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忍不住抬眼看了这个美丽的空姐一眼,无论怎么看,都美的无可挑剔。
舒池诧异的当然不是空姐的美,而是这个空姐居然认识商裴迪。
如果不是商裴迪出差的次数太多,就是他俩有什么关系。
舒池见商裴迪不答她的话,阴暗地想。
商裴迪终于以自己认为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空姐又过来问,“请问商总喝点什么?”
“随便。”商裴迪淡淡道。
为商裴迪服务了半天的空姐终于想起商总身边这位清纯的小姐了。
“请问您要来点什么?”
空姐的笑容依旧,但是,舒池明显地感觉到这位空姐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也难怪舒池这么想,这位空姐早就注意到这位习惯独来独往的据说是身家无限的大商集团的年轻总裁了。
每次为商裴迪服务,都是这位空姐最期待和最享受的时刻。
虽然每次服务自我感觉都很到位,甚至有时是超值的服务,但是总是不能引起这位冷淡的总裁的注意。
有时难免悲观。
但好在这位总裁身边仿佛没有红颜知己陪同,所以给了这位空姐莫大的勇气。
正当空姐自我激励要越挫越勇的时候,舒池的出现无疑让她心里沉了一下。
眼神短暂的交锋里,舒池哪里知道这位空姐的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活动,想了想,也学着商裴迪的语气,“随便。”
随后拿起桌上的杂志开始翻看。
空姐一愣,还是转身走了。
商裴迪眉间微蹙,转眸看看舒池,也随手抖开眼前的一份时报。
空姐回来后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两杯饮料被一一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舒池还未看清是什么,只听商裴迪不悦地说道,“换掉。”
“商总,您,您不是只点这一种吗?”空姐瞪大美丽的眼睛,有些困惑。
舒池扫了一眼眼前的饮料,可乐,她最不待见的饮料。
听空姐的意思,商裴迪以前对可乐好像情有独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换掉。
舒池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给商裴迪讲的关于可乐的故事,心思一转,再偷眼瞄一下商裴迪不太痛快的脸色,看来,这男人对这个故事上心了。
心里不由得一阵快意,她对空姐说,“麻烦你,我想喝杯白开水,麻烦你来两杯。”
商裴迪面色清冷,对舒池的话恍若未闻。
空姐无奈,只得再送来两杯白水。
商裴迪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现在,他一看到可乐就会想起舒池讲的故事,自然,心里的不舒服就会再上一层。
舒池无所谓了,那个故事都已经过去了n年,就是恶心也抵不住口渴的感觉。
一路上,商裴迪半滴水都没有沾。
倒是舒池,与商裴迪无话,自己吃饱喝足后,靠在舒服的头等舱的座椅上睡着了。
昨晚一夜宿醉,胃里空空,就算商裴迪不找她,她也一样会在家里睡上一天。
舒池很快进入了梦乡。
商裴迪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侧眸看了一下舒池。
此刻舒池脸朝里,睡得正沉,腮边的发丝垂落下来,挡住舒池的半侧脸。
瓷白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嘴唇微微嘟着。
或许是窗外的光线太强,熟睡中的舒池微微皱起眉头。
商裴迪凝眸于舒池一会,抬手降下窗上的挡板。
飞机上的冷气开得很足,商裴迪示意空姐给舒池搭上一条毯子。
舒池舒服地握紧毯子,嘴里轻轻“吧嗒”一声,头转过来,毫无预兆地,她的头挨到了商裴迪的肩膀上。
商裴迪正在看报纸,舒池的靠近让他的鼻尖开始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发香。
不同于各类香水的自然香气突然激起了商裴迪最原始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看到空姐还诚惶诚恐地站在一边,商裴迪沉着脸道,“拿个毯子来。”
毯子取来了,他往腿上一搭,低声道,“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
空姐怔住,大眼睛含泪委屈地转身走出了头等舱,临走不忘轻轻拉上帘子。
飞机上的时间总是漫长而无聊,偶尔出差,舒池总是拣最近的地方去。
这次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舒池却过得十分惬意。
吃饱喝足就睡觉,一觉醒来,飞机已经开始落地。
只不过,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异样。
她注意到,她好像并不是安稳地靠着座椅后背,而是……趴在某人的腿上。
惊悚之间,她迅速起身。
没错,她刚刚是趴在商裴迪的大腿上,好像还是脸——冲里……
哇欧!
舒池差点吐了。
她慌乱起身的动作不小,也惊动了假寐的商裴迪。
睁开眼睛的商裴迪看着舒池一脸愤慨又极力隐忍的表情,指指地上,“毯子掉了。”
舒池强忍住恶心,低头拿起毯子。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刚才受到了侮辱。
而刚才被她东倒西歪最后趴在自己腿上睡了一觉的商裴迪觉得双腿都是麻的。
此刻见舒池起身,趁机活动了一下腿部。
见舒池表情怪怪得正盯着她,他一挑眉,“怎么了?”
这是上飞机后商裴迪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怎么,我,刚才睡着了?”舒池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委婉。
这不废话嘛!
商裴迪觉得这个女人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可是,我,我怎么睡在你的,你的……腿上?”
舒池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勉强,也很轻,但心里的忿忿还是能听出来。
腿上的麻木劲还没有过去,商裴迪有些不耐。
这个问题真是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谁知道你怎么睡着睡着就趴到我的腿上了?而且,睡得还很不老实,身子有时扭来扭去,连带着脸也一会向里一会向外。
老实说,这真的很折磨人,天知道他忍了多久才忍住那股。
没想到居然她现在倒质问起自己来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白痴还是无聊,仿佛自己侵犯了她一般。
飞机是公共场合,他并不想和这个不清醒的女人去计较这些个细枝末节,一会下飞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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