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我?”
王玥盈侧脸微仰着头看她。
那满头钗环的光辉。
仿似一把把利刃,阴森而冰冷。
“怎么会。”
金婉柔恢复了以往娇弱的样子。
“本王妃向来心善。”
“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用帕子垫着自己的手。
勾起她的下巴。
金婉柔笑得明媚。
“听说,你怀了身孕?”
王玥盈浑身一震。
这些时日,她确实有些困倦,喜酸。
也偷偷找了大夫把脉。
确实是喜脉不假。
“你,你怎么知道?”
话音出口,她便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这事,她只与身边贴身的丫鬟说过。
出卖她的,定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啊。
金婉柔略一沉吟,眉峰几不可见地挑了挑。
“本王妃知道的事情何止这些?”
“我知道,你父母早亡。”
“只有个弟弟,与他相依为命。”
“我还知道,他如今在西山大营里做事。”
“西山大营……”
金婉柔看着她:“如今是王爷统管。”
王玥盈怔怔看她。
嘴唇翕翕而动,却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你既怀了别人的孩子。”
“这府里,自是容你不得。”
嫌恶的将手里的帕子丢掉。
金婉柔温婉一笑。
“可惜,你的孩子,永远都不会见到这世间的一切。”
“你,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本王妃的眼前。”
“不……”
王玥盈突然厉声长喝。
“我没有与别人私通。”
“这是王爷的骨肉。”
“你污蔑我!”
杏儿上前一步。
照着她的面颊狠狠挥了一巴掌。
本就苍白的脸上,霎时浮起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
“什么东西!”
“竟敢说自己有了王爷的骨肉。”
王玥盈的脸歪向一边。
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回了头,恶狠狠地盯着好整以暇的女子。
“你这个毒妇!”
“你想害我!”
王玥盈突然暴起。
眼中的怒火似是恨不得将她吞噬。
杏儿咬牙照着她的脸上,又是狠狠一巴掌。
直打的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这个府里,王爷是我的。”
“他的心也是我的。”
“只有我,才有资格诞下王爷的子嗣。”
“你这样的贱妇,没有资格!”
阴测测的话语,激的王玥盈浑身抖了一抖。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
她知道自己只怕难以偷生。
“金婉柔!你会遭到报应的!”
“你以为王爷心里有你吗?”
“夜夜承欢,王爷心心念念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不甘心地朝她嘶声怒吼。
“你丧尽天良。”
“若是敢残害我的孩子。”
“便是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站起身,金婉柔绕着她踱了几步。
再看她时,眼中的眸光似是一条毒蛇。
紧紧地盘踞在她心头。
抬手掩面大笑。
直笑得泪光闪闪。
俯身看着眼中满是不甘的王玥盈。
抬脚将人踹倒在地。
“你放心,我不杀你。”
“更不会做那残害子嗣的事情。”
“虽然放荡。”
“败坏王府名声。”
直直逼视着她的眸子。
金婉柔朱唇轻启。
声音娇柔道:“不过,你放心。”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
“你这样的美人,王爷尚且为之倾倒。”
“我又岂会辣手摧花?”
王玥盈听着她娇柔的声音。
心底莫名地涌上一股惧意。
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金婉柔却直起身,不再看她。
看向押着她的两个大汉。
“你们牙行买到这样的美人,一般都是如何处置?”
其中一个壮汉看看王玥盈。
呲着一嘴的黄牙,邪笑道:“这样的美人难寻。”
“兄弟们自然要先轮流享用。”
“好好调教一番,再卖去妓馆……”
不等他说完,王玥盈已然知晓自己的将来。
怒吼道:“无耻之徒!”
“我是王爷的女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眼神里满是惊惧与绝望。
她拼命地挣扎着。
却哪里挣得开,那两个壮汉的钳制。
“这般倒是极好。”
似是对这个答复很满意。
金婉柔笑意盈盈。
“那这个女人,自此便归你们兄弟了。”
“只是腹中还有个胎儿……”
一个壮汉笑得恶毒。
“王妃放心。”
“就这小娘子纤弱的身板。”
“还不定受不受得住咱们兄弟呢。”
“那孩子自是留不住的。”
金婉柔低头摩挲着手上的玉镯。
嘴角的笑意愈冷。
“好。”
“只有一点,不要让她死了。”
“本王妃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好感受感受,失了骨肉,又跌入尘埃的滋味。”
另一个壮汉“嘿嘿”笑了两声。
眼睛贼溜溜地,在王玥盈身上来回转了两圈。
忙不迭道:“王妃放心。”
“死了就不值钱了。”
“咱们兄弟,向来不做那亏本的买卖。”
“便是她想死,我们也是舍不得。”
“自有无数的法子,让她快活地舍不下这条命。”
王玥盈惊惶的看着这几人。
“你们敢!”
“我便是死,也容不得你们糟践!”
那二人却不答话,只满脸淫笑地看着她。
王玥盈回头望向金婉柔。
她面上,是一如既往温婉的笑意。
如今看来,却仿似吃人的厉鬼,让人胆寒。
“金婉柔!”
“你就不怕,王爷回头与你要人?”
“到时,你如何交代!”
金婉柔冷哼了一声。
“本王妃这样做,王爷自然也是知情的。”
“不……”
她的话仿佛晴空里的霹雳炸在耳畔。
“王爷!”
凄厉的呼声尖锐响起。
“你怎么可以听这毒妇摆布。”
“如此对玥盈啊……”
“金婉柔,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闻言,金婉柔的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戾色。
杏儿见状,连忙向那两个大汉呵斥。
“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堵了她的嘴抬出去!”
“这般乱吼乱叫,出了差池你们可担待得起?”
“是是是。”
其中一个汉子,连忙从袖口里摸出块脏兮兮的破布,塞住她的口。
另一个,则用绳子将她缚了,直接扛到肩膀上。
可怜一个娇滴滴的人,哪里反抗得了?
那俩壮汉扛着人,从角门出了王府。
屋外夜色正浓,掩藏着那一幕幕的不可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