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大火只是围绕着走廊燃烧,各房间内好像问题不大。
在滚滚黑烟中,我总算找到了302房间,可里面并没有传出丝毫求救或者喊叫声,这让我感到不妙。
不锈钢门锁着,门缝内往外冒着滚滚黑烟,情急之下,我抬脚猛地踹向不锈钢门,门直接飞了进去。
屋子四周也都烧起火,正在徐徐地往中间燃去,也不知道屋内什么东西烧着了,正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黑烟。
我不怕火,可不代表不怕呛。
被浓浓刺鼻的黑烟一熏,我弯腰咳嗽着,环视四周,找了两遍,才看到角落里蹲着个人。
这人蜷缩着,显然已经晕厥,因为他脸缩进了怀中,看不到模样,不过看花白的头皮和佝偻的后背,应该是个老汉。
虽然之前我没见过金老三,但还是一眼确定他就是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老汉。
火势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屋顶装修时用的什么材料,此刻一块块冒着火的板块纷纷落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整栋楼随时都可能塌陷。
不敢再耽误,我两步冲过去,双手掐住老板的腰,转身想原路冲出去。
谁知一转身,却发现此时门外已经变成了火的海洋,而且黑烟滚滚,不知道这些烟有没有毒。
我身上有“避火符”和“轻身符”,有信心能顺利冲出去,可带着个昏迷的老头就难说了。
现场环境容不得我片刻犹豫,后退了两两步后,我搬起不锈钢床卯足劲儿砸了过去。
不锈钢防盗窗已经被烧红,被我这么一砸,整个里外两层窗户整个地飞了出去。
“咔嚓——啪!”
我深吸一口气,扯起地上的床单把金老三缠好,背了起来,一个箭步跳了出去。
我只觉得自己一百四五斤的身体像是一片羽毛,飘飘洒洒地落到了地上,然后赶紧往前猛冲几步,远离火海。
“卧槽!这小子是妖怪啊!”
此时身后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大大小小的“火块”劈里啪啦掉下来,消防车也呼啸着冲了过来。
“小子,你……你够疯狂啊!没事吧?”
“我没事!”赶紧把解开身上已经满是火窟窿的床单,把昏迷的金老三轻轻放到了地上。
“赶紧……赶紧叫救护车!”
张宝华蹲下身子摸了摸金老三的脉搏,然后朝身后大吼。
几辆消防车一字排开,几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抓住水管靠近“火楼”,随即水柱直冲上去。
这就叫“术业有专攻”,看到这一幕,以张宝华为首的警察们纷纷后退。
两个小时后,大火才被扑灭,不过整栋楼已经烧得七零八散,很明显里面的所有物证也都同时被烧毁。
下午两点,我跟着张宝华来到人民医院,金老三已经醒了,眉毛烧了一半,整个人憔悴无比,不过还是“煮熟了鸭子嘴硬”,说什么都不肯交代。
我不想再啰嗦,直接凌空画出“诚实符”甩向金老三脑门,他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看着我的凌厉眼神立刻绵软下来。
脸上也瞬间多了几分痴呆相。
“华哥,赶紧深问吧!他现在可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
“嗯!”
“好吧!我试试。”
张宝华转身神情严肃地问金老三。
“你承认之前对你的指控?”
“承认!我全都承认!”
金老三一字一顿,也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虎狼气势。
“真的?”张宝华惊讶地看看我,又看向金老三,脸上夸张的表情凝聚成四个字“难以置信”。
张宝华让手下守在门外,禁止任何人靠近病房,然后打开录音笔开始审问。
十年前,金老三还是本地普通的商人,算不上大,也不算小,辛辛苦苦经营着商铺生意,后来得到了夏家的帮助才得以飞黄腾达,一跃成为了富甲一方黑白通吃的大人物。
接下来金老三交代了这些年所做的几十次作奸犯科的违法事,包括十一次雇凶杀人,十五次致人残疾,另外还有利用不正当手段抢占侵吞他人财物等多次刑事案件。
总之,洋洋洒洒列举了足有五分钟,我听得只觉得发困。
直到听他提到九鼎集团的夏家。
夏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他,作为条件是让他帮着看守一个地方,并且每隔三年还需献上一个少女的命当祭品,不过最让我震惊的还是他说出的这个地方后。
竟然是我之前工作过的黄河渡厂。
我忍不住插嘴问他“夏家势力那么强大,为什么让你看守那家不起眼,还很偏僻的渡厂呢?”
金老三微微摇了摇头“具体原因不知道,只知道这黄河渡厂内隐藏着个神秘的地下洞穴,这对于夏家而言,是个很重要的地方。”
我还想继续问清楚,谁知刚才还好好的金老三忽然惨叫一声,然后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脖子,同时瞪大了双眼,不到半分钟脸便涨得通红。
“金老三,你怎么啦?”
张宝华赶紧忙扶住他肩膀问。
然而金老三再也没能说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呀呀呀”的奇怪声音,很快脸上便青筋蹦出,双眼泛白。
“医生——快喊医生!”
等到医生赶到时,金老三已经晕死过去,经过十几分钟的抢救后,无奈地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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