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职业彩民。
而这些职业彩民不也是像安国庆和李彩凤想像中的,不断往里倒搭钱,其中这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可以达到收支的平衡。
在这些人的中间还有极少一部分的人,不仅可以维持收支的平衡,甚至就干脆以此为生,看样子,收益似乎还真就不错的样子。
搞得安国庆和李彩凤回来之后,不停的感慨,真是聪明人什么时候都有啊,他们看着那些走势图看得完全是迷迷糊糊,而换到了行家手里,真是讲得头头是道,说不定哪一天,这些人还真就能出一个中百万大奖的富翁。
很多彩票站的经营者为了刺激彩民的购买热情,每当该站有购买者中了比较像样的奖之后,便会在门上贴上一面代表喜庆的红纸,写上中奖的号码和金额。
除了这些职业彩民之外,还有不少人是那种经常性的购彩者,有事没事路过了,便花钱买上一注,零零碎碎的,看着只是些小钱,时间长了积累在一起,却也着实不少。
安国庆和李彩凤本就是做事认真的人,这一看又看出了些门道,他们的热情也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每天除了跟同事们联系,上访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各家彩票站和相关的主部部门里,观察每家彩票站的经营方式,经营手段,咨询相关的政策……
一天一天的跑下来,也是满身的疲惫,但是脸上却都是兴致高昂,精力也显得格外的充沛。
每天三个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安然一个人说个不停,安国庆和李彩凤带着宠爱的笑容默不作声的听着。
如今的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变成了安国庆和李彩凤兴高彩烈的说个不停,安然带着开心的笑容静静的听着,不时给说得口干舌燥的两人添些汤,也不打断他们,听他们尽情的说下去,偶尔也将自己在重生前看到和听说的一些经营手段说出来,给他们提供灵感。
在此时安国庆和李彩凤的心里,已经把经营彩票站当成确定的目标在准备和发展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算了算家里的积蓄和彩票站的初期投入,最后还是决定稳妥一点,等到夫妻两人的买断安置费下来再说。
目前他们所能做就只有观察和熟悉相关的规定。
终于,当安然已经先后参加了两次竞赛,吴泽荣又生了一次感冒,周芳华在一次歌舞比赛中拿了个三等奖,江杰云把一位实习的男老师气得哭了两次鼻子后,厂子里的下岗买断工作终于开始实施了。
安国庆和李彩凤拿到买断金的那天,天气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是个冬天里难得好天气,太阳明亮,天空透蓝。
两人回到家时,正是中午,安然已经将饭菜做好,放在灶上小火温着,打开房门时,一股带着食物的热气便朝夫妻两人扑了过来,安国庆似有所感的大声说了一句“还是家里好啊,暖和。”
说着还笑了一下,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拖鞋,换上,坐在沙发上,喝着安然倒好的热茶暖身。
安然看向父母,见两人神态中虽透着一点复杂的失落和感慨,但总的来说却也放松,开朗。
对他们来说,离开了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工作了半辈子的地方,曾经以为自己的后半生都与那个地方紧密相连,此刻被硬生生的斩断,剥离,心里没有失落,没有难过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那个地方他们度过了一生最珍贵的时光,把自己的青春,梦想,热情都献给它。
还好,现在他们有了想开彩票站的想法。
人一有了新的目标,心里的失落大半也就被转移了。
“爸,妈,买断的事还顺利吗?”安然一边往桌端菜一边问道。
“唉,还有什么不顺利的。”李彩凤到底叹了口气,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小心隐藏着失落和伤感一下子浮了出来,自嘲的道“厂子里的那批大爷们恨不得一时把我们打发干净了,从来没见他们办事这么痛快过。这下子好了,把我们扫地出门了,他们可以关起门来过好日子了。”
安国庆外套的内袋里摸出两个存折来,也感慨的笑了一下,递给女儿“来,姑娘,看看,这就是你老爹老妈这半辈子的卖命钱。”
安然默默的接了过来,两个薄薄的存折拿在手里轻飘飘的,然而,心里却仍免不了微微一沉。
她顺着安国庆的意思,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抬头对父亲笑道“这下好了,有钱了,启动资金到位了,爸和妈可以大展脚拳了。”
安国庆和李彩凤让她说得笑了起来。
“还大展脚拳,就凭我跟你妈开个小彩票站还大展什么脚拳。”安国庆乐呵呵的用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不过呢,我和你妈也该争争气,努努力,好好的再干他二十年,给我闺女把上大学的钱和嫁妆好好的攒一攒,将来要是干好了,再给咱们的外孙子外孙女攒点家底。”
安然一下子喷笑了出来“爸,你想得也太长远了吧?还你的外孙子和外孙女,我的天,哈哈……”
她心说,哪怕过十年,你外孙子和孙外女的爸爸我也没见着个人影呢。
李彩凤也笑了起来,用筷子给丈夫和女儿一人一下“得得,吃饭吧,你们父女两个谁也别笑话谁,这嘴里都够能跑火车的了。”
一场笑笑闹闹午饭将买断所带来的那几许伤感冲刷得干干净净。
手里有了钱,以前已经计划好的事就要尽快的进行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是十二月的中旬,如果能赶在春节休假前将一切办理妥当,一家人也好安安心心的过年。
而且,很有一些人在过节前为了图个喜庆,喜欢到彩票站里买两注,碰碰运气,那时候彩票站的生意也是一阵的小。
因之前安国庆和李彩凤一时间便到往主管的部门里咨询,打听各类信息,着实做了不少的准备和功课,连那几个办事人员也跟他们混了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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