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险的一幕也吓了后面的几个地痞无赖一跳,暂时停止了追击。
随后看舒池没事,胆子也大了起来,五个人迅速准备围拢上去。
舒池急了,一边猛拍车子一边大声呼救。
可是车子静默地仿佛里面的人在刚才的惊险情形中出事死掉了一般,毫无动静。
舒池顿时绝望了,看来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
不光要被这群流氓侮辱,还有可能因为刚才的意外导致司机死亡而在警局留下不良的记录。
她停止了拍打车子,霍然转身,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按下110后将手机重新扔到包里,随后将包扔到地上,此举就是怕摔坏手机,然后脚尖灵巧一拨,包进了汽车的底部。
然后,她镇定了一下情绪,抬手掠掠额前跑乱的头发,对着跑上前来的地痞们大声道,“你们要是敢胡来,我就报警了!!”
几个追来的男子虽然好奇汽车拐向马路牙子后居然没有了动静,但是,更多的是对追上舒池的兴奋。
“还挺能跑的,嘿嘿,怎么样?还能往哪儿跑?”刚才被咬的那个地痞得意洋洋。
另外一个好奇地绕着汽车转了一圈,啧啧道,“600,妞,这样的人你还是别指望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顶配……”
只可惜,汽车被黑色的贴膜糊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于是,他汇报说,“哥,是不是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再说,被撞死了和咱关系又不大。走吧,妞,今晚陪你也玩了,哥也累了,跟哥回去放松放松,到时警察问话,我还能替你美言几句……”
几个人围住舒池,目光在舒池的脸上贪婪地欣赏着。
舒池汗流浃背,脚都站不稳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车子另一侧的前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里哈腰出来,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矫健有力。
领头的地痞虽然喝多了,但是,无意中抬眸间,还是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一拳,瞳孔急剧收缩之下,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人只听闷哼一声,直接被那一拳给打到了五米开外。
他的身子飞出去的同时,惊悚了另外的四个人。
待看清眼前的黑衣男子时,几个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黑色的西装,身板挺拔,浑身的戾气,即使不是在道上混的他们,也能觉察出这个人出手的阴狠,刚才那一下,已经摆明了人家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可不要以为只是人家表面功夫厉害,更体现了人家隐藏的实力——敢于这样做眉头却不眨一下的实力。
本城可是全国治安最好的地方,天子脚下,谁敢横行?但真要横行,也得拿出点横向的本事才行。
看刚才这个人的出手,不光下手重,连人被打飞了,居然看都不看!
太冷血了!
舒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刚才以为里面的人出了意外状况,没想到,最危急的时刻,竟然还是有人出来了。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舒池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看清形势后,立马弯腰拾起包包,躲到那个人的身后,“麻烦,救救我!”
刚才围住舒池的几个人确实害怕了,但是,仗着人多势众,谁也不想立即认怂。面面相觑之下,硬着头皮要上。
那个男人冷哼一声,微一后退,身形一闪,然后舒池只觉眼前一花,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脚在空中轻微划拉一下,接着,就是眼前的四个男人同时摔出倒地的吸气声和痛苦的叫唤声。
舒池吓得一下捂住了眼睛,听着几个人在地上不住地抱着肚子heny,心里“怦怦”跳着,太像电影里的武打镜头了!
总算逃过一劫,舒池顷刻间放松了下来。
愣怔间不忘担心地问那个黑衣男子,“他们,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男人摇摇头。
舒池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感谢之余不忘道歉,“对不起啊,刚才被人追,才害得你的车子这样,没撞坏吧?——谢谢啊,今晚多亏了你……”
男人看着衣衫不整还赤着脚的舒池,忍住笑,点点头,“舒小姐没事吧?”
舒池愣住,“你,认识我?”
男子微微一笑,舒池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天和苏岚去大商集团,那个最后说账目一笔勾销,还要送她回去的男人嘛!
舒池吃惊地张大嘴巴,心情一下极其复杂,转而刚才被救的幸运及感激之情亦飞到了九霄云外。
认出这个男人,难免就会想起那个不堪的下午,而想起那个不堪的下午,就会从脑海中牵连出那个她已经差不多要忘记的衣冠禽兽,不,是禽兽不如的人渣!
舒池脸色变幻莫测,抓住自己的包包,转身要走。
“不给警察打个电话吗?”男人提醒道。
舒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还给110报了警。
拿出手机一看,拨的号早就断掉。
舒池望望远处近处躺地上大约在装死的几个地痞,鄙夷地拨通了电话。
“麻烦一下,我报警。对,我刚才报过警,好的,谢谢。”
一听舒池报警了,原本躺地上装死的几个人慌忙起身,虽然龇牙咧嘴身子歪斜,但还是动作麻利地上前抬起被踹飞五米之外的老大,仓皇而去。
还没出路口,闪烁的警车就已经到了。
自然,几个人乖乖束手就擒。
舒池舒了口气,冷淡地对男子说声“谢谢”后准备离开。
男子不以为意,看看舒池的脚,“舒小姐确定你的脚可以顺利地离开吗?”
舒池刚才精神高度紧张,一路疾驰狂奔之下,鞋子早已经被甩飞,再平滑的马路也会有碎石玻璃或者树枝什么的。
其实,刚才的奔跑中,舒池也感觉到脚底被什么扎了一下,只不过那会逃命要紧,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脚底的伤势。
现在危险解除,高度紧张的精神松懈下来后,被男人这么一提醒,刚迈出两步的舒池也觉得脚底确实是钻心地疼痛。
舒池干脆找个马路边坐下来,抬起雪白的脚丫对着昏暗的路灯,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向来晕血的舒池差点晕过去。
左脚底板还好些,沾了些草叶碎屑和小石子硌出的痕迹,右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或许是跑的时候划过玻璃什么的,脚心处一道几厘米的划痕,脏兮兮地血迹混杂着草木屑,看上去触目惊心。
舒池抽了一口凉气之外,顿时抱住自己的脚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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