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要和她聊聊!
舒池没有动,但是思想上她要疯了,这个男人她没招他惹他,他要干什么!
“手机还好使吗?”商裴迪懒懒靠在美式沙发的靠背上,顺手从茶几下面掏出一盒烟,弹出一支后,又自己点上。
原来是这样!
舒池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说这个。
于是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定定神,“是你先踩坏我的手机,赔偿也是你愿意的,你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那手机我还没有用,还给你就是!”
“呵呵——”商裴迪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后,突然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我赔不起一只手机是吗?……嗯,手机的事情,一物抵一物,就扯平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打碎了我的酒柜,又损坏了好几支名酒,你打算怎么赔偿?”
舒池侧目酒柜,的确,在她攒聚全身力气扔过去的烟灰缸那巨大的力量下,酒柜是有些惨不忍睹。
“好吧,你说多钱?我赔就是。”舒池咬牙道。
商裴迪漆黑如墨的眸子扫了一眼破碎的红酒,点点头,语气戏谑,“很好!幸亏你刚才砸的不是我,否则,你真的赔不起!这几支都是有些年份的上好红酒,我相信,凭你现在的状况,你或许要不吃不喝至少五年才能赔得起……”
好吧,又来一个讹人的,是吧?
舒池终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了。
她头脑一热,直接冲到商裴迪对面,隔着光亮可鉴的茶几开始指责上了,“都说大商集团是业内有名的企业,我就弄不明白了,有这样美誉度的公司竟然还靠讹人生存不成?我同事的车是撞了你们公司的车,但不就是那么一点吗,就要赔两万五!你知道对普通上班族来说,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还有,你讲不讲理!刚才难道是我故意的吗?”
一气说下来,对面的商裴迪竟然只是任舒池发泄,脸上表情丝毫没有变色的意思。
倒是舒池,发泄完后觉得憋着的闷气出来一些,心里也舒服了点。
“讹人?”商裴迪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微微一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舒池双手撑在茶几上,微俯身和商裴迪对视,“这是事实!”
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讹人,而且,还是闻名本城的大商集团的总裁!她必须要和他理论明白!
殊不知,商裴迪摁灭烟头后,眼眸从舒池的腿部开始慢慢向上移,最终停留在舒池因为愤怒而急剧起伏的胸脯上。
这正是夏天,舒池上身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立领蕾丝花边衬衣,外则是公司的通勤装,一件普蓝色无领无扣小西装,下身膝盖上的西服短裙,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在昏暗的光线下,白皙地有些耀眼。
舒池只管愤怒,当她发现商裴迪盯着她胸前的目光已经超过五秒的时候,她抬起身子,站直,冷冷道,“麻烦你让我出去!既然你说我是证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砸坏的酒,我不打算赔偿!因为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商裴迪闻言,慢慢起身。
居高临下的身高让舒池一下倍感压力。
舒池硬着头皮和眸色凛然的商裴迪对视着,终是在这种迫人的对视里败下阵来。
她眼神扫到自己的包,快步过去,一边翻着包一边道,“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
她掏出手机,作势地要拨打110。
商裴迪好笑地看着舒池虚张声势,干脆抱紧臂膀,“好!那你报警,看警察会不会过来救你!”
这男人怎么天不怕地不怕?
舒池一咬呀,果真拨通了110,“喂,110吗?我现在被困在大商集团的楼上……怎么困在这里?呃……”
舒池看看商裴迪,后者慢慢地抽着烟,依然优雅地吐着烟圈,再咬牙,“一个流氓混蛋锁住了屋子,不让我出去!在哪儿?大商集团!呃?开玩笑?这不是开玩笑,绝对不是!这是,这是——非法拘禁……多长时间了?大约一个小时而已……什么?他对我做了些什么?呃,这个,他什么都没有做!啊不,他想,他想侵犯我……好的……”
放下电话,舒池的心稍稍安了些,虽然这个接线员让她很不满意,以为是她是在开玩笑并且很有可能浪费她们的警力,但是,好在他们说会尽快核实。
商裴迪一直盯着舒池打电话,直到舒池扣上电话,他才缓步漫不经心地移过来,
“正好,让警察看看,我的这些红酒值不值这个价!别忘了,那烟灰缸上应该有你的指纹,这可是证据,而你说的,则完全没有根据……”
商裴迪猫戏老鼠般看着脸色倏然变白的舒池,再次伸出两个指头,托起舒池的下巴,直奔主题道,“想逃避,不太可能,但是,可以商量——陪我一个下午,然后一笔勾销,怎么样?”
舒池愤怒了,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扬过去,打掉上商裴迪的手,倔强地昂头,“休想!”
显然,商裴迪的耐性也磨光了,面色一沉,眸色瞬间冷如冰,“你以为你是谁!真的,很不识抬举!”
于是,一个巴掌扬过去。
伴随着一声脆响,舒池捂着脸,踉跄几步,一下趴在沙发上。
这一巴掌,让舒池眼前一黑,她趴在那里好一会才记得自己要爬起来。
但是,头皮上一疼,舒池随着起身,她被迫面向商裴迪略有些扭曲的脸,“你为什么要长成这个样子?”
“很可憎,是吗?”舒池桀骜昂着头。
真是好笑!我长成什么样子那是爹娘给的,还需要你批准吗?!
舒池恼怒之下,还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商裴迪微微一怔,随即眸色渐深,他松开揪住舒池头发的手,随即将舒池狠狠压在了沙发上。
疯了!这个男人疯了!
舒池不知道这个男人刚才凝视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很是复杂,他看着舒池,既像是看着陌生人,又好像在看故人,再细看,有欣喜,有愤恨,反正诸多情绪交织,让舒池喘不过气来的同时恐惧遍布全身。
舒池挣扎着,喊叫着,她要拼尽全力护住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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