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扭头睨着他,约摸是吃准了他的心理活动。
她笑得像只极坏的小狐狸……
缓缓抬起小脚,用暖玉般的脚趾忽轻忽重地戳了戳他胸口的某处。
就在男人身体明显渐渐僵硬的时候。
棉棉不疾不徐地收回脚,笑得一脸无辜,也不忘冲他眨眨眼。
“长辈么?可是,叔叔可不该对我做那种事,就像昨晚那样,还有……现在这样……”
战慕谦脸色极沉,简直无法想象这样小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仍然有心思勾-引他!
他脸色阴森森的,一点同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了,板着脸命令道,“既然睡醒了,就起来换衣服。”
棉棉被他踢了踢屁股,一脸不满地被迫起身更衣。
等她洗了脸穿戴完毕之后,她就在战慕谦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道,“总统先生,不知道离婚协议您什么时候能拟好签了字给我?”
战慕谦看着她白生生的小脸,一颗心浮了又沉,暖了又冷。
他睨着她,面不改色地问,“你还要离婚?你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你离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结果呢,结果就是让我见到你在夜场里陪客卖酒,甚至像昨晚那样……开拍卖会叫卖自己的身体,姜棉棉,你活成这样,对得起你父亲么,对得起你早逝的母亲么?”
棉棉皱了下眉,旋即便冷笑出声。
她笑起来慵懒妩媚,此时大概是因为置身于这样暧-昧不堪的环境中,竟然好似沾染着一丝风尘气。
她脚步很轻地绕到战慕谦身旁,继而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圈住他的脖颈,继而更是大胆地在他大腿上坐下。
战慕谦不明所以,一脸严肃地等着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棉棉却冲他笑了起来。
笑得很好看,但是也很虚浮。
就像是……
就像是昨晚她在台上对众人笑的那样。
……
战慕谦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她却用灵活的小手攥紧他西服的内侧的口袋,摸索着果然摸到一枚扁形的烟盒,还有火机。
她动作极快地点燃了烟,咬在唇边吸了几口。
等战慕谦想厉声阻止的时候,她却松口,轻轻在他俊脸之上吐了个烟圈。
战慕谦自然被她气到,脸色瞬间就乌云密布,凶狠可怖在她面前抡起巴掌,将她从自己大腿上拧下,抬手便想打她——
他气得手掌都在抖。
心里半是疼惜,半是类似恨铁不成钢的怨愤。
“姜棉棉,你挑衅我?真以为我管不得你了?信不信我把你捆回去关起来,关你几日你就知道什么叫学乖了,再不听话就吊起来打,你……”
就在男人被她气得几乎语无伦次的时候。
棉棉被他甩了一下没站稳便跌落在地毯上。
她抬起头仍是冲他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痛极的颜色。
“你管我?你凭什么啊,凭我曾经嫁给你,还是凭你曾经宠过我?就那么几个月的恩宠,很了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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