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睨了他一眼,威胁道“我现在虽是换了个身份,但难保一会不会变回陈国女帝治你个藐视皇威的大不敬之罪。”
“好啊,”莫逸城不以为然的笑笑,伸手轻捏了下我的脸颊,“那我也变身大奸臣。”
“你本来就是。”我小声嘟囔着。
他轻笑一声,“可我觉得我还不够坏,若我足够的坏就应该谋权,逼宫,而后……”
“而后什么?”
他忽的压低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囚皇。”
“你想的美!”就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说来说去,我还是觉得你很变态。”
我干咳两声,避开他的视线“不过那个时候,我很是顽劣,更是常常惹得太傅头疼,你竟会喜欢那样的我?”
他轻笑道“因为那个时候的馨儿真诚,不作伪,虽是男孩子气些,却也古灵精怪,很是可爱。”
我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即是如此,为何后来你又骗我,让我一改活泼本性,变得克己守礼,贤淑端庄?”
他抬眉直视我,明静如水的眼眸仿佛能燃出火来“若非如此,你的真实又如何能只在我一人面前展露?”
见我不语,他又道“只有在我面前才是那个真实的你,其实我一直都希望你只对我一人好,一人笑,即便我坏,你也是属于我一人的。”
说着手开始不规矩的贴着我的腰身往上游移,堪堪停在了小腹,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阻隔,他的茧子穿过里衣,径直刺激到了我的神经。
“你,你,你……”我这才意识到,他方才问我冷不冷,分明就是想让我投怀送抱,真真是羊入虎口啊!
“或许我还并未真正的了解你,不过我却也肯定,不会再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他轻笑一声,双唇忽的含着我的耳垂,声音轻若呢喃“馨儿,你可是让我等得好苦啊。”
我心弦颤了一下,呜咽一声,随着他的抚摸,身体轻轻战栗,将将快要被融化。
“城……城……”我颤声说道;“你……你……放开……”
他的手所到之处,带来阵阵的酥麻,令我既兴奋又害怕,我紧咬着下唇,怒视着他,他却伸手抚上我的唇瓣,食指撬开,探入其中。
我脑中一片轰鸣,用力的推开了他,指着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的唇瓣,怒道“你要弑君吗?”
“不敢,不过……”他在我耳边笑着低声道“那也是我的。”说罢再次吻了上来……
既然挣脱不开,我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第二天果真如他所言,我头疼了,还不止如此……
“咳咳咳。”
“馨儿可是病了?”莫逸城目露关切的看着我。
我瞥了眼夹板上的衣服,随即睨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被你昨日脱了件衣服,害得我着了凉。”
“昨日情到浓处,难以自已,是为夫的错,让夫人受了凉,还望夫人海涵。”他哑着嗓音,帮我穿上了衣服,随即又将我扶起,我抬步向房内走去,他却将我打横抱起,“夫人既然着了凉,就不宜沾到地面,还是让为夫送你吧。”
“也好。”我没有注视他,而是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视线。
他将我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就在我以为他要和我同床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开,我问道“你要去哪?”
他回身看了我一眼“我就在隔壁,馨儿若是有需要,喊我一声即可。”
“你……”
他像是一眼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继续说道“若非馨儿先开口,否则我不会留下。”
竟然还想让我先开口,摸都摸过来,这会儿给我装贞洁,我蒙上被子,愤愤道“休想!”
他走后,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昨日与他在毫无遮拦的江中你侬我侬,虽说没人看见,但想想也太过羞耻了……
不知那两个船夫和下人有没有听见,方才我都是让莫逸陈抱着我绕道而行,就是不太好意思见到他们,他倒是自然的很,看他那泰然自若的模样,着实让我感叹他这不要脸的境界真真是无人可比。
我睡不着索性坐回到躺椅上,欣赏着两岸的烂漫春色。
下人上来通报,“小姐,马上就要到兰玉镇了。”
我疑惑道“来玉镇不是在朔北一带?”
“是兰玉不是来玉,”莫逸城缓缓走上前解释道“兰玉镇是当地一个大镇,人口将近两万,位于两江交汇处,贸易往来频繁,也正是由于他得天独厚的位置,此地的漕运发达,百姓富庶。”说着一顿,看了我一眼“馨儿可知这里盛产的是什么?”
我大陈国光是大大小小的郡县就有上千个,各地方的管辖基本都掌握在郡守手中,每年都是经由他们汇总再上报给寡人,若是具体到每个县的情况,我反倒不是很清楚。
我摇了摇,诚实道“不知。”
他缓缓回道“银子,美人还有贪官。”
我噗嗤一笑“你倒是了如指掌。”
他点了下我的脑袋“太傅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吧,自己家有何珍宝都不知道。”
“是是是,”我捂着脑门作了个揖“辛苦相公了,还好你帮我记得。”
莫逸城眼神一亮“你方才叫我什么?可否再唤声听听?”
我干咳两声,指着岸边道“今日天气不错,船已经行进三天了,要不我们去岸上走走吧。”
我让小银子雇船时,曾吩咐过他切莫将真实身份告知,看船夫和下人的神态,应该就只是将我们看做是有钱人家出游,他们常在江上行走,有些道理还是懂得,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即便是不小心听到,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不会泄露一个字。
方才虽是小睡了一会,可头疼却尚未好转,莫逸城甚是贴心的为我取来药油,涂抹在太阳穴,轻轻按揉,片刻后便也没那么疼了。
这时船停在了岸边的码头,船夫和下人留在船上,莫逸城拉着我下船到岸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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