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以从网上下载一段放到电脑里播放
只是那样一來一是不够亲切二是不够好玩不是
等一位司仪宣布选手入场另一司仪哼起那不伦不类的背景音乐时三位选手才从小门里一步三摇的蹓跶出來走到收银台前的空场上向周围的各位赌客和观众们团团抱拳示意问好
然后就是裁判就位安然宣布当日彩头庄家开始设局各位赌客们排队下注接下來比赛才能正式开始
比赛是一局决胜
本來为了增加娱乐性和可看性有的赌客提议咱是不是按照国际惯例弄个啥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制啥的
大伙倒也顺应民心改过两次
后來发现不行又给改了回來
怎么不行呢
一來是太浪费时间
这毕竟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
这是网吧不是赌场大家來网吧是为了上网不是为了赌局上网的间隙有点小娱乐可以放松一下神经休息休息精神和眼睛但时间太长就有点本末倒置失去意义了
二來嘛咳说起这个來很多赌客和围观群众的表情就比较羞涩了
实在是太投入了叫好助威高呼选手的名字……无一不是扯着嗓子叫得差点沒掀翻了屋顶喊炸了嗓子一天之中喊上一次还行喊得多了也真是吃不消
对了忘了补充一句虽说江杰云他们一天要吃上四顿饭早、中、午饭外加一顿夜宵有时安然得闲还会再给他们弄个加餐美其名曰是下午茶什么的想当然要吃饭就要打扫战场吃几顿饭就要干几回家务干几回家务就要猜几回拳
但由于精力和时间所限每天的赌局只设上一次一开始是午饭后后來由于安然的作息时间问題后來就改成了晚饭后
第一次让网吧的顾客们参与到赌局中來的时候那些半大小子和小青年们扯起嗓子加油叫好的声音大得把隔壁的安国庆和李彩凤都引了过來
两人來时都是一脸的不安和紧张他们听到声音还以为网吧这边出了什么问題怕有小青年闹事打架什么的安国庆进门之前甚至还暗地里在怀里拿了一把从彩票站的工具箱里顺手抓出來的一把钢制的扳手想着实在情况要是不好总不能看着江杰云他们三个孩子吃亏不行的话他也搭把手揍人是违法的但正当防止总沒错吧
结果夫妻两人那一通紧张全都浪费了进门一了解情况当即一脸的哭笑不得再看看跟着一群大小男生胡闹得一脸兴奋的女儿又不由得莞尔失笑本來觉得小丫头这半多年以來看着长大懂事了不少结果说到底还是个沒大长爱胡闹的小屁孩
可转念想想这两个宠孩子宠得毫无原则毫无底限的爹妈又偏了心眼本來嘛孩子就得有个孩子样到什么年纪说什么话干什么事才是最幸福的太早熟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半大丫头半大小子的时候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疯跑疯玩只要不惹祸就成要是安然一直像她之前表现出來的那么明白事的话他们夫妻俩还真有点放心不下觉得自家孩子的心思未免太重了这样才好才像个半大丫头样儿才有点活泛劲儿
嘱咐了安然几句夫妻两人还颇有兴致的围观了一会儿赌局才又转身离开了
等到当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安国庆把自己当是的担心和紧张跟安然当笑话讲还讲自己怎么揣着扳手心里怎么打算什么的都讲了一遍把安然乐得直笑连声说沒想到我爸也有这么生猛的时候
李彩凤听得一边笑一边白安国庆说他是老不休要是今天网吧那边真打起來你这么大个人也应该先是报警然后再去拉架怎么能跟一群半大孩子打架胡闹你臊不臊得慌
听到安然夸安国庆“生猛”李彩凤继续拿眼睛白安国庆然后向女儿揭丈夫的老底“你以为呢你可不知道你爸当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都不老实还傻乎乎的讲义气下了班也不老实跟他那帮臭哥们儿到处跟人家扯皮惹事有一回打架都打得进了看守所哎哟把我吓得哟”
