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乔身子一僵,整个人就仿佛被天雷狠狠劈了一般……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他早该想到会是这样!
面前高大伟岸的男人,俊脸上本就没有分毫表情,此时此刻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宫乔胆战心惊地望了一眼,只觉得战首长的眼神寒冰一般,阴森森地望不见底。
身旁的小女人却仍是不要命地搂紧他胳膊,笑眯眯的模样,一字一句地冲战慕谦道:“战叔叔,按照辈分,我应该唤您一声二叔,宫乔是我男票,也该叫您一声二叔的。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纯粹是吃错了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小女人的声音娇软动听,声音不高不低,台下的宾客仍是不明就里,但站在附近的几位客人必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宫乔腿都是软的,虽然他平日看起来比姜棉棉成熟一些,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半大孩子,战慕谦是谁啊……A国军政界最深不可测的阎王,他明明毛都没有干,怎么就莫名成了挖战首长墙角的……
战首长面无波澜,半晌,蓦然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凛冽的目光落在姜棉棉白里透粉的小脸上,“你说什么?”
宫乔狠狠一颤:“二叔……不是,呸!战叔叔,棉棉不是这个意思,她真不是这个意思……”
一贯最能说会道的宫少爷都被这阵势吓得不会说话了,龚小柒在后面看着,完全吓蒙了。
棉棉今晚明明只喝了几杯果味的香槟,她不会真的在耍酒疯吧,这是要上天啊……
迟御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却将姜棉棉的每个字都听进了耳中。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恐怖,他微蹙着眉,用眼神冲手足无措的龚小柒示意。
小柒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果断地扑上前去,死死拽住棉棉的胳膊,将她和宫乔分开,口中不断地解释道:“战叔叔,棉棉喝高了,她刚才都睡着了,她真的喝高了,她在说胡话呢,您千万别当真……”
……
远处的主宾席间。
阁下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听身旁的人附耳几句后,脸色骤变。
一旁的姜黎唇角不住上扬,饶是竭力掩饰,眉眼间得逞的快感也溢满而出。
姜黎瞥了战祁佑一眼,战祁佑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
迟御悠哉地走上前,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生日蛋糕车最下层隐约可见的礼盒。
今夜还真是有趣。
有只动了心的老狐狸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真心,却连一早备好的鸽子蛋都没机会拿出来。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被绿了?
迟御想笑,却也知道这并不是该笑的时机。
他拍了拍姜棉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战小太太,你喝多了,酒量这么差,以后不要随便喝酒了,等宴会结束……记得给你首长叔叔道个歉。”
姜棉棉被人拉到一旁,她看了眼迟御,又看了下宫乔惊魂未定的模样。
最后,鼓起勇气望向战慕谦……
他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棉棉第一次察觉香槟竟然也是有后劲的,否则她的腿,她浑身,怎么都……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