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箫目光平和,不慌不忙地认真打量着楼上的女人。
姜棉棉穿着一套米色的家居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脸色显得有些白,嘴唇是比较暖的豆沙色,栗色的微微曲卷的头发垂在两肩,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而显得气色不佳,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棉棉一步一个台阶地下楼,步子很慢,看得出她非常小心,是处于本能紧张胎儿的反应。
直到她走到自己跟前。
景笙箫才展开笑容,笑得一场大方,甚至流露出几分女主人的气度,十分自来熟,亲热地道:“快坐下,姜小姐的身子如今金贵着呢,可不能累着。”
棉棉对她明里暗里的强势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就顺着她的意,坐在她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和景笙箫保持着十足安全的距离。
景笙箫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道:“刚才我正和乔姨闲聊,乔姨说姜小姐近来容易疲惫,中午要睡久一些,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姜小姐了。”
棉棉脸上没有什么太客气的表情,也没流露几分情绪。
不过是不悲不喜,一脸佛系的样子。
“景小姐找我应该有事,有事就直说吧。”
景笙箫提起沙发一旁的几个好看的礼品纸袋,里面是精致的礼盒。
“你有喜了,这是大喜事,养着身子最为重要,我初次见你,也不知准备什么好,就自作主张买了些适合孕妇吃的补品和糕点,都没有添加剂,很安全的。”
她不等棉棉回应,继续说道:“我如今和慕谦在一起了,通告不忙的时候,只要人在晋城,我就会进总统府陪慕谦一起住,姜小姐就住在隔壁,我们终究是会有接触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主动上门,是不想失了礼数,希望姜小姐别介意。”
棉棉抿着唇,半晌都没有出声。
她脑子里隐隐有“嗡嗡”的声音。
耳边不断回旋的都是景笙箫的话。
她如今和战慕谦在一起了。
棉棉明知道她和战慕谦是什么关系,本该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听着她从口中直接说出来,感觉又很奇怪。
尤其是……
她叫他的名字,慕谦。
除了长辈,棉棉不曾听过有人这样唤他。
太亲昵了,就像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她心里乱的很,但还是很快克制住情绪。
棉棉语气平缓地开口道:“景小姐就算来总统府,也是住在主楼,不存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问题吧,景小姐和阁下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我没资格去管,也不想理,为了避免尴尬,景小姐最好还是不用时不时和我照面吧。”
她们两个女人的关系着实很尴尬。
一个是前度,一个是现任。
一个是失宠的孕妇,一个是新宠的情人。
多尴尬的存在,最好永不相见才是。
棉棉的态度可以说是不加掩饰也不客气的疏离。
但是景笙箫显然并未放在心里,她笑了笑,“那可不行,姜小姐的肚子会一天一天大起来,我总归要帮慕谦照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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