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最终还是顺利醒来。
醒来之后除了轻微的疼,也没别的感觉了。
最疼的还是喉咙。
好在她有药,吃药之后可以缓解一点。
她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甚至也看不出悲伤。
手上早已没有手铐了。
但是一直在输液,所以也得不到自由。
等喉咙回复得可以吃少量流食的时候,声带仍是失声的,发不出声响。
乔姨也不知道是如何得到准许,终于能够进入房间近身照顾她。
其实她伤得不重。
只是身子弱,抵抗力不好。
因为喉咙发炎,引发了低烧,因为怀孕的缘故又不能用抗生素,只能温和地养着。
乔姨看着她这样,心疼得连心脏都不舒服了。
可是又不能怎么办,只能定时提醒她换药。
需要敷药的地方比较难以启齿,棉棉拒绝别人代劳,每次她都是自己敷药的。
其实已经疼得没那么厉害了,更多的是难以抬头见人的羞耻感。
战慕谦这样待她。
总统府上下只怕是传遍了。
棉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后的日子,甚至不敢想等她身上的伤都渐渐恢复了。
战慕谦继续折磨她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
好在还有乔姨。
乔姨的陪伴能给她很大的安慰。
乔姨就像是她的母亲一般,温柔,发自内心地怜惜她。
棉棉不能开口,乔姨就安静地陪她坐着。
也不用说什么安慰的话,反正说了也是徒劳。
战慕谦足有三天没有出现。
这三天,她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正常排泄的时候仍然非常疼,除此之外,不去触碰就没事。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慕谦准许的,总之乔姨给她穿了宽松柔软的棉质睡裙。
遮挡住她身上的伤。
三天时间让那些红痕几乎散去了,只是有些淤青还保留着。
胸-部肿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一切都在好转,日子似乎也渐渐恢复平静。
可是三日后,战慕谦那张对她而言比恶修罗还恐怖的脸,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那是棉棉昏睡的一个傍晚。
没人叫醒她,是她自然醒的。
醒来的时候借着朦朦胧胧的光线,她猝不及防地看见了坐在床沿的战慕谦。
她瞪大眼睛,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
她没有心思去思考,也来不及迟疑。
一切都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完全是本能,她一开始是颤抖着肩膀。
想要躲。
可很快意识到近在咫尺的距离根本躲不到哪儿去。
于是她跳下床,连滚带爬地躲进衣帽间。
之所以是爬着,是因为她站不稳。
本来膝盖处的摔伤没那么严重,可是自从跪着给他……又被他逼着跪在床上受辱之后,她膝盖的伤加重了几倍,这几天连站着都疼。
好在她不怎么需要站着,刚才下床的时候第一脚就没站稳,所以整个人都是连滚带爬,惨得要命。
她爬到衣帽间之后,男人沉稳的脚步很快随后跟来。
她哆嗦着往后爬。
战慕谦的双手触碰到她的时候。
她哭着哀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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