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床持续震动直到后半夜。
……
次日清晨。
棉棉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已经被拆碎了。
偏偏又是被拆碎后,重新强行拼装起来。
现在每一处都酸疼得不像是她自己的。
她睁眼瞥向刚从盥洗室里出来的男人。
战慕谦已经换了崭新干净的衬衣,连领带都系好了。
整个人周身都充斥着极度纵谷欠后的神清气爽。
相对于她的萎靡不振。
战慕谦就像是个妖怪,吸食了她的精魂后,弥补自己的体力。
倒是把她整个人都抽干了。
棉棉眼睛有些微肿。
事实上她昨晚哭得很厉害。
战慕谦抱着她冲洗后,已经用热毛巾帮她热敷过双眼了,否则只会肿得更夸张些。
棉棉脸色惨白,看起来情绪很糟糕。
……
男人见她醒了,却是笑眯眯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蛋。
俯身试图吻她——
“乖,你醒了?”
他的薄唇还未落在她额头,就被她动作幅度很大地扭脸闪避开。
战慕谦也不恼,就赔着一脸堆笑,伸手拢了拢她额头前稍显凌乱的发丝。
“昨晚把你累着了,一会儿用过早餐后,你好好补补觉,多睡一会儿,把体力补回来,嗯?”
棉棉脸色僵硬,沉默着。
战慕谦便只当她像往常一样不打算开口。
他正欲起身,床上的小人儿却忽然冷冰冰地质问道:
“战慕谦,你所谓的给我过十九岁生日,归根结底,就是为了熬到半夜的时候,趁着我睡着了,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往死里艹我,对么?”
战慕谦有些愣住。
大概是没料到她突然会用如此简单粗俗的方式开口。
他确实是,克制不住,很想要她。
而且也确实要了。
要了她大半宿,弄得她直哭。
但是他并不是蓄谋已久,而是临时起意……
如果棉棉不在切蛋糕许愿后说出那么多决绝的话。
他的情绪化或许还能勉强绷住。
正是因为被她激得实在绷不住了,才会尽数爆发在情谷欠中。
当时的他,就快疯了……
如果得不到宣泄,真的不知几时就会疯掉。
如果不是失控,他也不至于如此……
…………
棉棉既然问了。
他便保持着正常的沉着冷静,如实解释道:“不是,陪你过生日,是我发自内心的,没有别的目的,至于昨晚……跟你亲热,是我一时精虫上脑,临时起意。”
仰面躺在床上的棉棉皱了皱眉,不屑地嗤笑,“临时起意?”
“其实我也真的搞不懂,你好歹也是一国总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燕环肥瘦,火爆的温柔的,任何款式应该都任由你挑选吧,我已经是半个残疾人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难道强迫我,能让你从内心深处获得非同一般的快感吗?”
这小东西摆明了是在讽刺他心理变态。
但他还是没什么不良的反应。
不过是很平静地道,“心理状况这种东西,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也说不清。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妨坦白。”
“棉棉,我只有对你才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