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这不长不短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未醉到如此地步。
就连打了胜仗喝庆功酒的时候都没有放纵至此。
他自言自语:“你当然没错,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
“你很像她,但不是她。”
“世界之大,姜棉棉却只有一个。”
……
战慕谦恍惚间自言自语了半晌。
忽然睁眼的时候,才发觉其实包厢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四面都是空气而已。
迟御动作粗暴地在外敲门,根本不等里面的人应声便推门闯入。
他气急败坏地看着战慕谦,“你把人打发走也就罢了,还教小姑娘找我要钱,战慕谦,你如今真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啊?”
战慕谦整个人都醉得斜倚在沙发上,根本没听见迟御在说话似的。
迟御皱着眉,打量这醉醺醺的男人半晌,哭笑不得。
他又唤了他好几句,战慕谦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迟御笑了,“B国朝A国开战了,前方兵力不足,急需支援!”
“……”
战慕谦闻所未闻,合着眼继续闭目养神。
迟御摊手,“首长,这时间不早了,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您彻夜不归,怕是战太太要生气的,快起来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那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然低低地嗤笑出声。
“她如今哪里会生我的气,压根就不理我,当我不存在一般……”
迟御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便继续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做兄弟的,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但是我不能把自己变女人给你睡啊!何况,何况我给你找了个那么合适的,你碰都没兴趣碰一下,就算你觉得她不够像,就当玩玩女人消遣一下,你不会已经发展到对姜棉棉以外的女人都硬不起来吧?!”
战慕谦眯了眯眼,也不知是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头脑仍然清晰。
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其实还挺像的,姜棉棉就是那个样子,小小的一只,长头发卷卷的,看起来软绵绵娇滴滴的,不细看的话,倒是差不多的……”
迟御无语,“那你为什么赶人走啊?”
战慕谦忍俊不禁一般,笑容中竟然还透着几分莫名其妙的宠溺。
“你送来那丫头那么乖,那么害怕我。棉棉哪有那么乖啊?她根本是一点都不怕我的,将我吃得死死的,她就算不闹,都有一千种法子让我心里头难受,让我郁闷得想杀人……”
迟御叹了口气。
他发现战慕谦今晚是真的不省人事而且说胡话耍酒疯了。
否则换做平日,只怕是枪口对着他太阳穴,他都不可能把藏在心底这一番话轻易对旁人说出来。
姜棉棉还真是……了不得啊。
“棉棉、棉棉、棉棉!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棉棉,那你到底是怎么她了?姜勋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和你闹成这样,让你有家都回不去了?”
战慕谦没吭声。
迟御试探着问,“是不是她气着你,你动手打她了?”
姜棉棉那张嘴那么欠抽,换做是他,早就抽得她爹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