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有什么用,既然有王妃这个贤内助在,何需本王出手呢。”
几位仵作不敢相信,秦王殿下竟然笑了,身子僵了僵,他们一定是看错了。
可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眼,竟然看到王爷抬手摸了摸王妃娘娘的头。
心中暗道,咱们秦王殿下,果真是变了。
随后连忙跑去研究尸体去了,再也不敢向这边多看。
“王爷,你干嘛呢?这还有人呢?”
庄若施拍掉了的秦闻邀的手的,嗔怪道。
“本王只不过是摸了一下的若施的头,他们看到又如何?本王也没有想到要避开他们,若施紧张什么?难道是害羞了?”
庄若施:……
“王爷,我们现在需要去抓凶手了。”
秦闻邀闻言,挑眉,轻声道,“如何抓。”
“老办法,守株待兔。”
秦王府,暖秦宫。
“若施怎么知道凶手一定会来找你。”秦闻邀问道。
庄若施耸耸肩,悠闲自得的坐在了秋千上。
“我找大师算的,一算一个准。”
秦闻邀闻言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亮光,便坐在了一旁的竹凳上。
他的王妃总能带给自己惊喜,这次自然也不会意外。
可庄若施看见秦闻邀坐在那里了,连忙说道。
“王爷,你的王妃中毒昏迷不醒了,你都不着急吗,还在这悠闲地坐着。”
秦闻邀刚拿起的茶杯,顿了顿,又放了下来,起身走出了暖秦宫。
庄若施又站起来,叫住了秦闻邀,“王爷,记得要伤心,最好是悲痛欲绝的那种。”
然后庄若施又悠闲的坐了回去,对着才转过身来的秦闻邀挥了挥手。
见秦闻邀走了一会儿后,排骨不解的上前问道。
“小姐,你中毒了吗?看样子不像是中毒啊。”
庄若施见排骨挠了挠头,轻笑着说道。
“一个国家是不是只有一个皇帝,但是想要当皇上的人却不止一个,也就是说并不会只有一股势力。”
排骨闻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道,“所以呢,这和小姐中毒有什么关系吗?”
庄若施文瑶抿了抿唇,挑眉看向糯米,“糯米,你告诉排骨,我为何中毒。”
糯米学着庄若施的样子,抬手戳了戳排骨的头,“此次来东凛国下毒的他国细作,肯定不全是一个势力的,若是给那些夫人下毒的细作听闻了小姐中毒的消息,肯定会来亲自查看,看看是什么毒,以此来判断是哪路势力干的,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凶手了吗。”
排骨在糯米的解释下,突觉茅塞顿开,一脸欣赏的看向糯米。
“糯米,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小姐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一下子全知道了!”
糯米又抬手戳了戳排骨的头,“是你太笨了。”
庄若施附和道,“排骨,你和糯米都是我带出来的人,可是智商怎么相差这么多。”
排骨闻言苦着脸,“小姐,那肯定是因为小姐没有公平对待的原因,哼!你看糯米的毒术那么棒,我就什么都不会。”
庄若施闻言挑了挑眉,“你不提就罢了,你一提我还真得好好同你说道一番,当初我同时教你们两人,是谁说太难记了,不学了,排骨,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怎么有点记不清了。”
糯米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排骨则挠了挠头,忽而说道,“小姐,我突然想起来厨房里还顿了只鸡,我去看看炖的如何了。”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厨房。
……
夜静,无声。
天际的那抹圆圆的月,像是春蚕吐丝般,尽情倾吐它的光华,映的整个暖秦宫都光亮一片。
庄若施坐在房梁之上,撑着头望着那月亮看,久久后,悄声道,“今夜会来吗,月色这么亮,不好下手啊。”
“不好说。”秦闻邀沉声道。
秦王妃“昏睡”一天的消息一经放出后,庄若施便在白日美美的睡了一觉,待到这夜静无声之时,才舒展了一下身子,便挂在了这房梁之上。
可这人却是迟迟不来。
庄若施歪着头,觉得空瘪的肚子有些饿,“要不然明晚再蹲吧,我……”饿了还没有说出口。
庄若施便忽然停下了,头顶上那道道细碎的瓦片微动的声音悉数落入了她的耳畔。
庄若施冲着秦闻邀使了个眼色后,便静悄悄的坐在房梁上静等。
头顶的声响戛然而止后,从外打开的窗户轻轻被撑开,一个黑影一跃而进,面带黑巾,身形是个男子。
一进屋便找准了庄若施的床,径直向那边慢慢靠近。
庄若施微微转身看了要秦闻邀一眼,秦闻邀点了点头。
黑衣人借着月光,在发现了床上是个枕头后,便立刻向外跑去。
却被从上跳了下去的秦闻邀拦住了脚步,黑衣人见状,立刻从怀中掏出了匕首。
寒光一现!便招招带着杀意,向秦闻邀刺去。
但无论他如何进攻,都近不了秦闻邀的身半步。
庄若施在房梁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下面的打斗,不由得赞叹了一番。
他的武功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即便是自己在他手上,也很难全身而退。
砰!
