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霖就纳了闷了,为什么画风转的这么迅猛,车都没刹,好家伙直接被摁在地上,亲了个千百来遍。
起初她听到手指摩擦的声音,以为是被萧宁点穴,所以并不敢乱动,唯恐冲坏了身子,影响拿武器攻击。
“无耻不也是你爱的?”
仗着萧宁的背景板,任弋说话日益放肆,愈发地没下限和没节操。
“萧宁,苏哥哥快来了,你肯定拦不住他。”
虽然霂霖莫名其妙被他折腾了好久,但对苏沛霖和竹简的向往可从没熄灭过。
光是响彻宫内外的“抓刺客”,苏沛霖的逃跑路线,有极大可能是秘道。
于是,霂霖巴不得现在立马能回到柴房机会开始的地方。
“你就这么肯定?”
萧宁心中存了那么一丝希望,希望苏沛霖长点心,别再对霂霖唯命是从。
霂霖一个字的承诺都没给过,可苏沛霖仍旧是百依百顺,估计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会赌上全部一试。
“不算肯定吧,是信任。”
霂霖故意说话酸他,萧宁既然说“深爱”,那么吃醋的表现是不是可以多一些。
反正她也想再观望观望,二选一的爱情,究竟是被爱,还是追爱。
前者肯定会很幸福,后者若能成功会更幸福。
她只想,为原主,赌一次他的选择。
倘若萧宁的首选是自己,同归于尽是最好的选择;倘若不是的话,那致命的武器只会对他一人使用。
竹简一经开启,任何事情就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本宫不值得你信?”萧宁关注错了重点,应该有的吃醋和暴怒,他仅仅产生了无谓的质疑。
“或许吧,殿下要听实话还是假话?”霂霖故意吊足他的胃口,只要萧宁的五官生动有趣,那么关于苏沛霖的用处会有无限可能。
“本宫当然要听—”
但是萧宁退却了,想听实话不就暴露了自己的小心眼儿,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被数落;若是假话,又明显和之前的反应相悖。
正当左右为难、摇摆不定的时候,苏沛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霖霖,东西拿到了!”
苏沛霖虽然是鬼魅,但浑然不知竹简是一把双刃剑。
传说中的竹简不仅可以将世间万物毁于一旦,还可以将世间所有邪恶曝光出来。
“苏沛霖,谁给你到胆子!”
萧宁当头就冲了怒火,揪着他耳朵咆哮道,“你知不知道!她跟着我有多忐忑!”
霂霖一听,忙着否认这个说法,“打住打住,是你忐忑,不是我。”
然而苏沛霖并没有工夫理会他们的打情骂俏,在胸前抱紧了竹简,喘着粗气对霂霖说,“这……这东西……拿来干嘛的?”
“与你无关。”
“杀人的。”
霂霖想打发苏沛霖,偏偏萧宁不情愿。
准确来说,这竹简是杀死他的。
那肯定不答应,萧宁虽对皇位兴趣不大,可老子都要传位了,一次都不坐和自寻死路没差了。
果然,苏沛霖听到“杀人“的时候,赶紧死死抱住竹简不撒手,忧心忡忡地呵斥她,“霖霖,你到底要做什么!”
从进秘道开始,霂霖的表现就不大正常。
然后再见到的时候,身边的萧宁都有点问题,这些种种,都令苏沛霖不得不捋一下头绪。
“苏哥哥,先给我,我又不杀你。”霂霖笑嘻嘻地伸出右手,但苏沛霖不出意外地一个转身闪开了。
他怀中的竹简,对她而言,是最最最具有吸引力的东西了。
什么爱情,什么男子,哪里有竹简优越。
总而言之,霂霖铁了心是要得到它的。
因为竹简不仅关乎到任务的进展程度,还会影响后面世界的发展趋势。
既然木国有若干鬼魅,那么后面的世界,可能会出现更多不可估量的鬼魅。
而对付鬼魅的竹简,轻轻那么一转动,一解开,后续若干轮回过后,这武器可以保持长期的高度运作状态。
简而言之,就是这竹简,能一直被她拥有和使用,并且他人拿去都是徒劳。
这武器的又一玄妙之处便在于它认主。
还只认可第一次解开它的人,不管解开后有多沉重的代价,竹简就不听其他人的使唤。
苏沛霖下意识地往后走了几小步,仍旧是死活不信,不经意瞥见了锁骨的小粉嫩,小心问她,“霖霖,老实讲,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苏沛霖居然以为她想不开要自戕?
霂霖心中大吃一惊,可很快回过神来肯定道,“是,他刚刚才欺负的。不信你看—”
说着,霂霖掀起了衣袖,露出雪白的胳膊,守宫砂已然脱落,更是有隐约可见的粉嫩印痕,和脖子下方的一模一样。
好大的胆子敢欺负他的姑娘!
管他是太子萧宁,还是鬼魅任弋,苏沛霖立即扔了竹简,直踉踉跄跄朝人挥去拳头。
霂霖见状,满心欢喜地捡了竹简,深情地抚摸着外包装,静静等着苏沛霖的“献身”。
她是无法使唤鬼魅的,但可以轻松博得他的同情。
“苏沛霖,小心我拆穿你。”萧宁(任弋)却不怕他。
苏沛霖一个拳头来,萧宁就一个转身闪;苏沛霖一个掌印飞来,萧宁就一个却步退开。
自始至终,萧宁都不愿意和苏沛霖拉开战斗。
都是为了同一个女子,都是带着同一个目的,何必要兵戎相见。
“拆穿我什么?”苏沛霖明知故问,青天白日里能凭空消失,要不是鬼魅,那就是妖邪。
“你不是人。”萧宁(任弋)蜻蜓点水带过一下,当即苏沛霖脸就黑了。
不是人,的确不假。
一顾及萧宁的作为,苏沛霖马上回击道,“你这德性,也不大像个人。”
所幸,他还不知道,萧宁也和自己一样。
“嗯,所以—苏哥哥你帮我吧?”
趁着俩人对话的间隙,霂霖居然把竹简摆到了苏沛霖跟前。
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对他恳求道,希望苏沛霖可以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牺牲”那么一下下。
“但说无妨。”起初苏沛霖是有顾念太子的颜面,但刚刚知道他有多卑鄙下流,便敞开了心扉,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势必要替她实现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