
南悦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桌上的画,满意地点了点头。
“夫人摔倒了!”
南悦一愣,倒是有点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南瓜,给我梳洗一下,去牡丹院吧!”
南悦对于柳圆圆这个意外,真的没什么感觉,倒是希望柳圆圆没什么事,不然这南府可就热闹了!
“父亲,母亲怎么样了?”
刚走进牡丹院,就看父亲在院子里坐立不安,双手被在身后,转来转去。
看来老爹对这孩子挺重视的,也不知道柳圆圆这一跤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大夫进去了,还没出来。”
南辉见南悦从院子外走来,淡青色的裙摆被大雨溅湿,全是水迹,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肩膀衣袖也被飘的雨淋湿了大半。
南悦刻意没有涂抹脂粉,白皙的肤色在雨天里暗黄了几分,真有点病意虚弱之感。
看得南辉有些心疼,对柳圆圆摔倒的急躁倒是减轻了几分,摸了摸南悦有些湿润的头发,语气亲和。
“倒是辛苦你了,这么大的雨,身子不适还赶过来。”
“父亲,女儿无大碍,最近总半夜惊醒,母亲又突然出事,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还是想亲自过来看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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