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离岛,
作为稻妻这个因为神明意志已经开始锁国的国家唯一一个可能会出现和聚集外国人的地区,
离岛的整个社会都散发着一股浓浓鱼龙混杂的味道,
尤其是当北斗还躺在自己的船上的闺房养伤,楚随等人独自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
“喂,你,就是你,生面孔啊,有证件吗?
一位穿着甲胄,拿着长枪的士兵走了过来,带着一脸正色朝着楚随问到,不过他的眼神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足以让他破功的东西,
“嗯?不对,这是神之眼?我说,小子,你们哪来的人?不知道现在天领奉行正在查收神之眼吗?”
楚随挑了挑眉,起了玩心,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回答到,
“那个,我们是跟着家里的大人来做生意的,眼狩令的话,不会不会管我们的吗?我们只是暂留的外国人啊。”
这位士兵有些激动,瞧瞧,瞧瞧,如此天真的,没接触过社会毒打的孩子,还是某位富商之子,而且他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也就不会因此惹上岛内的某位大人物,
只要直接去吓唬他,告诉他即使是外国人也是会被天领奉行收走神之眼,然后就可以从他身上套出大量的钱财,即使是没有钱,也可以将神之眼收走,作为功劳,
而收走的是一个外国人的神之眼这种事,以他勘定奉行的身份,完全不是个事,毕竟有些事只要不上报,就什么事都没有,
啊,甚至指不定还能一次吃两份好处,天啊,这种机会简直就是神赐的啊!
“咳咳,小子,你得知道,神明的意志是至高无上的,无论你是从何而来,只要你还是凡人,那就应该接受大御所大人的法令,
所以,自己去找天领奉行的人上交吧,不要试图逃避,你又不是我们稻妻人,没有反抗的能力的。”
深呼吸一口,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下来的士兵开始施展自己的那拙劣的忽悠,
楚随很快的将脸上的表情开始流畅的变动,流畅的就好像和你的手机掉进厕所的时候刚刚好冲出来的那阵水一样流畅,
从一开始的略微惊慌,到很快的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板起一张小脸,然后又开始思考,最后表现出一个抓住了重点的样子,
“那个,大哥,你有办法的对吧,我们舰队也有人有神之眼,她都没事,稻妻这边肯定有专门的条例的对吧。”
楚随眼中透露出一分惊慌,三分恍然,三分盘算,以及最后的三分放松,
士兵见楚随这么快就上钩,一时间也有些乱了分寸,不过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打算开始忽悠,毕竟成为捞一笔的机会可不多,绝对不能放弃,
他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结果因为锁国令直接断了营生,现在因为欠款过多,甚至比普通人家里都不如,
幸好在锁国之前,父亲花钱将他塞进了勘定奉行,现在靠着这离岛上外国人的油水,勉强还能维持下去,
谷<spa> 但是随着情况越来越糟,这群外国人也完全榨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想着捞捞更偏的偏门才能过日子了,
楚随这时候就是琢磨着,这闲着也是闲着,陪这小子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起来,他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呢,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自然是要好事接触过,坏事也要接触过,如此才能称得上健全,
不过现实吗,总不会因为人想做什么,就变成什么,各种奇奇怪怪的意外,好的,或者坏的,总会接踵而至,
“喂,你这家伙,在本大爷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呢?啊?”
一只大手将那位琢磨着自己小算盘的士兵按了原地,连动弹都没法动弹一下,
“你谁啊,有鬼了是……鬼…鬼族?”
将脑袋扭过去的士兵吓了一跳,他身后那鬼长着两只尖尖的,很顺滑的红角,并未分叉和螺旋的那种,眼睛旁还有着红色的纹路,
整个鬼身高得有两米往上,裤子穿的好好的,可这上衣就完全和披着没啥区别,胸口,小腹完全露出,一幅肌肉猛男的样子,
当然了,这里指的鬼呢,不是指灵魂,幽灵那种虚体,而是指日本类的怪物里面的一种有角,力量强大,喜欢喝酒的特殊种族,人家有血有肉的那种,而且这气血可比人都实在,
“我说,我刚刚听见了对吧,人家是外国人,你居然在这里说什么眼狩令是对外国人生效的?我荒泷一斗可不会允许你这种家伙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啊。”
荒泷一斗从这位士兵手中拿过他的长枪,往地上一顿,原本街道上那已经铺设了上百年的石块瞬间崩碎,大量的灰尘涌起,呛得我们刚刚还在耍帅的鬼王一斗直接一脸嫌弃的跳开,
“喂,你这家伙,看呆了吗?因为荒泷鬼王一斗的力量而震惊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直接让楚随没憋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哈,不愧是荒泷派的老大吗,你这笑声实在是,嗯,肺活量强大啊。”
好不容易收住脸上的笑容的楚随由衷的称赞了一句,说实话,笑声这么有趣的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魔性的笑声他听过很多了,但是称得上有趣的,确实只有眼前一鬼,
“哦,不错的夸奖,本大爷收下了,说起来,本大爷的名声已经传播的这么广了吗,我原本以为只是稻妻城里大家都认识我,原来外国人也认识我荒泷天下第一斗吗,哈哈哈!”
荒泷一斗笑着上前拍了拍楚随的肩膀,显得非常高兴,
“走走走,作为你非常有眼光的报酬,我带你去看看这次离岛最著名的斗虫比赛去吧,相信我,你绝对会喜欢的!”
楚随正好闲的没事,遇上一个足够自来熟的家伙,他到也愿意跟着去看看,
至于之前那个试图敲诈楚随一笔的士兵?现在没人理他了,他只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看着自己已经被敲成了四五截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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