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最怕的一件事就是,钱,有命拿,没命花!
现在,赵福就陷入了这种困境。
对于王安说的一万两黄金,他自然心动。
但,他敢拿吗?
能一次性拿一万两黄金出来败家的人,这种家族的公子哥,他招惹得起?
别说是他,就算是他幕后的赵炳,也惹不起!
赵炳之后的那位李大人,倒是有可能能招惹得起,但也仅仅只是有可能而已,毕竟,目前他还不知道王安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王安是太子,不知会是哪种表现。
“你确定…你要拿一万两黄金跟我家老爷做生意?”赵福认真开口,现在的他有种梦幻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王安斜眼瞅着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一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你的黄金在哪里?还有,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究竟是合作做什么?我好去请我家老爷的时候,跟他说一下,让他心里有数。”赵福补充道。
“金子,我的人自然会运过来,至于合作做什么,本公子说了这是秘密,不过也不是不能透露一点风声。”
王安双手负后,挺胸傲然道,“本公子觉得这宽州城规模小了一点,打算在宽州城的基础上扩建,就在东北角那个方向,扩建一个新城出来,然后招商引财,在新城弄一条美食街出来,吸引各方的投资,花五年的时间,让宽州城成为江南一样的繁华富庶之地!”
他一脸豪迈的开口,似乎对自己的天才一般的计划感到非常的自豪,觉得自己大事可成!
赵福脸上的根根肌肉,尤其是嘴角的肌肉,忍不住狠狠抽搐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很想大笑,但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憋得十分难受。
在宽州城的基础上建一个新城?还招商引资?并且花五年时间,将宽州城打造成跟江南一样的富庶之地?
脑子正常的人,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出来?
人家江南之所以富庶,是因为有水路和海运,交通物流发达。
而宽州城有什么?除了破破烂烂崎岖不平的十八弯山路之外,一无所有!
地理位置决定了宽州城注定发展不起来,任何想要发展宽州城的想法都是痴人说梦!
赵福现在觉得,王安不是一个超级败家子,而是一个脑子发育不完全的败家子。
这种败家子人傻钱多,是最好杀猪的对象!
当即,赵福笑道:“对于公子的计划,小人感到深深的佩服,这种宏伟之志,也只有公子这般的人物才能想得出来,小人替宽州城的百姓感谢公子。”
他对自己的称呼由在下,改成了小人,已经开始舔王安了。
“不错,你很有慧眼。”王安一脸飘飘然,得到了认可,似乎让他十分膨胀。
“不是小人有慧眼,而是公子的才华溢于言表,让小人钦佩,五体投地。”赵福笑道,“只是公子,若是想要在旧城的基础上再建一座新城,并且各种招商引资,还要花五年时间,一万两黄金恐怕不太够。”
这么一头脑子不好使的肥羊,能多放一点血自然是要多放一点血。
反正他们干的是合理合法的正经生意,到时候就算是血本无归,他认为王安背后的家族也无话可说。
“钱的事情,你尽管放心,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行了,多的不能再跟你说了,去把你家老爷喊过来吧!”王安不耐烦的甩甩手。
“公子请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喊我家老爷。”赵福伸手指了两人,“来人,去弄几张凳子给公子和公子的人坐下,好好款待公子,若是怠慢了,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罢,给了廖六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带着人在这里盯着,别让王安他们跑了,然后自己坐着轿子回府上了。
当然,在接近府上的时候,拐角处他就让轿子停下,下了轿子。
在外人面前,他还可以装一装,在赵炳面前,他就不敢装了。
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他把王安一行人带到赵府才对,但王安不肯来,赵福知道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都有这种正常人不能理解的臭毛病,所以也就不勉强,自己回来喊赵炳过去。
毕竟,现在的王安在他眼里,可是一座闪闪发光的金肥羊,凡事都得顺着,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他哪里知道王安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胡说八道的消遣他,要是知道上了当,恐怕鼻子都会气歪。
客厅,门依旧紧闭着,赵炳还在敬酒,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赵炳在喝,不过他酒量很好,至今没有什么醉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传来赵福毕恭毕敬的声音:“老爷。”
赵炳谄媚的笑脸立刻一收,声音威严道:“进来。”
门打开,赵福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人带来了?”赵炳淡淡问道,在下人面前,他要保持这个家主人该有的威严。
“回老爷,恐怕需要您亲自去一趟了。”赵福恭敬低着头说道。
“嗯?让我亲自去一趟?什么意思?”赵炳眉头一皱,“让你们去抓几个人回来,还要我亲自出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李洵也皱眉看着赵福,这赵府上的管家,他也见过几次,不像是那种没什么用的废物,怎么连几个人都抓不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宽州城,是赵家的地盘。
城门一关,要抓什么人,还不是瓮中捉鳖的事情。
就这,还能把事情给办砸了?
“老爷息怒,并不是小人没把事情办好,而是…把事情给办得太好了……”
赵福急忙解释道。
一万两黄金的大生意,说什么也得给自己邀功啊。
“把事情给办得太好了?小福,当着李大人的面,你卖什么关子?立刻说清楚!”赵炳训斥道,他也不知道赵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凭着这么多年对赵福的了解,知道自己这管家向来是属于那种靠得住的人,因此倒也耐得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