就在庄若施目光专注地看着下面两人的打斗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巨大的声响,庄若施一跃而下,连跑了出去。
声音自院外传来,为了埋伏妥善,排骨和糯米在院外守着。
庄若施一脚将门踢开,便看到糯米正在和一黑衣人交手。
一下来俩?这是一路人,还是两路人。
那黑衣人见庄若施出来,眸色微变,攻向糯米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糯米一时未留意,被一掌打中了左肩,后退了好几步。
“小姐!”
“我去追。”
庄若施扔下一句话,便寻着黑衣人的方向追了出去。
还好是月色通亮的夜晚,若是阴天,一身黑衣,倒很不容易辨认。
黑衣人踩着瓦片,越过了好几个房屋后,扭头向后看了一眼,见庄若施还跟在后面。
便加快了速度,转而向郊外掠去,庄若施自是看出了黑衣人的想法,连跟了上去。
若是到了郊外,树林之中,容易隐藏,便不好活捉了。
庄若施脸色微变,几个跳跃间已飞到了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猛地停住。
两人之间仅有五米之隔。
黑衣人眸色狠厉的看向庄若施,袖中的飞刀已蓄意待发,庄若施轻飘飘地立在青砖绿瓦之上,一抹淡黄的光晕披肩,像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月下仙子。
黑衣人竟看的愣了片刻。
待回过神来,手中的飞刀更是紧了几分。
“你是什么人。”庄若施双手垂落身侧,目光冷冽的看向黑衣人。
“少废话,要杀要剐尽管来!”一道阴狠的女声传来。
庄若施闻言皱眉,脚尖微动,黑衣女子却已手执飞刀而来,庄若施微微侧身,像是莲花移步,以小静制大动。
尽管她招招致命,却皆被庄若施一一化解。
黑衣女子意识到了这是个劲敌后,便猛地将飞刀向庄若施掷了出去。
庄若施侧身躲过,黑衣女子已脚尖点地,飞快地掠向了黑暗之中。
庄若施望了望黑衣女子的方向,驻足房檐之上,并不打算去追。
再回头时,便看见秦闻邀依栏而立,白衣飘飘的迎着月光,眉眼如远山般绵长,眸色温柔的望着自己。
“王爷怎么来了。”庄若施见他一个转身就到了地上,便运气落到了他的身边。
“若施的武功,很好。”秦闻邀洋洋洒洒的吐出了几个字。
庄若施:……
这是看到了自己同那黑衣女子打斗?
“王爷谬赞,一般一般。”庄若施耸了耸肩。
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秦闻邀就知道她会武功了,可自己还在他面前装了个弱小无辜的样子,庄若施这老脸就觉得无处安放。
“王爷那人抓住了吗?”庄若施走在秦闻邀身侧,挑眉问道。
“抓住了。”秦闻邀衣诀翩然,身姿挺拔,庄若施只看着他的侧颜,就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再想了想皇帝的容貌,元朗怎么没有遗传到先皇的优良传统呢。
宅心仁厚、心系百姓没有遗传到,就这最为肤浅的容貌都没有遗传到,委实可惜了这大好的基因。
庄若施暗自摇了摇头。
秦闻邀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眸间意味不明。
扮猪吃老虎是他这位王妃十分在行的事情。
实则他们第一次见面是自己晕倒了,跌落下房檐,并不是被庄若施踢晕。
当初那样说,不过是稍微试探一番,谁料到这个傻王妃一股脑就给交待了。
月色袭人,倾泻在两人身后,似是他们二人走过的地开满了一地的繁花。
……
暖秦宫。
秦闻邀率先出现在了门口,排骨见自家小姐不在,急忙问道,“王爷,我家……”小姐尚未出口,便看见庄若施走了进来。
原是王爷身材高大,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小姐,那个黑衣人在你走后,王爷三下五除二就给制服了,只是小姐怎么会来两个黑衣人啊,他们是一伙的吗?”
排骨小跑到庄若施身侧,再检查了庄若施毫发无损后,才说道。
庄若施抬眸看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男子,面巾已被取下,口中塞了一团巨大的布,不用想便知道是排骨的杰作。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现在有两种结果,可能需要他来给我们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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