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自然是被吓了一跳,目光望向阁下时,只觉得无法判断阁下是否动怒。
他即刻竭力否认,“不,阁下您……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令阁下误解,但属下确实没有这种意思,属下怎么可能对夫人……这,这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
战慕谦眯着眸,目光落在高酋脸上。
他这个副官……跟着他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久远到大概高酋还是个勤务兵,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了。
既是跟随他时间最长的,也是最深得他信任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这个严肃正经甚至可以说是不苟言笑的男人实在太熟悉了。
今天如果换做是旁人,他绝对不会婉言相劝。
只是因为姜棉棉。
姜棉棉对高酋来说是特殊的。
高酋一时情急,面红耳赤,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辩解了许久。
最终战慕谦也没做出任何回应,不过做手势将人打发出去。
“得了,你先出去吧。”
高酋深吸了一口气,有种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也并不能松一口气的感觉。
他现在还不清楚阁下究竟是随口一问,还是真的起了疑心。
如果阁下是真的怀疑他。
觊觎自己追随多年的首长的妻子……这是堪称灭顶的大罪。
高酋心中担忧,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快速离开房间。
房门应声关上。
棉棉没心思顾及他和高副官说了什么。
她满心满肺都停留在失去孩子的悲伤里。
原以为是命中注定,倒也罢了。
就勉强当做是报应好了。
可她没想到……竟是有人故意为之。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她虽然安安稳稳地生活在总统府里。
可是她的孩子早就被有心之人惦记上了。
难怪她不能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
……
战慕谦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许久。
他也盯着床上那个没心没肝的小女人看了许久。
等到他起身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怒意,只觉得讽刺了。
他走到床边,语气还算平稳地问她,“现在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了吗?”
棉棉睁眼看着他,气得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战慕谦……你真的觉得事情就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吗?我给自己下药,害我自己流产,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样?!”
战慕谦目光幽深,薄唇紧抿着。
不紧不慢地道,“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的么,为什么要这样,姜棉棉,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你连这种事都敢做,真以为能瞒天过海,真以为这事天衣无缝查不出来,嗯?”
棉棉摇头,“我没有,如果我压根不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还要跟你回来,为什么还要假装跟你重修旧好,我这是何必呢,我不嫌累么?”
战慕谦轻笑,“终于说到点上了,如果不是为了搜集证据,帮姜勋翻案,顺便致我于死地,你根本不会跟我回来,也不会假装要生下孩子,根本就不必跟我演这一场夫妻恩爱的戏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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