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混元城街道各处便流言飞起。
众多修士都在讨论近期出现的八卦。
譬如某青年直面姜家,以一敌十,打的姜家抬不起头来。
更有楚昊当面击败姜木,那是活生生的在打姜家的脸。
再者昨日深夜,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青公侯之子,势力的代表,居然又被一陌生青年暴打。
石板路上的血迹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语,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特么离谱。
更有人说是青公侯之子看上了别人家的母猪,结果被猪主人暴打一顿……
等等,奇葩之言,皆多之不尽。
武二郎听了都在一阵挠头。
咋个楚昊来了混元城后,城内就不太平了咧?
每日都事发生。
且,事还不小。
一件,就引起众修士谈论几个时辰。
此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转眼,来到混元城青公殿内。
这是青公侯居住的地方,修建于混元城的顶端,
殿内辉煌通碧,光华夺目。
每一块石板与石墙都夹杂着古朴。
古朴中泛着粗糙和时间的磨砺,大气而散发着肃穆。
使人踏入一步,便不敢生威。
“公子!你怎受伤了?”
一个下人见之,吓得面容失色。
“啊!我的骨骼错位了!”
青霸脸色煞白,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疼的。
他急忙唤来了一名老者为他医疗。
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眼皮子就暴跳起来。
嘴角抽搐不止,乍一看,这厮头顶上好像冒烟了。
“公子!”
疗伤之时,昨夜一个小弟强撑着身子回来了。
他嘴角残留着淡淡血迹。
胸口凹陷下去,好似有千斤巨石压在那血肉之上。
这货倒也不赖,遭到楚昊猛力一拳后未死,也未残,踉踉跄跄回到了青公殿内。
“平时叫汝认真修炼,勿要辜负我对你们的重托,结果怎样了?竟被一青年打的和猪头似的,你还有脸回来!”青霸气不打一处来。
自然是要在小弟面前逞逞威风。
“大哥!我们输的不冤啊!他的面相正是那击败姜木之人!听人说,武府的武二郎与他关系密切,常叫他昊哥。”
“你说什么!竟然是他?”
青霸一听,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那小弟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姜木与我关系甚好,之前我就想替他报仇,不想昨日那人跑得快,否则已将他诛杀。”青霸故作庄严道。
那小弟默然点头,提出建议“大哥,何不派人现在将他擒住杀掉?”
“不可!混元城内势力众多,除去姜家之外,都等着抓我父亲的把柄,我若在混元城内将他杀掉,必定引来讨伐之音,那时,情况便糟糕了。”青霸沉吟道。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大脑在飞速旋转,正在思忖如何能将楚昊杀掉。
此子实力过人,若不除之,早晚会发现其他事,到时情况就不妙了。
“你先下去吧,我去姜家商量一番,十几年来,无人敢待我这般不敬,还敢从我手上抢人,此人我必诛之!”青霸怒哼了一声。
……
回到客栈。
楚昊还坐定在床榻之上歇息。
他还未睁眸,那元耀已能发声。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元耀背部伤势愈合了百分之八十。
强烈的刺痛感依然还在。
他只能趴在床榻上静养。
元子满脸流露出喜悦,看到哥哥无碍,更是一个劲儿的向楚昊道谢。
“不用道谢,好好疗养。”楚昊觉得无所谓。
佛教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此话,也并非不无道理。
距离玄阳教招生还有三天不到的时日。
楚昊要尽可能的恢复气血,万一考核是通过对战的方式呢?
这倒也说不定。
总之,楚昊必须保持精神饱满。
“不知如何称呼道友?”元耀拱手。
“你叫我楚昊就行了,我这人很随意,没那么多礼节,有事儿尽管说。”楚昊摆了摆手。
这时,元耀微笑着侧过身来。
他瞟了一眼楚昊的脸庞。
这不瞟无事,这一瞟,元耀的笑容戛然而止,脸色当即大变。
心头也不可遏制地一颤,旋即手臂抖颤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哥哥你怎么了?”
楚昊闻声,与那元耀双目对视。
他如癫疯了一般全身都在痉挛。
这也着实把楚昊吓了一跳。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楚昊急忙拉住元耀的手,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适?”他将食指放在元耀的脉搏上感应。
“你!你……你!”元耀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咋了?”楚昊一脸愕然。
太懵了,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仅是他,元子都给吓坏了,还误以为哥哥是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怪疾。
“你和前府主长得好像。”
元耀试图平静下来,他卡壳了许久,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府主?”楚昊很是疑惑。
这事说的不明不白的,整的楚昊满脑子都是问号。
听了个半天,分不清南北。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元耀脑部受了什么致命伤。
“哥哥!不能说!”元子意识到元耀要说什么,急忙喊住了他。
乍一看。
他们俩隐瞒了不能见人的秘密。
“无妨!元子,快将前府主的人像拿出来。”元耀情绪激动。
“这……哥哥。”元子很犹豫,说着还瞥了一眼楚昊。
说实话,他都未看过前府主的画像,一直被哥哥细心收藏着。
“快啊!”元耀轻吼了一声,很是急迫。
楚昊愣了一会儿,淡定的问道“慢慢说,我被你们搞糊涂了,什么是前府主?”
关于这个问题,元耀没有回应。
兴许是注意力不在这边,一直在画像上。
反观他的眼神有了变化,里面充满了一种情感。
元耀紧紧的盯着楚昊脸颊看。
他相信,他没有认错,一定是!
元子在储物袋中翻了一会儿,将压底的一张泛黄的羊皮画卷拿了出来。
画卷古气浓郁,旧意颇浓,是有些年份了。
他不愿的递给了楚昊。
“什么画卷啊,惊成这个样子?”楚昊无关重轻的说道。
画卷很轻,还没拉开时,楚昊不以为然。
他认为或许是元耀认错了。
世间如此之大,相似之人众多,也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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