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咔嚓声响起,整个会场的灯光陡然熄灭,然后眼前的幕布被某种机关拉开,两道亮白色的灯光交叉闪烁,打在了前排的一个木质小台上,
见一位那位一看就得有七八十岁的拍卖师已经准备开始,台下一个穿着大红马褂的老板提高音调,问了一句,
“诶?这发光的是什么新奇玩意吗?不解释解释?”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他的身上,可能都被想到会有人一开始就当这个出头鸟吧,
旁边的几位侍女正要上前解释,坐着钟离旁边的公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去,然后自己带着满脸的笑容向着那位红马褂老板走去,
“这东西是我们愚人众一位执行官制造出来的小玩意,用元素力驱动,一般来说是不外出的,不知道这个解释赵会长可满意?”
那赵会长也不怂,对着自己的大腿来了一巴掌,那声音,响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大腿疼了一下,然后他以极其高调的声音回答到,
“嘿,我老赵行商这么多年,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外出的,而且别说是这种小玩意了,只要有钱,您腰上的神之眼我都能搞到,您信还是不信?”
公子这家伙吧,说他人不错是真不错,说他脾气爆也是真的爆,反正在他这里,只有能和他打架的家伙才能算是朋友(钟离除外),其他人吗,那可算不上能放在眼里的,
腰间蓝色的神之眼微微发亮,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极其清晰,公子直接朝着那位赵会长的肩膀伸手而去,
咔嚓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一只带着铁手套的手掌从赵会长身后伸出,牢牢的抓住了公子伸过去的手掌,即使是公子瞬间将手上覆盖了一层水元素也没拦住那只手牢牢扣下,
“这位大人,做事可不要太粗暴,即使是神之眼的拥有者,我也不知道搞定了多少个了,毕竟即使是你们这些有神之眼的家伙,也扛不住脑袋上被开个洞吧。”
嘶哑的声音响起,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赵会长身后站了起来,他浑身黝黑,穿着马甲,一双手全部笼罩在链甲中,但是肉眼可见的骨骼粗大,一看就是专门练手之人,
眼见公子被制住,那赵会长脸色依然不变,不紧不慢的说到,
“瞧瞧这事闹得,我不就是问一下你这灯卖吗,你给个准话吧,卖不卖,你要说不卖这事也就过去了。”
公子在感受到手中的力道之后略微惊讶了一下,不过再就没有下文了,原本亮起的神之眼都重新暗淡了下去,
就在那位赵会长还在暗暗揣测这操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公子开口了,
“哈,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值得我出手的情况呢,原来就是这样而已啊,
哎,说起来,我一直搞不懂的,虽然我们愚人众的风评不好,但是好歹也是和明星斋一起做的这拍卖会,为什么你们都会来找茬呢?能说一说吗?”
公子一边口中说着一些无意义的话,一边加重手中的力道,他可不是什么只拥有神之眼的弱鸡,即使是不用神之眼,他可也是一个能以一当百的武夫啊!
哐当,五秒钟不到,那位带着链甲手套的壮汉就往后倒去,顶翻了他之前坐着的椅子,
虽然在昏暗的环境下普通人看不清楚,但是楚随看的真真切切,那家伙疼的脸都扭曲了,五根手指断的差不多了,连手上的钢制的链甲手套都破开了五个洞,
眼见自己花了大价钱请的人被当场搞定,赵会长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盯着公子说到,
“不知道阁下何人啊,居然动手如此之粗暴,我老赵从头到尾可都没动手,就是问了一句这东西能不能卖,居然下此重手,不怕我到总务司告你们一本吗!”
谷<spa> 还没等公子继续动手,坐在首座的一位老头子开口了,
“赵福,给我滚出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听这声音,那赵会长也不继续搞事了,当场带着自己的人以百米十秒的速度溜了,见事情解决,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坐了下去,
楚随那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啊,随口还吐槽到,
“嘿,这还真是遇到了过江龙压地头蛇了,话说,愚人众应该算外人吧,在璃月港这一亩三分地上这么搞真的不怕七星找你们麻烦吗。”
公子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这种事可不归我管,我只负责打架,策划是其他人的事,所以说,你等会能陪我打一架吗?我感觉你很强啊!”
楚随琢磨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到,
“算了吧,我觉得你扛不住我的常规战力的,更别说你这家伙打架老是喜欢出全力,我怕给你锤没了,要不你让钟离代替你?反正你两关系好是吧。”
公子哈哈大笑,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说钟离先生?他可不会打架,一开始我见他有神之眼,还试探过他好多次,最后我觉得他压根就不是那种能出武器的石料。”
然后他深深的望了楚随一眼,
“而且,虽然你那句话可能真没说谎,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战斗吗,总是有可能死的,没事,我不可能怪你的。”
楚随撇了撇嘴,揶揄的说到,
“算了吧,我怕给你锤没了,钟离一发火,我以后都不敢进璃月一步了,到处都没我容身的地方哦。”
公子浮现出一股感兴趣的神色,
“哦,听你这话说的,钟离先生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嗯,让我猜一猜,不会是璃月七星吧?”
楚随露出一个乐子人状态的笑容,正欲开口,就被旁边的钟离打断了,
“咳咳,这些事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说的为好,人多口杂,私下再谈。”
被打断的楚随看着钟离哪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感觉没意义了,
“切,果然,温迪这家伙没说错的,真的就和块石头一样,所谓的变化只是这块石头在漫长的时光中有了很多个不同的面来应对情况,但是实际上还是一块石头。”
钟离听了点了点头,没做出什么表情,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温迪在那里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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