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补偿你,便是你掀翻天,我也容得,只一点……你不能背叛我,哪怕是有一点念头都不可以,我的太太若是不干净了,唯一的结局就是死。”
姜熹自然没有睡着,听了他这话便毛骨悚然。
又是大半夜的,虽然是后半夜了,但天还没亮。
大半夜听到这种威胁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她把脑袋钻出来,拧着眉头,气急败坏地顶撞道:“你就是个被迫害妄想狂!不对,干脆叫你绿帽妄想狂好了!没一点谱的事儿就往死里弄我!”
战慕谦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含糊地反问:“往死里弄你?怎么,难道太太不喜欢么,太太今晚的状态可是好得要么,浪得夸张不说,叫得房顶都快被你穿透了,还有这张床……我生怕你把床垫都淹了。”
姜熹哪里受得住他这样言辞直白地调戏,脸颊通红,细白的小手指摸索到他大腿,狠狠拧了他一记。
战慕谦自然沉默受着,并不还手。
他仍是轻轻吻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看上去像是爱极了她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提醒,夫妻间理当坦诚,我从前做得不好,现在便把我的底线尽数告诉你,我对你只有两条底线,别让别的男人碰你,别伤害自己。”
姜熹沉默了很久,最终想不到开口反驳的话语。
战慕谦已经安静地合上眼,连呼吸都很平静。
他好像很迷恋于和她赤身相拥,从身后抱着她一同入眠的感觉。
姜熹不知他睡着了没有,过了半晌才小声道:“既然我有幸独得阁下恩宠,那就求阁下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战慕谦没睁眼,但出了声:“什么要求,你说。”
她咬着唇,不紧不慢地道:“若是我将来真有一天超越了总统先生给我设置的底线,只求你别用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处置女人的法子折磨我……你就直接毙了我,给我留条干净的全尸吧。”
她不是不知道手握权柄的男人通常会如何处置犯了错或背叛或失贞的女人。
若是妻子,看在母家的份上,多少还会留点情面,不会做得太明目张胆。
可若是养在外头无名无分的外室或情妇……
就不会留什么面子了。
通常会送给保镖之类的人折辱一番。
更有甚者直接送去盛宴,更狠的就卖去最廉价的夜总会充当最廉价的鸡。
姜熹的心态比棉棉凉薄得多。
她对自己的立场心知肚明。
她虽然是名义上的正室,可她家族落败,无依无靠,其实还不如某些家族有背景有靠山有干爹的情妇。
她和裴俊结盟,将来若是成事,一荣俱荣。
若是惨败,一损俱损。
她不怕死。
只怕战慕谦会对她狠绝。
……
战慕谦本来是闭目养神的。
可被她这番话又激得无法平静,睁了眼,目光凌厉地剜着她。
他盯着她一张小脸,有些恼火。
最终也不过戳着她额头警告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趁早打消!否则真有那一天……我肯定念在以往的情分给你留全尸,但我要让你死在我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