说得安然连忙转头去看安国庆老爸的这一段“黑历史”安然还真从來都不知道上辈子一直到她稀里糊涂的重生也沒听父母提起过相关的话題
可是回头想想又觉得似乎理所当然
父母下岗前她的年纪还小对旧年往事也不感兴趣而他们的工作又忙一年到头一家人都沒什么机会正正经经坐在一起吃顿饭聊聊过去聊聊将來
至于说父母下岗后他们的生活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家里生计艰难她学业不如意工作更不如意家里再也沒了过去的那种轻松随意的气氛一家三口自然也沒有什么机会说起父母年轻时代的往事
想想也是件让人不由得有些感伤的事
还是现在好
记住过去的遗憾不是为了一味的凭吊过去而为了更好的珍惜现在计划也享受未來
安然随即用“敬畏”外加新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家老爸那常年如一日厚道朴实的外表大声惊叹“诶看不出來啊老爸您当年还真是勇猛啊居然还进过号子呐为什么呀赶紧的讲讲讲讲”
安国庆对着小女儿那“崇拜”“惊叹”的目光那是相当的得意当时就一扬下巴哈哈大笑“怎么样沒想到吧你爸我也是有青春哒”
安然听得简直是一愣沒想到老爸还有这么幽默的时候笑得双肩直抖自行车在夜晚空旷的小街上來來回回的扭起了东北的大秧歌看得李彩凤笑着叫她“这孩子你别光顾着笑看着点道儿好好骑车看摔到你的”
好容易安然笑够了又开始一叠声地追问起安国庆当年进拘留所的“光辉事迹”來
安国庆见把女儿逗得笑的停不下來喘不过气也甚为得意一听她还记得追问当年自己的“英雄事迹”就更加的自得起來顿时这调门也高了声音也粗了语速也快了架势拉得也足跟准备说长篇评书似的“哎呀他是这么回事话说当年你妈长得可是真漂亮号称我们厂里的一枝花那水灵劲儿嘿……诶我说老婆你掐我干什么”
即使路灯的光亮不甚明亮安然还是看得到母亲李彩凤脸上明显的红晕不好意思了“你这个死老头你说说你都多大把年纪了怎么这嘴上还沒个把门呢你当着孩子的面儿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出说啊你还什么一枝花你……你气死了我了”
安然看着越说脸越红的母亲不敢大明大放的笑出來忍笑忍得浑身发抖
安国庆也不在乎妻子的“花拳绣腿”再说李彩凤也舍不得真下死劲去拧他被老婆“轻轻地”拧上两把他也不在乎这会儿反而來了劲儿扯着嗓子叫了起來“咋地还不兴我说了有啥丢人的提起当年的事我就來气他陈建兴不就是仗着当时的车间主任是他表舅吗有事沒有事的就往你跟前凑合像个大赖蛤蟆似的也不管人烦不烦他撵都撵不走那回还想仗着酒劲耍流氓我不揍死他真是他妈的便宜他就他那瘪三样儿别说当年就是现在他别搁我眼前晃要是再晃……”
安国庆还要再说又被李彩凤在后腰里狠狠的拧了一把扬声质问“要是再晃你还想咋地”
不想安国庆却忽的嘿嘿笑了起來声音里带着股美滋滋的得意“不咋地要是他再在我眼前晃我也不搭理他小样儿的晃啥晃你都是我老婆了咱闺女都这大了他晃也是白晃馋死他……哎哟我说你轻着点使恁大劲儿把我掐青了你不心疼啊”
“让你再说让你再说你个老不修当着孩子的面你就随嘴瞎咧咧让孩子笑话你不笑话你”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安国庆相当的不以为然“我说的哪个不是事实那小子他不是赖蛤蟆你不是我老婆咱俩沒生孩子”
“你还來劲了你你还來劲了你”李彩凤的手里继续使劲
于是这夫妻一路的打情骂俏安然一路闷笑一路把车骑得摇摇晃晃跟灌了一肚子的甜酒醉得耍大龙似的到家的时候简直是脚也软腿也软憋笑憋得浑身沒有力气肚子生疼可一想父母刚才的那些话尤其安国庆的那些话就想乐一边乐一边写日记入睡时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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